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踟蹰着,“温蒂真的不在吗?我听说这段时间你们感情很好,她一直在照顾你,”她说,“如果她回来了看到我大概会不高兴。”
“倒水,是护士都能给我做的事情。”
柳嫣然于是也不再多说,转身走到饮水机旁边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回他的身边,伸手递给他。
凯撒眉梢微动,“手抬不起来,会牵扯到伤口。”
柳嫣然看了他一眼,端着杯子小心的喂他,“小心点。”
将水杯放在一边,柳嫣然深吸了一口气,“凯撒,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一件事的。”
“嗯哼?”他含笑的眸瞧着她,“想来跟我说什么?”
柳嫣然直视他的眼睛,咬唇道,“你爱温蒂吗?”
像是从他们分手她投入亚瑟怀里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话,凯撒淡淡的,“你知道我的心意。”
他的心意,她知道。
“亚瑟不曾伤害过你妈妈,我也不是被他夺走,我是心甘情愿的选择跟他在一起的,凯撒,你不觉得你已经没有理由再跟他争夺继承权了吗?平心而论,他没有做过真正对不起你的事情,”她看着他俊美比以前更加成熟也愈发阴鸷的脸,“更何况,你如果不爱温蒂跟她结婚本来就是一种牺牲,牺牲了她的幸福也牺牲了你自己的幸福,我没必要这样做,真的不值得。”
“凯撒,就算你赢了亚瑟,我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我们之间早就在三年前划上了句话,我不会再回头。”
凯撒起身,清冷的气息靠近她,眉梢都是淡淡的笑意,“哦?是吗,那你告诉我,当初宋小诺的狗扑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挡在我的面前?”他含笑的似乎有穿透力的眼眸看得她无处可逃,“嫣然,你跟我哥在一起,爱上他,就是为了报复我吧,带着这样的心思选择嫁给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你看,我们都是这么扭曲。”
她碰上他的眼睛,猝不及防的猛然站起来然后往后退去。
“你明知道他心里有别人,他甚至可能把别的女人养在外面了,嫣然,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这样的话,带着三分无奈,还夹杂着淡淡的一分若有似无的宠溺,她的眼睛一酸,似乎有眼泪要掉出来。
病房外,女人浓密的长发掩面,听着那句嫣然,你闹够了没有,心尖蓦然像是没入了一根钢针,细长的疼痛深深的袭来。
连着落在门把上要推开的手也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门内门外的人都不曾想到,很久以后大权在握如愿以偿得到所有的男人单膝跪在她的身前,眼睛全都是深情和深痛,一遍一遍的问她,小诺,你闹够了没有。
同样是青梅竹马,同样有过别人的介入。
为什么他那么九死不悔不择手段的追逐,宁愿利用无辜的她,毫不犹豫的伤害自己,一枪一枪,还能再捅一刀。
她想起很久之前,她还很小的时候,陪着妈妈去寺庙里曾遇上过一个高僧,怜惜的看着她的脸,红颜露水,得到所有人羡慕的,也许失去的就是自己最想要的。
她从不信命,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的相信了。
也许是顾睿和无忧出现在同一张床上开始。
那时她荒唐的想,难道这是所谓宿命?
她最想得到的,都已经失去了。
病房里,柳嫣然躲开他的视线,她每次看着他的眼睛,都觉得慌乱而无措,“亚瑟不会那么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为了那个女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柳嫣然猛烈的摇头,“够了凯撒,他是你哥哥他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你这么说他不嫌自己下作吗?”
说完,她就转身走向门口,手落在门把上的时候,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低沉得动人心弦,“嫣然,”他的嗓音带着一种无奈,“我给你一次犯错和反悔的机会。”
柳嫣然拉开了门。
四目相对,宋小诺率先开口,绯红的唇扬起笑容,是那种真的在笑的笑容,“我不明白,他这样爱你,亚瑟的心里没有你,你在固执什么吗?柳小姐。”
她穿着高跟鞋,漂亮的长发打理得时尚而精神,妆容不浓不淡,恰好好处的展示她的美丽,身上穿的最新季度的长裙,笑起来便是倾国倾城,不见半点狼狈。
此时的柳嫣然和凯撒都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永远维持着光彩照人的模样,不是因为美丽,只是这美丽是女人最后的伪装,唯有如此,才能使她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和消瘦
柳嫣然将自己站得直直的,她仰头看着踩着高跟鞋而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女人,保持微笑,“温蒂,我说我不会跟凯撒在一起就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处处提防我。”
宋小诺笑开,手指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曼妙妩媚,“你不需要这么大的优越感和被害妄想,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好奇啊,真的纯属好奇。
柳嫣然说了声好,然后从她的身侧走了出去,小诺抬脚走进去然后顺手把门关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笑眯眯的问道,“饿了吗?”
凯撒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还是点点头。
她的手里提了保温盒,原本就是过了给他过来送饭的,宋小诺莞尔微笑,看了眼放在门口的垃圾篓,手一扬直接扔了进去。
凯撒,“”
扔完后她就径直在沙发上坐下,倾身拿起茶几上的杂志自顾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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