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知你因何而愿意嫁去西羌,也愿意成全你的心愿!但作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得到幸福?
公主你难道连做做表面样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愿意让他们看看吗?
即使是政治联姻,说不定也能如同普通夫妻那般恩爱,这是他们作为父皇母后,心底最后的念想!公主难道连这点念想也要打破吗?”
掌珠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西烈墨突然靠近她,从怀里掏出一物,扯住正要往后退的掌珠衣袖,放入了她手中。
声音突然变得又柔又遥远,好似刚刚的疾言厉色,只是掌珠的幻觉而已。
“公主,这是玉圆团,本王特意买来让你试试的。”
说完不管呆滞中的掌珠是何表情,扭头便往宫里去了。
等西烈墨高大背影消失不见,阿玉一旁轻道“公主,该回公主府了”时,掌珠才回过神来。
她捏捏手中的食盒,很想将它扔出去,可嘴里仅存的豆腐香一再地提醒她,那玉圆团该是何等的美味!
掌珠心中忿忿道:反正她扔了,那烂摊子也不会知道,说不定还是以为她吃了,那她就索性吃了吧!
驾着马车的阿玉,想起刚刚西烈墨之言,心下一阵恍惚:那是不是说,她以后也见不着那傻小子了?
——
一大早,纪子期走出蒋府,看到停在外面的马车,随口道:“杜乐,早啊!”
“早!”熟悉低沉的声音。
纪子期惊得抬起头,大清早的,杜峰那厮怎么会在这?
却见立在马车旁的人,已不是杜乐,而换成了满脸络腮胡的杜峰!
“你,你怎么会在这?”纪子期左右看一眼,有些结巴道。
“不想看到我吗?”杜峰胡须翕动,语气里有些不满。
纪子期瞪他,“说重点!”
杜峰轻笑一声,“西烈墨向陛下恳求参与推动经济一事,陛下允了,但不许直接参与,只能旁观。
于是西烈墨提出扮成侍卫,陪在掌珠公主身边,旁观这一切。
陛下担心会出什么事,便派我同样扮成侍卫,跟在你身旁。一来保护你们,二来监督西烈墨。”
“这事你昨日就已知道了吧?”纪子期有些生气,“你昨日为何不说?”
“昨日呀,”杜峰声音悠悠,有几分向往之意,“昨日时间太仓促,有许多想做之事都未来得及做,这事也就忘了。”
这话里歧意太明显,想起昨日木桶里的欢愉,纪子期觉得自己全身都红了,瞪他一眼,重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期期,生气啦?”杜峰声音里带着笑意,“要不这样,等会回来的时候,咱们先去纪园,你想怎样惩罚为夫都成,如何?嗯?”
你想得美!怎么都是本姑娘吃亏!纪子期白他一眼,撇撇嘴爬上了马车。
杜峰哈哈大笑,手中马鞭一扬,身下马儿撒欢似地快速跑了起来。
到达茶楼的时候,掌珠已经一早等着了。
身旁之人不是阿玉,而是一个带着面具的高大男子。
纪子期看着掌珠扭捏不郁坐立不安的神情,知那人必是西烈墨无疑了。
她突然忆起昨日抛下几人,将杜峰拉走哄讨之事,不由带上了几分尴尬。
掌珠心中虽对杜峰已放下七八分,然而始终是喜欢了多年的男子,不是一放下就能完全放得下。
再加上一旁令她讨厌偏又拒绝不得的西烈墨,总有几分不自在。
两个大男人除了觉得气氛有些低沉外,倒是没有其他的感觉。
不过他们现在所扮演的角色,却不适合过多表达意见。
一时几人都有些沉默。
纪子期舔舔唇,毕竟接下来他们几人要办的事情,她是带头人,遂先开了口:“以后这称呼是不是得改改了?”
掌珠赞同点点头。
纪子期再开口,“我与公主二人,扮的是表兄弟,公主为表兄名杨功,我为表弟为莫问。
你二人在外,须唤我们少爷和表少爷,至于你二人的称呼…。一个小杜子,一个小西子如何?”
掌珠忍住笑大力点头表示同意。
西烈墨带着面具看不到神情,倒是杜峰有几分哀怨,这名字,怎么那么像太监的名字?
然后一磨牙,期期这是在暗示对他某方面的不满吗?
纪子期避开他灼灼的眼神,“小杜子,叫声少爷,表少爷来听听!”
杜峰咬咬牙,“少爷,表少爷!”
纪子期突然乐不可支,“乖,等会少爷给你打赏!”
掌珠看着这样发着光的纪子期,有些恍惚。
以前的她,或者说在外人面前的她,就像一颗在阳光下的夜明珠,仅管亮,却淡。
现在的她,当杜峰在她面前时,就像将那颗阳光下的夜明珠突然放进了黑夜里,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璀璨却不灼人,带着温暖和安定的光芒。
她与杜峰之间,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线,她一动,他便知,他一动,她亦知。
掌珠突然间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倘若纪子期所言的女子的幸福是如此,那她,就这样放弃了,这一生真的不觉得遗憾吗?
在杜峰挑眉的神情下,纪子期终究不敢太放肆,止住笑后,见掌珠神情迷离,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表兄,也该让你的新侍从喊喊人!”
掌珠回过神来,斜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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