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沾就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话音未落,他的手就忽然被抓住了。
晏无咎垂眸,看着背对自己,只伸出一只手牢牢抓住他手腕的焚莲。
焚莲的手顿了顿,缓缓松开。
他原本并没有这个打算的,是身体擅自越过心的想法,自作主张。
晏无咎漫不经心,可有无可地说:“随便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只有一点,不要牵扯其他人。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似得告状,你觉得合适吗?”
“等等。你做一件事,酒的事情就此揭过。”清冷空灵的声音平静从容,不论说什么都有些佛偈似得禅意。
晏无咎止步,侧首看向他:“什么事?”
“过来。”
晏无咎眼中虽有警惕,脚下却没有丝毫犹豫,两步走到焚莲身边。
那和尚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比晏无咎还目中无人,晏无咎也不在意,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庭院没什么高树,都是些灌木花草,因此显得天空旷远,明月清逸。
晏无咎看了半天,只看出来天上有云遮了星幕,连月色都朦朦胧胧的,似要起风了。
“焚莲,你在戏耍我吗?”他过来了,这个和尚却什么也不说。
“替我看看,月晕的缺口朝向哪里?”
晏无咎耐着性子又看了一眼:“好像是东南,怎么了?”
“确定吗?再看看,看久一点。”
晏无咎气闷,他怀疑这秃驴是存心没事找事。
这次,他站在那里等了许久,等到云都把月亮遮住了,才恶劣地说:“还看吗?”
焚莲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晏无咎轻嗤一声,拂袖而去,淡淡地说了一句:“有病就趁早找大夫看看。讳疾忌医,小心无药可救。”
直到他的房门关上,灯火点亮,焚莲才缓缓回头看向他所在的房间。很久都没有移开。
他当然不是为了折腾晏无咎,也不是真的分不清月晕的缺口朝哪里,他只是,想让晏无咎在他身边站多一会儿。
这样的话,就好像是两个人一起赏月了。
就像今日花楼里,焚莲并不是生气晏无咎给他的酒里有东西。他怕的是,有一天晏无咎会喝下这样的东西。
晏无咎没有说错,焚莲的确有病,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但如果晏无咎在,他就能控制得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大师,达成第一次一起看月亮的成就~第一次获得姓名,不被叫秃驴成就~
第9章
似那一日的交锋,之后几日里不断重复上演。
晏无咎设局,焚莲破局压制。晏无咎蛰伏暂退,然后很快再作乱,被彻底镇压。
以上节奏,不断重复。
焚莲经历过上一世满级状态的晏无咎层出不穷的追杀手段,现在手段尚且稚嫩的晏无咎打的什么主意,他闭着眼睛不看都知道。
等闲由着他作弄,实在过了分,才出手将他拉回来。
暮春的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风有点凉但并不冷,一阵阵袭来,带着最后一波盛放的槐花的清香,暗香浮动,颇为旖旎美好。
晏无咎在院子里臭着脸练功。
焚莲靠在廊下的栏杆上,看着东南天际,朝霞的形状如同一只振翅怒飞的朱雀。
院子里窝着晏夫人养的两只小动物。
一只长得像狼的白色大狗,威严懒散地趴在地上不动,只有尾巴扫来扫去。
一只长得像狐狸一样的银蓝色的小猫,跃跃欲试地在它身边打转,时不时试探地扑上来,又立刻抽身跑开回头看。几次试探性的骚扰,对方都并没有理会它。
大约是看到对方闭着眼睛,以为敌人睡着了。狐狸猫又一次小心翼翼又气势汹汹地扑上去……被大狗的尾巴绊了一下,摔在大狗的背上。
小猫睁着狐狸一样圆溜溜的眼睛一动不敢动,只一双耳朵立起来。
大狗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似是瞄了一眼又佯装无视闭上了。
狐狸猫便放了心,张牙舞爪,揪着大狗长长的毛把它当成一座高峰攀爬。但它太小了,几次险些滑下来,大狗的尾巴扫来扫去,有意无意的托了一下它的小屁股。
终于成功骑在了大狗背上,狐狸猫的两只爪子试探地去抽大狗的脑袋,喵呜一口扑上去咬它的耳朵,然后不幸咕噜噜滚下去,晕乎乎地与睁开眼威严的大狗四目相对。
狐狸猫炸毛一样的跳开,结果发现对方并没有追上来。很快就放了心,如法炮制,又反反复复的去攀爬骚扰。
大狗大约是烦不胜烦,在它又一次跑来伸爪子的时候,猛地跳起来追上去,一爪子将它翻了过来,软乎乎的银蓝肚皮被迫朝天。在大狗的巨爪下,虚弱可怜又虚张声势地威胁挥舞肉嘟嘟的爪子。
大狗按着它,重新懒洋洋地趴下,闭着眼睛,一只大尾巴轻轻的在它周围扫来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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