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下的野心,自不归山消失之后,玄氏也好像有些坐不住了,派来手下的刺客宗潜入中原,似乎在酝酿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霍离秋听得无比认真,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详说天下之势。
整整十八年来,没人愿意同她说这些事,总是率先对她的身世和相貌评头论足,连霍简也总是觉得跟她谈正事就像是对牛弹琴,毫无意义。
好像除了武宗的事,霍离秋对别的江湖事还只是停留在“听说过”的层面。
慕子凉伸手指向洞内深不可测的黑暗,又道:“我曾派人在天鸿城中调查刺客宗的行动,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洞窟,也曾派人进去一探究竟,可惜几乎无人能活着从洞中出来,所以这一次,我想亲自进去看看,这洞内到底有何玄机。”
霍离秋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道:“这么凶险的地方,你只带我一人来?”
子凉似笑非笑:“霍姑娘可是堂堂武宗后人,我并不担心。”
离秋见他笑容不纯,一双眸眼暗流涌动,便也不再多问,只默默地跟着他进了洞穴。只见洞穴两侧新旧血迹斑驳,瘴气越发浓重,藤条遍布,路上还堆着不少白骨。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这一条白骨之道幽深至极,暗无天日,安静得可怕。
霍离秋跟随在他身后不免怀疑,这里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让眼前这个天之骄子如此执着,毕竟她目前为止并没有感受到丝毫威胁。
一路上两人不曾交谈,只言片语。
待这条白骨道走到尽头,一处阔大的暗室呈于眼前,室高约有三四层楼高,暗室中央一具水晶棺椁,四周雾气腾腾。
慕子凉眉头一皱,却是不说话,直直地朝棺椁走去,忽地一步将一块地砖踏下,刹那间,几十支利箭从暗室墙上射出,箭箭生风,凛冽毒辣,待子凉反应过来时,离秋已将他推出密室,只听利箭入砖三分的铮铮声,生死不过一瞬而已。
霍离秋惊诧道:“你……不会武功?”
慕子凉摩挲着自己被划破的衣袖,也不惊慌,反倒笑意更深:“说来惭愧,我自幼身体羸弱,并非练武的苗子。”
离秋没想到这个在江湖上名望甚高的公子世无双竟然只是一个孱弱的翩翩公子,难怪她自入慕府起便发觉慕府守卫森严,也难怪慕绫对他小心备至生怕他有一丝不测。
眼前的人仅以聪明才智便能在尚武的江湖之中谋得半边天地,可敬可叹。
可霍离秋却越想越气:“你不会武功为何还要冒险闯入此地!”
慕子凉猜到她为何动怒,玩笑道:“不是还有霍姑娘你嘛!”
离秋冷目相对,厉色道:“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未等子凉再开口,离秋急道:“若你有什么万一,我如何对天下人交代!”
谁知霍离秋严词厉色之下,慕子凉忽然笑了起来。
离秋蹙眉:“你、你笑什么!”
慕子凉无限满足道:“我没想到,一贯不苟言笑的你,竟也会有如此慌乱的一面。”
离秋哑然,涨红了脸,慕子凉见她这副模样更是觉得有趣得紧。
霍离秋不知如何应对他,负气地背过身去,轻轻一跃,单足立于塌陷的砖块上,身轻如燕,周围已全是利箭插出的包围阵。
子凉环视一圈,蓦地闭上眸子,似在认真倾听着什么,随后道:“有水声。”
说罢霍离秋才察觉到棺椁散发出的浓郁酒香,这酒香之深重,令她魔怔了一般伸出手去将棺椁的棺盖给推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条五彩的蜈蚣,此刻正在安眠之中。
子凉见她做出如此危险之举,不免揪紧了心,离秋不好再任性下去,于是莲步轻移,踏着几支钢箭,安然回到子凉身边。
忽然墓室墙外的水声越发清晰汹涌,只见白骨道上的白骨纷纷异动起来,组成了一个个白骨人,蓦地像中邪一般纷纷涌向密室,离秋与子凉正是在那狭窄的门口,已然陷入被包裹袭击的境地!
两人被逼进密室,离秋将地上的一支利箭拔起,冲着白骨人的头颅额前便是猛然一击,那白骨人便破碎一地。
见此招有效,离秋将子凉护在身后,随后深吸一口气,只见她周身上下凝练出十分浑厚而清澈的气劲和脉息,聚于手掌之中,一掌击地,地上密密麻麻的利箭便周数拔地而起,浮在空中。
白骨人被这箭阵所钳制,随后霍离秋双手一控,往前一震,几十支利箭将蜂拥而至的白骨人瞬间穿头,随后掉落在地上失去灵性,一时之间,异动被镇压,一切恢复方才的平静。
慕子凉第一次见到如此惊为天人的内功心法,难以想象她柔弱的外表下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武功修为。
他好似从离秋身上寻得一番安心,于是也不再有所顾忌,前去查看了棺椁里的蜈蚣,恍然大悟道:“好一个刺客宗,竟然在慕家眼皮底下设局,原来近日天鸿城的中毒事件源自于此……”
霍离秋凑上前来,想到楚是夜曾与她提到过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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