无措,她这才注意到姜嬴,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艳,本以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位绝世美人,她跟随父母走南闯北多年,也不曾见过这等容貌,难怪姜君为她如此。
朱苏白立刻向姜嬴行礼,又把手中的提灯给掉了,她去捡,又是出错。还是虞仙子捡起,她朝朱苏白歉然道:“惊扰姑娘,只是姑娘神似一位故人,不免移不开眼。”
朱苏白听她点明,脸色又是一变,她也不答,一时尴尬,姜嬴只好微笑道:“人生短短数载,久别重逢,心中难耐激动,这也是人之常情,也不必拘束,……故人何在,何不请来一见?”
虞仙子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苏白那让她倍感熟悉的眉眼,让她心中骤起波澜,深埋于心中的记忆一一浮现,越是压抑,回忆却越是清晰,仿佛不受控制般地逃窜而出。
少年相知,陷于爱恋,因为这段情而带来的苦难,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回忆泛起,只剩下那最初的感动与爱意。前半生,她看过无数的男人,并在无数的人怀中笑过,但只有那一个人。
那个少年,紧握着她的手,激动的红了眼,流着泪诉说着誓言。她记得数次的分别,无数次回望,她清楚地记得远游时,他登上船,对她挥手而笑,露出整齐又洁白的牙齿。
现在他已经娶妻了吧,有几个孩子呢?说不定连儿子女儿都已经婚嫁了,这样的他还会想再见她一面吗?
年少相逢,最终分离,她不曾后悔过,但是乍见故人的容颜,她还是,还是……
她好想听听那个人的声音,或者只是相视一笑,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可以,请让她再见一面。
姜嬴见众人都是无言,不由朝四周多看了几眼,她的目光落在虞黛身上,虞仙子长袖善舞,处理事情妥帖,无论在宫中还是在外,都帮了很多忙,这些事情她都记在心中,从不多问。她只知道虞仙子似乎曾经受过朱苏白一家的恩德,如今看来,这恩情匪浅,难怪无论局面如何变化,无论她遭遇怎样的困境,虞仙子始终都站在她的身边。
姜嬴把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头,“既然来了,就别留遗憾,人生有几个十年呢?”
虞仙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多谢王后,王后……”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朱苏白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心中酸痛,犹如刀割,故人重逢,原是不可多得的缘分,只是虞仙子所眷恋的那个人。
只是她不知,所谓天人永隔,是黄泉阴都,此生再不相逢。
妘姬一看,猜着了几分,她不由高声笑道:“好了,一个个,又站在这里做什么,这样晚了,风又大,吹得头疼。”
姜嬴点头,她伸出手,虞仙子借力倚在她的身上。
绕过花墙,几个女孩提着灯笼迎着她们往后院去,进屋内,姜嬴最先坐下,这数月以来,她没有一日放下过提着的心,哪怕是睡着,午夜梦回,她总感觉,她似乎已经再也看不到甄昊了,到了这里,熟悉的摆设,她的心莫名就安静下来,一放松,就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没有了呼呼风声,里面就更干净了,亮堂堂的刺眼,屋内极大,视线宽阔,众人坐下,华阳素、墨不渝也来拜见。
只是不见六公主?
妘姬知道她的意思,就道:“王后的信一来,莲公主就带人过去了。”
姜嬴点头,并不多说。
麦香如一尊泥塑木雕一般,做着,不离开,也不说话。
姜嬴知道他心里压力太大,就朝他微笑:“麦将军,有劳了。”
“王后……”麦香看她,看着她,他已经顾不上失礼不失礼,是泪滚滚落下,这些日子,这些天来,他瘦了很多,大王失踪,他想过去死,但是他担心家人。
姜嬴如何会不知道麦香的苦楚,他与别人都不同,墨不渝与华阳素二人医术精湛,自然有人保她们的命,妘姬他孑然一身,已经无惧身死,麦香并无助力,独自一人爬到这样的高位并不容易其中的心酸苦楚,不足为外人所言述,
姜嬴知他心苦,:“大王已经有消息了,不是么?去歇息吧,”
麦香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华阳素看了一眼墨不渝,墨不渝心领神会,他笑道:“麦将军,大王即将归来,我正有一药,需要人帮忙,将军可愿……”
“万死不辞!”麦香跟着她们二人也下去了。
妘姬也马上说:“虞仙子想必与朱姑娘有话要说?”
等虞仙子与朱苏白走了,姜嬴笑道:“你都把人给打发走了,就我们两干坐,这还怎么好?”
妘姬以手撑着脸颊:“又有什么好说的,难道兴师问罪,王后就高兴了?”
“难道不该么?”姜嬴笑眼盈盈。
妘姬哎呦一声:“你可别,你是开个玩笑,我这心啊,肝呀,肺呀,可是再也受不了了,这些日子,你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姜嬴也收起笑容,深叹一口气,
妘姬赶忙又道:“我知道,你在王宫里也不好过,”她张开手臂,笑得谄媚,“我搂着你,你就跟我哭吧。”
“你呀,”姜嬴笑,“涟城这边发生的事,我也只知道三分,但这也不急,这些事等大王回来再说吧。”
“这样也好,只是——”妘姬起身挨着姜嬴坐下,又拉她过来:“你怎么不去迎接大王?丽妃晚你一步,却早早去了,届时,功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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