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怪,像是有人在用头撞门,砰砰砰的响……
夜里很静,那声音虽然很闷,但听起来却特别清晰,就像是敲在人心上一样,让人听的莫名发慌。
我下了床走到客厅,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很快就确定,那声音是从对门传出来的。
奇怪了,这大半夜的,对门在干什么,弄出这么大动静?
城市邻里之间关系都很淡漠,要是换做平时,我肯定不会去敲门问人家怎么了,但对门老太太帮我转交过东西,我又怕她一个人独居在家,大半夜的发病什么的,就出去敲门,想看看她怎么了。
我敲了好几下门,对门的门才缓缓打开了,一个人伛偻着身子站在了门口,看身影应该是那个老太太。
奇怪的是,大半夜的,她也不开灯,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我,我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就问她刚才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老太太半晌才回了我一句话:小伙子,我欠你的东西,我还给你了。
她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我愣了愣,刚要问她欠我什么东西了,那老太太居然二话没说,当着我的面就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再也没有搭理我!
我愣愣在对门门口站了半晌,也不好意思再敲门追问那老太太怎么回事,只能一头雾水回了我屋子,心说这老太太白天看着精神也挺好的啊,怎么刚才说话神神道道的?
尤其是她说的那句话,什么叫欠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她欠我什么东西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想,又回到床上睡觉,好养足精神第二天去找晓雯。
我这一觉,一下子就睡到了大天亮。
天亮的时候,门口又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却是个从没见过的少妇,大概三十多岁,长的很丰腴,就是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样,一见我就问我,是不是小赵。
我疑惑点点头说是,又问她是谁,找我干什么。
那少妇确定我是小赵之后,也没废话,直接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一根粗粗的金项链来递给我,说这根男士项链才是那红衣女孩儿给我的,老太太之前给我的是她的项链,老太太起了贪心,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把那根又大又粗的男士金项链给昧了!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那红衣女孩开始给我的是男人戴的皮带,后来却给了我女人戴的金项链,原来她给我的男士项链被这老太太给昧了。
那少妇把东西还给我之后,一直说对不起,我大大咧咧说:没事,反正这东西也不是我的,要是你不还给我,我压根就不知道。再说了,老太太昨晚就道过谦了,你不用过意不去。
那少妇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急声问我:你说什么,我妈昨晚给你道歉了?
我不知道她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那少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身子也开始发抖,抖了半晌才低低说了一句:我妈傍晚忽然发病,我们送到医院抢救,大概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在医院过世了……
这下,换做我全身发抖了,因为昨天出去敲对门的门时,我习惯性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是凌晨一点四十五。
这少妇说的很清楚,那时候她妈还在医院,而且应该正处于弥留之际呢,那我昨天看到的是什么?
想到昨晚那老太太站在黑暗中跟我说话,我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难受。
我还想问什么,那少妇忽然又变了脸,蹭的凑到我跟前,语气警惕问我,“那红衣女孩儿是谁,她为什么要送你那些东西?”
她这反应让我始料未及,我哭笑不得说,“姐,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压根就不认识那女的,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送我东西,那东西都是老太太转交给我的,我压根就没见过那穿红衣服的女的。”
那少妇愣了愣,忽然后退了几步,急促说了句:那算了,我还得去医院,我走了!
她反应太过于异常,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拦在了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问她:姐,你跟我说说,老太太怎么死的?
那少妇一下子就垂下了眼,半晌才说:老太太身体一直很好,自从昧了你的项链之后,她忽然就发病了,到医院没多久就过世了……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后面那少妇又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体抖的厉害。
那少妇说完就走了,说她妈还躺在医院,她还得去办后事,我晃晃悠悠回到家里,刚想捋捋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王凝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她给我找的人找到了,让我去长安路西街走一趟,还让我把晓雯失踪的事情仔细跟那人说一下,他应该有办法。
长安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算命一条街,当时我害怕到了极点,心说去长安路正好,我找个人算算命,看看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净碰到这种古怪诡异的事,就问王凝,她让我找的那个人叫什么。
王凝说,那人在长安路很出名,去了找二血大师,长安路的人都知道。
二血大师?
这个名字挺古怪的,不过既然被称作大师,是不是表示他有两把刷子,懂那些方面的事?
我本来就打算去长安路算算命,王凝又说或许能找到晓雯,我精神一振,立刻马不停蹄赶去了长安路。
赶到长安路西街口,我刚下了出租车,就有一个中年人迎了上来,问我是不是赵一凡,还说他一直在等我。
我心说这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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