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安信说得客气,但楚渊听得出,安信这是在威胁他。目前这些晋军还都只听安信的,如果他不答应,晋军撤兵,安信说不定还会反咬他一口。
沉思片刻,楚渊点头:“好,本王答应你。”
有了楚渊这句话,安信便放了心,推开马车门,独自下马车同带兵的将领说了几句话。
话说到一半,突然有士兵匆匆来报:“安大人,贺将军,不好了!后面……后面……”
“后面怎么了?”贺雷是个急性子,听不得别人重复没用的话。
士兵被一吓,哆哆嗦嗦地把话说完:“后面又来了一队人,看穿着,好像……好像是镇南军。”
镇南军?贺雷扫了安信一眼,当年老晋王遇险,幸亏得镇南军相救,老晋王为了表达对镇南军的感谢,特地送给镇南王谢昌佑一颗晋国的国宝夜明珠,并交代日后无论遇到何种情况,晋军都不得与镇南军交战。
他们怎么也来了?
贺雷确认道:“你敢发誓后面的确实是镇南王的人?”
小士兵当然不敢发誓,但他更怕说出真话贺雷会宰了他,于是一扬脖子,一咬牙,肯定道:“我发誓。”
贺雷当即推开他,朝安信道:“安大人,本将要先去见一见镇南王的人,攻城之事,容后再议吧。”
对于此次发兵攻打越国王城,贺雷一直都心存疑虑,无奈安信手中有兵符,即使他有再多的疑问,军令如山,他都不敢违抗。安信不肯告诉他原因,但镇南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也在他们发兵后出现,事实更加可疑。既然安信不愿说,那他自然有别人能问。
听了他的话,安信顿觉不妙,忙道:“贺将军,镇南军是越王的人,我们王上让我们拿下越国王城,此时不打更待何时!趁着他们还没到,先将王城攻下来再说!”
脚步顿住,贺雷没有回头,冷声道:“要打京城,不差这一时半刻,他日回国,王上若怪罪下来,本将一力承担,绝不让安大人费心!”
说完,贺雷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直在城墙上观察敌军动静的江景焱发现晋军开始撤兵,而且晋军内部似乎发生了内乱。他心里疑惑,却不敢懈怠,依旧目光炯炯地观察着城墙下的情况。直至晋军全部退出视野之外,另一支队伍出现在了城墙之下。领头的是一位年轻的将士,江景焱没见过。
孟平下马,取下腰间的令牌,朝城墙上高喊:“末将镇南王麾下参将孟平,奉世子之命前来降服晋军,如今晋军已撤兵,并交出叛贼楚渊,请将军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城向世子复命。”
江景焱立刻让人去取孟平的令牌。
他不认识镇南军的令牌,让人速去齐王府把魏辉请来,魏辉到后,给了确认。
城门打开,孟平将镇南军留在城外,只带了几个人进城,将楚渊交给了江景焱。
江景焱冷冷地扫了一眼楚渊,下令道:“回宫复命。”
宫里,楚冀收到消息,便开始等江景焱把楚渊带过来。他跟这个皇兄感情平平,比不上与楚骞的百分之一,但自他登基后,他是君,楚渊是臣,两人之间相安无事。楚冀一直认为,楚渊正如父皇给他的封号,静王,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直至近日,他才发现原来不是。比起楚昱,楚渊的野心更大,只是他藏得太深,藏得太好,以至于连他都被蒙蔽了。
“皇兄,你还有何话要说?”居高临下地望着楚渊,楚冀神色复杂。楚昱母子害死了他的母妃,还想要害他性命,楚昱死了,他一点都不难过。但楚渊,楚冀是把他当兄长的,可这唯一的兄长,今日也想要他的命。
楚渊神色如常,早在听说镇南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既然输了,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成王败寇。”他悉听尊便。
楚冀沉默,良久才道:“带下去,交由刑部和大理寺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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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楚渊被赐死,他的长子楚霈被废了静王世子的身份,贬为庶人,发放幽州。楚渊的次子及静王妃等人,因不知楚渊的野心,楚冀没有为难他们,仍旧让他们住回了静王府,但府里的下人都被送走,只留了几个照顾他们的衣食起居,府外有侍卫看着,没有楚冀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府,算是软禁。
消息传到齐王府,楚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事情告一段落,这几日谢玉珩一直陪着楚凝,寸步不离。
谢玉珩就站在她的身边,楚凝慢慢地往他的方向靠,直至靠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孕的关系,楚凝觉得自己这几个月越来越多愁善感了,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静王死了,霈哥哥知情不报被牵连,静王一家被软禁在静王府里,别人她不担心,但有一个人,她却不得不心疼。
“我在想,霖儿还那么小,一下子发生那么多事,让他怎么接受呢。”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小侄子,楚凝还是很喜欢的。
谢玉珩任由她靠着,抬手搭上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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