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的,一米八的床,够咱们两睡了。我睡这边你睡那边,以枕头为中间线,不许过来,不许碰我,不许占我便宜。”
陆励行看了她一眼,“我占你什么便宜?”
“我是个女人,你说的,很有女人味的女人,男人都喜欢我这样的女人!”
“……我不会占你便宜。”陆励行对他今天赞美纪轻轻的话,由衷感到懊悔。
“那睡觉吧。”
两人上床。
纪轻轻在不掉下床的范围内,竭力往床边靠。
陆励行:“……”
不说是招蜂引蝶,但平日酒会宴会前来搭讪的女人也不少,有这么恐怖吗?
这也不能怪纪轻轻,从小到大,她和接触的到的异性,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和男人连手都没牵过,现在倒好,直接从单身二十多年的母胎,一朝飞跃成了有夫之妇。
不习惯,特别不习惯。
纪轻轻窝被子里,束手束脚缩成一团,床铺能直观感受到凹陷下去,一股独属于男人的味道慢慢从被子里的空气中侵染过来,莫名让她砰砰砰的心跳加速,脸上滚烫,碰都不敢碰。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在同一个被窝里睡觉。
半晌,纪轻轻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看着陆励行憋出一句,“要不我睡书房或者沙发吧?”
陆励行眼皮一掀,“睡觉。”
“……哦。”
关灯。
纪轻轻睁着眼睛,睡不着。
陆励行闭着眼睛,同样睡不着。
纪轻轻眼睛疲惫,困得要命,可脑子里面一团乱麻,还在那嗡嗡的作响。
陆励行是精神得很,之前从来没有在凌晨一点前睡过,现在这个时间,不属于他的睡眠时间。
约莫是过了一个小时,纪轻轻小心翼翼动了动麻痹的手,从差点将自己窒息的被窝里探出头来,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呼吸了几下。
她枕边的陆励行似乎是睡着了,呼吸平稳,面容安详,纪轻轻悄悄伸出手指靠近他。
还好,还有气。
想了想,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没什么变化。
陆励行睁开眼,幽幽来了一句:“放心,我还没死。”
纪轻轻脸上挂着尴尬的笑,缓缓收回停留在半空中的手。
“你没睡呢?我就是担心你……”
陆励行闭着眼嗯了一声,“如果你没过来看我死没死,我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
“……”
纪轻轻闭嘴不说话了。
整个房间内安静的只听得见对方的呼吸。
纪轻轻侧躺在枕头上看陆励行的侧脸,鼻梁高挺,眉目深邃,白日里看上去很是冷冽不好接近的一个人,现在看却觉得脸部线条异常柔和。
这两天相处下来,如果没有医院一次又一次的诊断报告,她真的难以相信这个男人竟然是个病入膏肓的人。
纪轻轻经历过的生离死别只有一次。
那是她小时候邻居家的一个做糖葫芦的老婆婆,卧病在床一个多月,突然有一天能下床了,还很有精神的和她说话,给她做当时她眼馋的糖葫芦,她当时年纪小,以为老婆婆好了,还缠着老婆婆多做了几个,结果第二天老婆婆被人发现去世了。
后来长大后回忆起来,才明白这是回光返照。
陆励行也会这样吗?
她胡思乱想着。
会不会也像老婆婆一样,突然就去世了。
会不会……
纪轻轻猛地睁大眼睛,看向枕边的男人。
不会的不会的,陆励行白天身体看上去那么好,不可能有什么意外。
仔细想了想,纪轻轻翻身背对着陆励行,拿出手机。
她没学过护理,不过医生嘱咐的时候她在旁边听了两句,记得医生说过,以陆励行现在这身体状况,最好是平时每小时观察一次,以防万一。
她给手机定了七个闹钟,每小时震动一次,直到明天早上七点,然后将手机塞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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