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南宫世修站在安秀宫外,萧索落寞。
小德子不懂,明明彼此深爱的两个人,为何要这样彼此折磨。
“皇上,要不要奴才进去”
“不用,传今天给皇后诊治的太医到御书房,朕有话说。”南宫世修转身。
小德子摇摇头,转身去了太医院。
不是不想见,而是他知道,见面也只是徒增伤感和尴尬,她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也是他曾经,不,是现在乃至以后,甚至永远深爱的女子。
偏偏造化弄人,她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大羲的公主。
以往的自欺欺人,现在终究是要面对的。
御书房内,南宫世修烦躁的翻着奏折,太医跪在龙书案前:“臣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今天给皇后娘娘诊治的太医吗?”
“是。”
“娘娘怎么样?伤的重不重?”难掩关切之情。
这些太医久在深宫,看惯了先帝和后妃们之间的恩爱情仇,和翻云覆雨,自然也看出了眼前这位新帝对这位东宫皇后的深爱。
“回禀皇上,娘娘的伤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娘娘吩咐臣要给皇上好好瞧瞧。”
“她是这样说的?”南宫世修缓缓坐下。
“是,娘娘十分担心皇上的龙体,特意让臣将这个呈给皇上。”太医躬身垂首,将一个紫色的瓷瓶放在龙书案上。”
他自然认得这是玄门的独门秘药,专治跌打损伤的。
挥挥手:“你下去吧。”
太医退下。
一大早,白云霓就在福宁宫召见了白昶。
冷眼看着爹爹大礼参拜,白云霓端坐正位,最初的不忍心和拘束都化成了满腔怨恨。、
宫女退去,就连她最宠信的绫罗都没有留下,偌大的福宁宫中只剩了父女二人。
沉默良久,白云霓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父亲,为什么?!”
白昶一愣,躬身:“娘娘说什么,老臣不明白?”
“爹爹不明白吗?那是一定要女儿说明白了?为什么要南宫世修冷落我?为什么要我做这个名义上的皇后?!就连绿翘那个贱人,爹爹都想办法让皇上宠幸了她,为什么我却不行?!”
白云霓缓步走向父亲,此时此刻,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竟然那么陌生。
白昶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没有抬头看这个倔强高傲的女儿。
“父亲不说话,就是承认了是吗?”
“这样不好吗?云霓。”白昶的声音略微有些悲沉。
“你明明知道我是如何深爱南宫世修的!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恨那个贱人,可是爹爹,”云霓双膝跪下,白昶慌忙也跪下,现在的云霓是大羲的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他毕竟是臣。
云霓拦住白昶,深深叩首,缓缓起身:“适才是白云霓给爹爹叩头,以谢爹爹养育之恩,从今后,白云霓只是大羲皇后,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也会得到南宫世修,任何人都不能阻挡!”
一抹寒光自白云霓眼底掠过。
白昶的身子微颤,心一沉。
走出安秀宫,白昶才发觉自己的手心沁出一层汗珠。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走向安秀宫。
安秀宫中,她享受着难得的清净,正和小叶还有红蝉玩儿着。
“丞相大人求见。”
唇畔勾起一抹冷笑:“请进来。”
冷眼看白昶行罢君臣大礼,淡淡地音色:“丞相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白昶扫了一眼红蝉和扮作梅九歌的小叶,她顿时明白,笑笑,示意两个丫头出去。
红蝉跟久了她,知道些关于她和白家的恩怨,有些担心,她一笑:“放心吧,在安秀宫中,丞相大人还不能吃了我,是吗,丞相大人?”
白昶的脸色微微一顿,笑得几分尴尬:“皇后娘娘取笑了。”
安秀宫中只剩了她和白昶之后,白昶再次叩首:“臣今天来,是抛下了一个父亲的尊严,求皇后娘娘答应臣一件事。”
她的手中把玩着玉石,冷冷地:“本宫可当不起丞相的大礼,丞相但有吩咐,直言就是。”
“请娘娘留住皇上的心和皇上的人,西宫皇后是臣的女儿,前几日的事情臣已经听说了,若再这样下去,臣只怕娘娘会给白家带来灭顶之灾,所以臣恳请娘娘答应臣,阻止她和皇上在一起。”
她凝视白昶,缓步走过去,附身,蹲下,冷眼盯着白昶,用很低很低却很清晰的声音:“丞相大人好算计,你担心他们兄妹,难道就不怕将皇上置身于百官的舆论当下吗?要知道,现在的我才是皇上的亲妹妹,百官之所以接受我这个东宫,一则是你丞相大人的势力弹压,更重要的是,皇上与我,始终保持着距离,白昶,你真的就不担心皇上吗?还是你已经做好了取而代之的准备?”
白昶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娘娘明明知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娘娘既然喜欢皇上,何不真心相对,这也是老夫对娘娘的一点忏悔吧。”
她起身,冷笑:“你的忏悔?!将你的儿子塞给我?让我和他一起面对未来暗无天日的生活吗?!白昶,你好算计,只是白霓裳已经不是曾经的白霓裳!”
“要怎么样你才答应我?”白昶站起来。
“秦月朗,只要白丞相想办法把秦月朗诱到大羲,我就会答应你,善待南宫世修!”
白昶沉默了,半晌,咬咬牙“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
星眸清冷:“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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