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她的头发像是白雪一样簌簌地落了下来,铺在雕着圣洁莲花的石砖地板上。
她成了一个光头!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了整个戒律楼!
姜采薇抓着零落在衣服上的几根秀发,浑身颤.抖。
“我……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你的头发很美,就应该剔下来,好好珍藏着欣赏!”慕凤歌露出了一个无辜而又甜美的微笑,“姜采薇,你我之间的确曾有旧怨,但我以为那只是年轻人之间的一点小矛盾,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就会风化,再次相见你我定能一笑泯恩仇。你看,我只是跟你开了个小玩笑而已,你一定不会记仇的对不对?”
慕凤歌将姜采薇先前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又送还给了她。
姜采薇无比怨毒地瞪着她,如果目光能够凝为实质的话,想必慕凤歌已经被凌迟了。
姜采薇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她攥紧了拳头,努力地平息着自己急.促的气息。
她当然不能拿匕首去剃光慕凤歌的头发,因为她打不过她,反倒会因此受辱。
慕凤歌根本不在意她的瞪视,她越是瞪着自己,慕凤歌就觉得越是畅快。
“君落毅的仇我迟早会替他报,先让你活几日!”慕凤歌冷冷地说道。
姜采薇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嘲讽地看着她:“先让我活几日?你还有几日好活吗?”
“我不仅有几日好活,我甚至还有无数日好活!”慕凤歌微微抬了抬下巴,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她的身材十分高挑,哪怕是站在十九岁的姜采薇面前,也能低着头打量她。
在慕凤歌居高临下的目光之下,姜采薇的头皮有些微微发麻。
她从自己的乾坤袋内拿出了一个斗笠,戴在头上落荒而逃。
不远处,林安莘躲在一棵桂花树下,将眼前发生的一切收入了眼中。
也许是因为今年的秋天雨水很少,桂花的香味没有被冲淡,浓郁得像是一坛陈年的美酒一般。
林安莘呆呆地伫立在桂花的浓香中,只觉得这阵香味就像是咸涩的海洋一样,令人窒息。
晌午的阳光很热,可她却浑身冰冷。
或许是因为这棵桂花树太大了,遮住了阳光,所以她才会感到冷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默默地走出了桂花树,漫无目的地朝前方走去。
走在鹅卵石小路上的林安莘想起了很多事情,小时候和姜采薇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海中旋转着。
关于姜采薇的记忆,就像是泛着花香的春天、就像是泛着青草香味的暖洋洋的午后、就像是燃烧着篝火的冬夜……
变化总是发生于潜移默化之中,当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的时候,当事人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林安莘记不清楚姜采薇的性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她们认识了很久,她自以为是世界上最了解姜采薇的人。
事到如今,她才惊觉自己或许从来都不了解她!
慕凤歌当学生会会长的这段日子里,很少管学校的事情,她与慕凤歌的相处也并不多,但却打从心底地觉得她是一个好人!
因为姜采薇的脸上总是带着似是而非的笑容,就像是云遮雾罩的层层山岭,你也不知道这些云何时会降下骤雨,何时会散开露出天光。
而慕凤歌脸上的笑容却总是那么的直观而又真诚,她是一个会经常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哪怕明知道世道险恶,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的每一分情绪。
这样的她极有感染力,就像是一道春风一样,吹过昏睡的大地,绿了整个精致古朴的江南。
旁观着姜采薇和慕凤歌的恩怨,林安莘觉得十分为难,整颗心好似在烈火上烹烧着。
她想改变些什么,但是她暂时还没有想好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当铜钟的声音再次敲响的时候,严明堂外又站满了学生。
姜采薇戴着一顶巨大的斗笠,厚厚的白色轻纱遮住了她的脸,就像是深冬湖面上厚厚的白冰一样。
姜采薇浑身散发出的气息也很寒冷,那股寒冷之中戴着一抹凌厉的肃杀,怨毒地像是深秋的树下快要腐烂的一只柿子一般。
站在严明堂外的学生们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低声议论了起来。
“姜采薇这是怎么了?才一个时辰不见,她的淡定从容去哪儿了?怎么像是要吃了慕凤歌似地?”
“该不是慕凤歌将她毁容了吧?不然她为什么要戴着一个大斗笠啊!”
“慕凤歌的胆子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吧?这里既不是帝凰学院外也不是格斗场,她应该不会划花了姜采薇的脸吧?”
……
“升堂!”
戒律楼的大长老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厚重的桌子,全场一片寂静。
“原告慕凤歌,你的证人呢?可有前来?”大长老翻开卷宗,严肃地问道。
“我的证人……”还没来。
“尸蝥汁是我下的!”一声高呼从人群中传来!
全场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发出高呼的人身上。
那个人是林安莘。
姜采薇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笑容。
大长老蹙了蹙眉,有些不悦地板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尸蝥汁是我下的!”林安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严明堂上,给各位长老行了一个礼,眸色波澜不惊,好似一片沉沉的死水,“尸蝥汁是我的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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