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毕舍遮之后的日渐枯败。
罗睺一见婆坦多,便沉下了脸,语气颇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我无声一晒,这男人当真薄情,当初也是这样待我。
婆坦多见罗睺与我相处融洽,却对她冷脸,露出了一个十分委屈的神情,“殿下,大巫族让我来找您。”
罗睺一顿,转看向我,似乎想说什么。
我垂眼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正好,昨天我也有话没有说完。”
昨日三言两语就被大巫族和罗睺挑上了火气,原本想说的话也忘了。
也并非什么大事。
不过是学了罗睺,也耍一次无赖罢了。
“我不会助阿修罗族与天道对抗,更不会助你们踏破善见城。”
坐在议事厅里,我不紧不慢地开口,话音还未落就见大巫族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
低下头,我无所谓地拨弄着手腕上的蔓花金镯,又道:“虽然我不会助你们攻打天道,但你们可以换一个要求,只要不是无理取闹的,我都可以考虑。”
在无色界时,罗睺曾助我一臂之力与湿婆对抗。
那时我主动提出的条件便是助他问鼎六道,踏破善见。
我言而无信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真的助他。
如今我也学会了无情无义,不过是一番哄骗之辞罢了。
然而对我的话,罗睺却并不惊讶。
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向我,显然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我这个煞风景的破坏了。
大巫祝对我狂妄的话语,不屑又恼怒。
显然知晓了我是拉瓦那的半身,大巫祝也并没有改变态度,对我另眼相看。
就在这时,罗睺盯着我沉声开口,“我罗睺做事,从来不需要靠一个女人,你只需在圣殿里安心养胎即可。”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我一力相助,也无甚所谓?
闻言,我弯了嘴角,“如此甚好。”
罗睺见我答应得如此爽快,似没理解他话中之意,“花怜,我不需要你为阿修罗族统一六道出一分力量,我只需你呆在圣殿,陪在我身边就好。”
所以,这是想变换条件,让我留在他的身边?
我微微扬眉,下一刻却是毫不犹豫摇头,“不好。”
看着大巫祝似乎隐隐松了口气的模样,我轻扯嘴角,“我此行回阿修罗族只是想做个了断而已。”
神钥归位,我已与湿婆、毗湿奴彻底决裂。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能了却身前事已是不易,至于身后事,再说吧。
一听我压根就没想在阿修罗族长留,罗睺的神情一滞,面色似有几变。
但片刻后竟还能耐着性子开口,“你现在大着肚子能去哪里?别的不说,至少先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可好?”
我有些诧异地看罗睺一眼,一段时日不见,竟有几分长进。
以往那说一不二,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男人,现在也懂得曲线救国了。
日后我若在他身边生下孩子,只要拿捏住孩子,就等同于拿捏住了我。
我笑了笑,“不好。”
然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懒洋洋地斜靠在软榻上,“我的事自己有打算,不需要你来过问。”
这句不留情面的话,终于刺破了罗睺那隐忍许久的面皮。
他眼中压抑着恼怒,看着我,似乎还有一抹受伤。
像一头被伴侣伤害的孤狼,有着血有着痛,还有着怒,最后却选择转身离去。
罗睺终于受不了被我激走,偌大议事厅里,只剩下我和大巫祝。
我转头看向一脸威严冷肃,不动如山的大巫祝,咧了咧嘴,道:“说吧,大巫祝想让我做什么?”
……
脚下赤土灼热,远处黑山连绵。
天光昏暗,周遭浓烟弥漫,寸草不生,连吸进肺腑的空气都是灼热刺鼻的味道。
这里是鬼道,罗刹族的地盘,得叉尸罗城外的尸舍罗延山。
这尸舍罗延山是罗刹族历来的禁地,外族人不允许靠近一步。
而这里之所以成为禁地,是因尸舍山上,有罗刹一族的秘宝——
地母之火。
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取地母之火。
这是大巫祝与我提出的条件,从此以后,我和阿修罗族之间,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再无瓜葛。
至于罗睺那里,由他去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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