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完,也没等柳嫣然回答她就进了浴室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柳嫣然倒了一杯茶给她,小诺也很没拒绝,接过来慢慢的吹着,听着柳嫣然柔静而带着笑意的声音,“要怎么做,你才肯把疤去掉?”
她看着宋小诺颜色很黑的眼睛,如是说道,“如果我答应你在庭上换证词,你是不是就肯答应动手术了?”
小诺低头抿茶,似笑非笑,“我的脸有这么重要?”
“对凯撒很重要,”柳嫣然淡淡微笑,“他刚才甚至发脾气了,我了解他,这件事对他很重要,只要你肯开口,我会努力的做到。”
宋小诺觉得,她每次跟这个女人待在一起都会被莫名其妙地秀得一脸的自我牺牲感,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她的脸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低头抿着茶水,不记得是谁什么时候拎了一袋什么名字的上等茶叶过来,味道还挺不错的,“你这么了解他又为他着想你怎么还由着你乔治叔叔把他送上了被告席?私生子的事情不是早就扯清楚了吗?”
柳嫣然低头,“我有我的为难。”
宋小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后话了。
柳嫣然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起身道,“看来你不是很欢迎我,我也没办法劝你,那么温蒂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她拿起自己放在一边的包,走到门口拉开把手的时候道,“我常常出现在你的面前甚至没有掩饰过我对他的心意,是不想无意中伤害到你,这三年是我错了,但是我一定会把凯撒追回来的。”
宋小诺闻言笑了,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哦?所以这些年你说你真心实意爱着亚瑟甚至不惜为他算计自己的前任,都是假的了?”
“那时候我不知道,”她咬着唇,“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柳嫣然走后,小诺一个人静静的趴在沙发上,凯撒回来的时候一眼就发现她已经换了衣服,从病服变成了长裙,抿唇不悦的走过去,捏着她的脸蛋接近恶劣的把她弄醒,“吃完饭再睡。”
她很快醒来了,睁眼就看见一张半沉不黑的俊脸,眉头也是紧蹙着。
他没跟她说多余的话,小诺也只是默默的拾起筷子吃饭,病房的气氛一时间安静地诡异,除了吃饭的声音就只剩下呼吸声了。
看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单膝半蹲在的茶几的另一端,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跟温柔相比更显得冷静。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衬衫,扣子是很打眼的金色,穿在他的身上有股别样的味道,冷色调的矜贵,“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接受手术,宋小诺,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做得到。”
她咬着筷子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出声,“你们还真是青梅竹马啊,连话说的方式用词都一模一样。”
凯撒一双黑色的眼睛眯成狭长的形状,混血的脸翻滚着晦暗的情绪,“宋小诺,”他淡淡的道,“是不是因为嫣然?”
男人的眼神过于冷锐逼迫,宋小诺蓦然有种节节败退的错觉,“我跟她之间的过去就像是你跟顾睿之间一样的抹不掉,不管你怎么介意抹不掉就是抹不掉,除非我死了重新活一次,小诺,我已经很累,你别再逼我。”
她其实都不是很能明白,她究竟怎么逼他了。
宋小诺心平气和的道,“凯撒,只是一道疤而已,你决定了我们的婚姻没有过问过我的意见,我难道连自己脸上的一大疤都主宰不了吗?”
“不行!”男人混血的五官英俊性感,此时盯着她的模样有种阴森的立体感,让她所能感知到的温度都跟着阴沁下来,“什么都可以,就是这件事情不行。”
小诺把手里的筷子放下来,淡淡的道,“那我们就分手吧。”她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不带半点闪躲,平平常常的道,“反正我跟你,也从来没有正正经经的在一起过,不是你不正常就是我不正常。”
她之前所谓的爱和喜欢,其实就都只是说说而已吧。
凯撒焦距集中的瞳孔蓦然的冷笑出声,“宋小诺,你想要的是不是就只是一个听话的像是男宠那样的男人”他挺拔的身形猝然的站了起来几步绕到她的身前,俯身将弥漫着冷笑的俊脸逼到她的面前,“分手?你是被顾睿宠坏了还是被那些整天瞎嚷着说喜欢你的男人宠坏了,亦或是最近来看你的那些青年才俊里跟哪个男人看对了眼?”
他的手抓上她的的手臂,力道毫无疑问的弄疼了她。
他冷冷的看着她,英俊的容颜铺了一层不带温度的白霜,“我不是顾睿,你想甩就能甩,我也说过我不是那个千依百顺的傻子只有听话的份,”另一只手的手指终于扣上她精巧的下颚,低低的嗤笑从喉间溢出,“当初亚瑟要用我来换解药你为了不让顾睿为难所以答应了,如今就为了嫣然,自己的脸说不在乎就不在乎了,宋小诺,女人不要太狠了。”
最后一句话,他是贴着她的耳廓说的。
她当初放弃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她她也有几分爱的男人,如今放弃的是她标志性的脸蛋。
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在乎自己的脸,宋小诺不会是例外,即便她厌倦了温蒂的美丽背负的繁荣和浮华,她也不可能宁愿做个脸上带疤的女人。
一个人能轻易的放弃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骨血里都存着股决绝和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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