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捏紧了拳头,喃喃的念着,“你不明白的,你怎么会明白。”
宋小诺,她怎么会明白她当初有多痛有多绝望,有多伤心。
小诺眯着美眸轻轻扫过,手指无意识的敲着轮椅的扶手,节奏时快时慢,轻描淡写,“就算真的被背叛那又是多大的事情,这世上每天都有姑娘被负心人伤心,歇斯底里,然后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说什么,吃不下饭睡不好,整夜整夜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挠心挠肺的恨,有时候想原谅却过不去心里的坎,觉得有些事情回不去了。”
她瞧着柳嫣然微微的睁大的眼睛,扯开唇角笑着,“是这样吧。”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也是有过青梅竹马感情的人。
柳嫣然看着她乌黑明亮没有杂质的眼睛,轻轻的笑,“也是,我忘记了,你在订婚宴上被自己表妹撬了墙角把你的未婚夫抢走了。”
“是啊,”她低笑着叹息,“没什么是过不去的,时间一长,自然而然的就淡了。”
柳嫣然站着没有动,小诺侧首低声道,“我有些饿了呢。”
一直没有出声的男人像是习惯性的摸摸她的发,低声道了声好,随即抬眸单独淡淡的道,“让一下。”
轮椅要过,柳嫣然还不至于没有教养在这样的事情上僵持,侧身,把路让了出来。
男人清瘦修长的身躯上那些斑驳的伤痕还是忍不住让她侧目,轮椅擦身而过的瞬间,柳嫣然猝然的开口,“你给我的文件是什么?温蒂。”
小诺的眉梢微微的抬起,半响笑了,“哦,原来你没看啊,”她风轻云淡,十分随意的语调,“还在的话就回去看,如果你为了坚持自己的决定毁了的话,你也不必再知道了。”
轮椅划过青石板的声音并不好听,柳嫣然听着女人像是天生娇软的嗓音,莫名的觉得寒意入侵。
凯撒的住处是一栋乳白色的单独建筑,漂亮的不适合他。
她才出现在客厅,雪白的巨大一团就腾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往她的身上扑,男人眉头一皱,声音异常的冷厉,“宋雪!”
凯撒动作和身手极快的将轮椅往后拉了半米,宋雪扑了个空,只能撒娇般的蹭着宋小诺的腿,雪色的蓬蓬的毛发有点脏看得出来这里的佣人没胆子动手帮它洗澡。
小诺眉开眼笑的俯下身摸着它的脑袋,“是不是很想我?最近有没有欺负别人?”
雪色的巨犬只是蹭着她,寸步不离的跟着。
宋小诺逗了一下宋雪后,随即伸了个懒腰,“还没有到饭点吧,我想洗个澡,”她回头看着刚刚收回手的男人,“我要上楼。”
凯撒淡淡的看着她,侧首对一旁的西蒙道,“抱小诺上楼,我的手伤了会摔着她。”
宋小诺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对,只说了一句,“叫医生过来帮你处理伤口吧,这一身看着很渗人,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习惯了。”
“嗯。”
西蒙俯身抬手将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横抱起来,长裙和浓密的长发落下,飘逸美艳,男人深色的眸淡淡的看着沉默的男人抱着她一步步的踩着楼梯的阶级上去,一半的时候他侧身走到沙发边。
路卡收到消息终于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看见凯撒还能完好的站着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我马上吩咐医生过来为您医治。”
男人静默了一会儿开口,“她的腿怎么样了?”
“宋小姐吗?”
“嗯。”
路卡低下头,“还没有确定的消息,我待会儿就查。”虽然知道问宋小姐本人或者她身边的西蒙就应该知道了,但是既然二公子没有问他身为手下自然只能查。
凯撒低头不紧不慢的衬衫的袖子,精致的眉目没有动一下,“嗯,你去吧。”
路卡看着他的动作不像是要上楼换衣服准备等医生上药反而像是要做事,不由的劝道,“医生很快就过来了,二公子,不然您先上楼去擦擦身子对了。”像是试探又像是突然想起才提,“宋小姐的腿受伤了,洗澡应该很不方便,您要不要上去帮她?”
凯撒动作一顿,抬手招过最年长的老妇人,“上去给小诺洗澡。”
路卡还想说什么,最终没开口,他跟了凯撒这么多年,他的心思终究还是了解一点的,只不过,“二公子,”他特意压低声音,像是劝说又像是恳求,“柳小姐这样待您,您就忘了她全心全意的对宋小姐吧,恕我直言,在我心里宋小姐强太多,至少在这件事上”
他的话被男人眼角扫过的眼风打断,路卡懦懦的嘟囔,“您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宋小姐的。”
几句话说完,年老的佣人刚刚上去就急急忙忙的下来了,她为难的看着凯撒,“二公子宋小姐说不喜欢别人给她洗澡,自己可以。”
猛然的接受到路卡异常强烈的眼神,到底是上了年纪懂人情世故,她补充道,“我帮宋小姐把水放好了,但是我看她腿上的伤势站都站不起来,能不滑到就算好的,更别说肯定会碰到水。”
凯撒淡漠抿唇,转身上去了。
西蒙守在门口,站得笔直如雕塑一般,冷然沉默。
浴室的门被敲响,小诺刚把的自己身上的裙子褪下来,听到敲门声叹了口气,“我自己可以别吵我啊。”
手撑着浴缸想靠在边缘上脱衣服,一个分神身子一滑就直接往后跌摔进了水里,门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撞开,凯撒进门就看到白雾氤氲的热气中水面飘散的长发。
宋小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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