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天生残疾之人,断没有到了金丹期还有体弱的道理,尤姜冷笑着便证实了他的猜测,“若他根本没病呢?”
如此便是这位太子一直瞒着所有人暗中培养势力,这样的人定不会轻易冒险,进入生死门必是有所图谋,可他偏又和风十七撞在了一起,付红叶闻言也是有些头痛,“这位游龙太子自小就知道藏拙示弱躲在暗处修行,看来不是省油的灯。”
姜皇后嫁给宣威帝时还是妙龄少女,那时宣威帝一心寻求长生,对后宫的兴趣也就是那样,这位皇后几乎是姜氏主动塞给他的,之后又几番邀宠得了个太子,要说其中没有图谋,尤姜是不信的。
他最清楚姜氏为了野心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之前听闻这个故族过去便是负责祭祀长安天子的一脉,更觉其中颇有文章,如今捉摸不清的情况下,只能向付红叶警告道:“姜氏的种素来狠辣无情,你且小心防着吧。”
尤姜也流着姜氏的血,自觉像他这样听闻祖宗祠堂被一把火烧了仍无动于衷之人也是冷酷无情,说话时神色便满是冷意。付红叶知道他提起姜氏心情不好,瞧了就是向前一把搂住教主的腰,伏在他的肩上凑近脸颊轻轻啄了一口,只轻笑道:“很辣吗?我怎么没尝出来?好像还有点甜?”
尤姜当初听闻侄女嫁给了个老皇帝,还道她是被迫的,历年来命魔教关注长安情况,后来听闻她生了个病弱儿子还派独活前去诊治。谁知这一看倒是发现了皇宫下藏着的暗流,这才知道,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姜氏哪有什么纯真之人,也只有他还在顾念什么亲戚血缘。
这样的事尤姜提起都觉丢人,情绪自然不好,然而,付红叶这样往他一凑,那来自年轻修士的灼热体温蓦地就驱了多年寒心,什么坏心情便都没了,他也只能侧了脸斜视这人,半是欢喜半是无奈道:“没个正行的小面人,保好你玄门掌门的颜面,小心太上长老看见了抓着你又是一顿念叨。”
一个正经修士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不过,反正这里是荒郊野外,付红叶也就不拘着了。他少年时就喜欢伏在姜奉之背上,看着儒雅少年训斥他举止不得体的无奈模样反倒高兴,如今这么多年过去,纵使大家容颜更改,韶华不再,再次做出同样的举动,心里的欢喜却是一如往昔。
当心悦一个人时,和他在一起就高兴,预想和他共同走向未来内心便满是雀跃和期待,他走了很多弯路才将这样简单的快乐找回来,如今定要好好珍惜,断不能再弄丢了。
他心中感慨万千,在尤姜面前却越发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仍是抱着人不撒手,只微笑道:“前辈此言倒是提醒我了,这岛上这样大,与其耗费时间精力去找其他人,不如让他们来找我们。”
话音一落,白衣青年便自袖间扔出一枚玉丸,随真气升天便化作漫天枫叶伴随霜红光华久久不散。尤姜心知这是光影招出的幻术,看见枫叶落在掌间却是忍不住握紧,只问:“这是天道盟的传讯烟花?”
“枫叶是我独有标记,十七若是无事,看见它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修士自有独门的感知手段,这样的光华足以引来岛上各处之人,的确比他们一处处找要快捷,尤姜也是点头道:“说的也是,这入口开得突然也不知有多少人被卷了进来,若是同伴有个地方集合总是好的,纵使来了敌人,你我联手也不惧他。”
实力摆在这里,二人行事也是颇有底气,不过,来者行动倒比他们想象得要快,讯号刚一放出便见魔教三位长老从密林中刷刷蹿了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尤姜分明记得沙礼耶是将其余二位长老护在屏障内的,未想如今三人竟都进来了,不由疑惑道:“你们这三个老瓜从哪飞出来的?”
魔教教主和长老是一日不抬杠就难受,此时三长老翻了翻眼皮便悠悠道:“教主抱着个男人就跑了,我们自然要过来捉奸。”
诚然他们是见尤姜随付红叶而去不放心跟了来,三人却是一个都不会认,就连最温和的苏梅子也是看着二人眨了眨眼,“这算不算是捉个正着?”
此言一出,尤姜才发现付红叶还抱着他,这场景被三个老家伙瞧了去只怕没两日就要传遍整个魔教,自觉失了威严的魔教教主顿时没好气道:“本座跑了你们不是正好篡位么?还捉什么奸?”
然而,大长老的套路常人永远是摸不清的,只见沙礼耶闻言就是眼前一亮,立刻鼓励道:“教主跑路是无所谓,问题是寸劫和独活也被卷了进来,我们三个老头是来打捞魔道希望的,教主尽管断袖,断得越快越好,今晚就去入洞房,完全不用理会我们。”
今天的大长老也在积极地让教主退位,尤姜掂了掂扇子,考量了一番在这未知绝境暴打长老的后果,终究还是决定节省魔气,只关注了正事,“他们也在这里?”
这生死门远比他们想象得麻烦,那飓风简直像是有意识一般,纵使寸劫拉着独活第一时间就要撤离,仍是强行将他们卷了进去。三位长老当时就觉这风有问题,当机立断便跟了来,谁知护法一个没捞着,倒是先寻到了教主。
“我们亲眼所见,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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