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来一杆烟锅敲打着面前的石桌,深深啜了一口的他歉意的眯了眯眼睛,站在面前的傅墨浓提着长剑静静地等着他说话,但很显然已经有不耐烦之色的他,已经决定要是这人在耍她,她就一剑刺过去。
楚凤来自然不是不识趣的人,就在傅墨浓即将爆发的时候他缓缓道:“剑道大体上分为剑意剑术两大派系,前者高屋建瓴追求的是一气贯长虹剑开天地的高远气象,而后者则是极情于剑术,力求鬼神难测难御,在我没见过那位老人的时候其实是对后者不屑一顾的,以为剑术一途实乃小道尔,其实这世界上还有御剑术也叫飞剑术的这么一种法门,所以武道一途最忌闭门造车,你要想有所成就,就绝不能做那井底之蛙。也不能靠着家族势力无忧无虑,干啥都得吃得苦才能有所成就。”
傅墨浓俏脸一红,对于她这种从未走出燕北这一亩三分地的世家花朵来说,闯荡江湖哪里是她一个女子能决定的事。就算是家族寄予厚望的巨子,那也得用过重重考验还有各种保命法宝,甚至有的人还有家族高手一直跟着以保万无一失,这哪里是武道历练,正真有大气魄的年轻人是绝不会对这世界畏手畏脚的,上乘武道绝不是几本绝世武功秘籍就能练的出来的。一刀一枪一步一个脚印打下的根基才能在这天下站的一席之地,囿于女儿身,傅墨浓根本没有机会去做些或许自己就算有这种志气也绝没可能去做的事。
当时的楚凤来在九品以前进境神速觉得自己的天赋不说绝顶,也绝对是排的上号的,但在十品宗师境界那里卡了好久的他最终还是重头来过,只能一步一步打下基础,纵然他已经领悟到剑意剑心这种世人皆羡慕的东西,庞大的气机没有足以盛放的容器一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而已。见到那位忘尘谷的女子出手他才知道一直以来自己不过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那一式一袖云将天地一片肃清的绝世风采fēng_liú,给了他足够的震撼。
楚凤来接着道:“你想学的那一招燕返以及捕风捉影等招式勉强算得上是一种中流剑术,已经把你唬的一愣一愣的,学剑没有睥睨天下的胸怀,和敢于与天一战的勇气与豪气,趁早还是回家相夫教子来得实在。”
傅墨浓道:“只要你教我,无论做什么都行。”绝美的脸上露出了毅然决然的表情。
楚凤来苦笑一声,这些养尊处优啥都不缺的女人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就算你武道绝顶又如何,你想要的也不是靠这种东西就能得到的。楚凤来没由来的想到了那个百花谷中气质空灵的女子,一人,百花,一生。他觉得她才是最看的通透的那个人,可怜世人削尖脑袋往上爬,却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一件件弃如敝履。不知是可敬还是可悲。只是哪有那么多人像她那样能完全由得了自己的呢,天道之下,大多身不由己,就算那剑域的剑圣李承道再强还不是困于一个李字?隋杨柳再不可一世还不是困于武神峰困于这世界?
楚凤来长叹一声道:“这些东西我多说无益,你要亲自去领略着天下的风采,才能开阔胸襟,据说那武神峰时时刻刻都在迎接着世人的挑战,有机会去看一看,不是要你亲自闯山,去看看也是好的。不过我也不是让你好高骛远,踏踏实实从前辈剑道中领悟剑意精髓才是正道,这本《冲灵》剑法你先去看看。”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剑谱放在桌子上。
傅墨浓拿起剑谱看着墨迹未干的字迹道:“这是你写的?”楚凤来挥手道:“我只是背出来的而已,这可不是我创的。”
傅墨浓道:“你知道很多剑谱?”
楚凤来笑道:“你以为剑是容易学的,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些上了武录的高手心里没个几百几千套剑法,哪里能一骑绝尘?剑道领悟都是天上来的?你放心我知道的剑法你这辈子能不能学完还是个未知数呢?”
傅墨浓道:“你肯将这些都教我?”
楚凤来脸上浮起一丝神往,他缓缓道:“这是一个老人让我做的,他说如果我遇到肯学剑的人,就尽量给他一个机会,剑道不应该孤单。”江湖人哪个不是敝帚自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种话还真不是一句戏言,单凭这一点,李承道剑道天下第一的说法楚凤来心服口服。不过让他耿耿于怀的是他得到《轮回剑典》的时候,还将那块河图碎片给换了出去,倒是让他现在都不明白那个老人的用意。
傅墨浓默默无言,她不知道这个老人是谁,楚凤来不说自然有他的用意,老人的气概让她也心向往之,她知道,遇到楚凤来就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转折,她只知道要将这本剑法尽快学成,然后将楚凤来知道的剑法都学来,这样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她苦笑一声,有些凄然,世家的女子什么时候有自己的自由了。好在澹台紫衣给天下女子一个最出类拔萃的榜样,起码让这些身不由己的女人有了那么一点点念想,或者说,希望。
楚凤来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是登峰造极,心里已经猜的**不离十,他将烟灰磕下,重新装了烟丝,轻轻点燃,缓缓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烟雾中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也有些让傅墨浓很是不解的意味,怅惘,迷茫。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他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过有个叫李知白的人?她缓缓摇了摇头,将这些意念驱散,向楚凤来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楚凤来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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