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美人没少送,偏偏帝夜煌冷心无情,不近女色,美人们的花招纷纷落空。
慕家不会死心,权力已经冲昏了他们的头脑。
次日一早,慕凤歌醒来的时候,枕旁已经没有人了。
她伸手摸了摸被子的那一侧,帝夜煌曾经躺过的地方冰凉一片,只余淡淡的异香。
看来,昨晚她迷迷糊糊睡着了之后,他就起身离开了,并未留在这里过夜。
她的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别的感觉。
慕凤歌掀开被子,捋开床帐,便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支新鲜的玫瑰。
她微微一笑,将玫瑰拿了起来,玫瑰的花瓣在她的手中颤动了几下,十几只雪白的火精像是碎钻一样,从花瓣的缝隙中钻了出来,飞到了半空。
她伸出指尖,那些火精立刻像是星光一样汇聚在了她的手指上。
原来,他昨天离开是为她寻找火精去了,他可真贴心。
慕凤歌从乾坤袋里拿出了装火精的盒子,将这十几只火进了盒子里,心情明媚如同窗外的阳光。
沐浴梳洗一番之后,她推开房门走出了寝室,踩着竹叶的碎影,披着淡淡的晨光,穿过清凉的风像是一朵初绽的桃花一般,走到了丛竹下的帝夜煌身前,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地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昨晚睡得怎么样?”帝夜煌关切地捧着她的小脸问道。
“一夜无梦,睡得很沉,”她将脸颊在他的手心亲昵地蹭了蹭,像是一只小猫,“走吧,我们去用膳。一会儿还要去白云镖局参加第四局的比赛呢。”
纯黑从乾坤袋里钻了出来,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打了一个哈欠:“爹地,娘亲,早上好!爹地越来越英明神武了,娘亲越来越年轻漂亮了!”
帝夜煌的掌心出现了几颗丹药,黑色的丹药是给纯黑吃的,白色的丹药是给萌白吃的。
萌白闻到了丹药的香味,钻了出来,乖巧地说道:“谢谢爹地。”
纯黑嗷呜一声吞下丹药后,继续溜须拍马:“世上只有爹地好,有爹的孩子像个宝。爹地,本宝宝决定为你献上一首歌。咳咳……”
“柳条儿吻着波心,蜜蜂正吻着花心,花草也吻,虫儿也吻。你我别辜负了,别辜负了这良辰。白云在紧紧狂吻,疏星在遥遥飞吻,天上也吻,地下也吻,你我别辜负了,别辜负了这美景。哪有太阳不明亮,哪有花儿不芬芳,哪有情人不接吻,除非是铁石心……”
两人霎时间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由得闹了个红脸,牵着的手有些僵硬,纷纷别开了头,难为情地不敢去看对方。
“纯黑,再唱就给你洗一百遍澡!”慕凤歌尴尬地大声说道。
昨晚实在是太主动了,做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回想了起来,简直……简直想把纯黑揍一顿!
纯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赶紧钻进了乾坤袋里。
呜呜呜,娘亲太可怕了!
娘亲果然是跟祁御那个大变态待在一起久了,动不动就提洗澡的事情!
世上只有爹地好,唯有爹地才能潜移默化地改变娘亲!
洗澡,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用完早膳之后,慕凤歌带着万里镖局的人来到了白云镖局。
此时,白云镖局一片缟素,镖局中所有的镖师都穿着白色的衣服,镖局内到处挂着白色的绸布和绸布球,一盆盆白色的菊花摆放在屋檐下,一只只白色的灯笼挂在屋檐上。
白云镖局的气氛十分惨淡,恍若绵绵阴天。
慕凤歌等人一进去,白家的管家便赢了上来,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由于老爷昨夜过世,因此,江南镖局大会的第四局比赛,将推迟到七天后再举行。”
“昨夜过世?”这也太突然了吧?慕凤歌本来还打算跟这个胆敢威胁她的色老头“来日方长”呢。
“没错,”管家叹了一口气,“老爷昨夜突然猝死,仵作说是这段时间劳累过度。”
劳累过度?这分明是帝夜煌的杰作!
昨天白景天威逼慕凤歌嫁给他,所以帝夜煌在他走的时候,给他下了一道“神之诅咒”,白景天回到家的时候还好端端的,睡到半夜,突然猝死了。
“节哀顺变,相识一场,我们万里镖局也理应给白前辈上柱香。”慕凤歌出于礼节需要,淡淡地说道。
管家领着万里镖局的人来到了灵堂,灵堂中堆满了花圈挽联,正中央摆着一个棺材,两侧跪着白景天的几十个妻妾和儿女,他们假惺惺地哭泣着,用手帕遮着眼睛。
这种大家族,根本没有多少情意。
慕凤歌给白景天上了香、烧了纸钱之后,白景天侧室的一个庶子,突然出声说道:“大哥,爹死得不甘啊!”
“此话何解?”白景天的嫡子白松涛蹙了蹙眉,有些不悦地问道。
“爹临死之前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不就是迎娶慕姑娘吗?如今爹心愿未了,就这么猝死了,难道你不想完成爹的遗愿吗?”他不怀好意地说道。
“你胡说什么?”白松涛将手中的纸钱狠狠地扔到了火盆里,溅起了一片灰尘。
“我有没有胡说,大家心里有数!大哥,你若是不能完成爹的心愿,你就不配做爹的儿子!你这么不孝,就该让家里的叔公叔伯们出来评评理,看看这个家该谁当家做主!”
“你!”白松涛气得紧咬牙关。
“我的话在情在理,大家说对不对?”白景天的庶子高声说道。
白景天宠妾灭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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