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剧组吊灯做手脚,险些害死戚如霜,而后又开车驶入民宅,触犯了故意杀人罪,检方很快便收集了证据,向法院提起诉讼,因顾菀本就是公众人物,造成的影响又极为恶劣,此次审判一直被媒体追踪。
最终顾菀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法院开庭那天,只有顾临州一个人出现了,看着骨瘦如柴的大侄女,男人眉宇紧皱,内心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顾菀给顾家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老爷子与顾临呈都怨她恨她,说什么都不会出现,甚至巴不得和她断绝关系。
等法官做出判决后,顾菀被法警押着往外走,顾临州来到她身边,哑声问:“你害戚如霜还可以说是一时糊涂,为什么要对纤纤下手?”
蜡黄的脸庞扯出讽笑,顾菀望着小叔,尖声道:“我所有的一切都被顾纤给毁了,要是她最开始就同意做移植手术,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她改变了我的人生,我让她也尝尝同样的痛苦,有错吗?”
直到现在,顾菀仍不知悔改,顾临州深感无力,也不再浪费口舌,摇头离开了法院,驱车前往谢氏旗下的私立医院。
顾临州赶到病房时,顾纤正坐在床头,眼神落在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纤纤。”顾临州有些不忍。
“阿颂昏迷七天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之前我们说好了,要在下个月举行婚礼,但他食言了。”
顾纤眼圈通红,却没有流泪,她很清楚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除去给别人增添负担外,什么都做不到。
“医生不是说了,他这几天就有可能醒过来,你别太担心。”
少女缓缓摇头,谢颂做了颅脑ct,脑部的血块压迫到了神经,即使醒了,也不能像以往那样。
顾纤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自己,她总以为她能应付得了顾菀,在后者监视居住时,便彻底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会将阿颂害到这种地步。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法院开庭。”她脸色苍白,身形瘦弱,分明刚生产不久,整个人却消瘦的让人心疼。
“对。”顾临州点了点头,“顾菀被判了十二年,她身体不好,心理也出了问题,估计争取不到减刑的机会了。”
顾纤轻轻嗯了一声,拿起一次性毛巾,用温水浸湿,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谢颂的面颊,也没有注意到青年的手指颤动了下。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顾临呈低声问道。
“他昏迷,我就在床前陪他,他醒来,我就会马上跟他结婚。”顾纤抿了抿唇角。
顾临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从初时起,顾家就对不起纤纤,他们从来没有养育过这个孩子,甚至还间接害死了她的母亲,让曲家人沉浸在悲痛中。
等纤纤长大后,顾临呈又疯子那样,想让小女儿给大女儿捐肾,才引发了这一连串的悲剧。
“你好好保重,有什么事情就给小叔打电话。”
顾纤明白顾临州是出于好意,她微笑着颔首,将人送出病房,这才一步步挨到床前,捏了捏谢颂的指尖,轻声喃喃:“阿颂,你快点醒过来,昨天晚上小博衍又哭了,他虽然不会说话,却也是记得爸爸的,你不在身边,他很想你。”
最近恰好是梅雨季,绵密的雨丝打在窗户上,空气中也弥漫着湿潮的味道。
顾纤泡了杯蜂蜜水,她怕谢颂呛着,便将病床摇高,用汤匙一勺勺地喂他。青年出事以后,她一方面将希望寄托在现代的医疗手段上,另一方面又期冀息壤能够起效,每天睁开眼便开始祈祷,直到入夜,才被浓烈失望所笼罩。
她爱的人依旧没醒。
转眼又过了三天,顾纤在外面与医生交谈,便见着徐雁从病房中冲了出来,急声道:“医生,阿颂醒了!您快去看看他。”
顾纤心跳加快,什么都顾不得,飞快地冲进病房里,待看到坐在病床上的青年时,酸涩与激荡的情绪占满了她的胸腔,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低低哽咽着。
医生仔细检查总裁的身体状况,突然,对上男人空洞的目光时,他心里咯噔一声。
“谢总,您、您的眼睛……”
谢颂知道纤纤也在,所以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不妥,岂料还是被医生发现了。
听到这话,顾纤紧咬牙关,快步冲到床前,用力握住了青年的手,颤声开口:“阿颂,你能看见我吗?”
谢颂不想欺骗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沉默了半晌,缓缓摇头。
顾纤胡乱擦干眼泪,不管怎么样,阿颂能醒来就是好事,南市的医生没法治好他的眼睛,那就到京城去,如果京城也不行,就把国外的专家请过来,总会有办法的。
揉了揉少女的脑袋,谢颂将人抱在怀里,即使眼前一片昏暗,看不见湛蓝的天空,看不见浓绿的树木,他依旧不觉得惶恐。
徐雁站在病房门口,伸手抹了抹眼泪,转身走到医生办公室,沉声问:“阿颂为什么会失明,要怎样才能治好?”
医生正在查阅谢总的检查报告,指着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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