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公子小声道:“那个叶小姐,就是叶小娇,你知道除了叶府外,她还会住在哪吗?”
“叶小娇?住哪?这个我不太清楚,”纪子期有些奇怪,“你找她有事?要不我帮你去问问?”
“不用了。”唐大公子忙摆手,神色似有些窘迫,“不是很重要的事,我自己去问。”
纪子期再次奇怪看他一眼后,走到了耶月哈面前,“耶师兄。”
“哈哈,纪师妹,恭喜你,你这次三等术师的晋级考试通过了!师兄一想到有个术师是我同门师妹,都觉得面上有光。”
耶月哈笑得一口白牙,“不过师兄我也不差,这次也通过了二等术生的晋级。”
“恭喜你,耶师兄!”纪子期笑着道贺。
在同所有人的一一叙完旧后,纪子期回到了蒋灵身边。
面对那张张熟悉亲切的脸,整个人仍如同在云端般,快乐而又不真实。
每一份真挚的祝福,每一个真心的微笑,形成一幅隽永的长画卷,生动而灵活。
就这样永远地刻在纪子期心中,成为她一生中难以忘怀的珍贵画面。
一番觥筹交错后,天色已沉,众人开始告辞离去。
陡见时的激动与难以置信的泪水,在此刻全化成了恋恋不舍与感伤。
特别是从天顺专程过来的程清几人。
然而离别终须要离别,在微醉眼泪与祝福中,纪子期送别了几人。
热闹过后,更显冷清。
蒋灵看着失魂落魄身形摇晃的女儿,忍不住道:“小雪,杜峰还在等着你。你与他出去转转,平复一下心情。”
而后又忍不住叮嘱道:“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早点回来。”
今儿个十六,月很圆,天很冷。
有些微醉的纪子期身子软得厉害,靠在杜峰怀里一动不动。
两个有情人难得在独处的时候,选择做一件浪漫的事情:坐在屋顶看月亮。
月亮又圆又大,清清冷冷,只是模模糊糊的,有好多个重影。
明月亘古不变,古今皆一样,她却已不知跨越了多少的年代。
纪子期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
摸自然是不可能摸得到的,她微眯着眼,透过手指间隙,看着那因被手指隔开而分成了几截的残月。
手指不停分分合合,从指缝间看到的月亮不停变大变她像个孩子找到新奇的玩具般,咯咯地笑。
身后的杜峰眉眼挑着笑,眼里的深情与宠溺像海水一般源源不绝,又似天上明月般亘古不变。
他心中叹道:这个小人儿,真想将她永远拥在怀里不放开。
今日生辰宴,纪子期略喝得有些多,此时酒劲上来后浑身发热,身后男子的胸膛亦是炙热,被披风包着的她忍不住想钻出来。
“别动!”身后男子沉声道:“小心掉下去!”
原来在屋顶啊,怪不得觉得今晚的月亮离她特别近。
她乖乖地躺好不动,娇声道:“热。”
杜峰将披风散开,只双手紧搂着她。
“杜峰,你说,这人要是永远都能在一起,不分开该多好啊!”轻轻柔柔的声调。
身后男子温柔如水,“嗯,我们以后会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我说的是和程清她们。”纪子期有些不满,嘟着嘴道。
说完后突觉倦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杜躲在眼里的宠溺好似要溢出来,“我知道,成婚以后,我们每年去一次天顺见她们可好?”
“真的?”明媚双眸里的黑珍珠在星光下发着光,比这世上最贵重的宝石还要珍贵。
杜峰轻轻点头,声音柔得像春日里的风,“要是一次不够,咱们去两次三次也成。”
纪子期咯咯地笑,抬头在他下巴处落下一吻,然后双手搂住他腰,钻到他给怀里,脸贴在他胸膛,双眼微眯,低声喃喃道:
“杜峰,你真好!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杜峰,我爱你!”
我爱你!也许我早就爱你胜过了爱我自己!
怀抱太暖,身后的男子太让人安心,纪子期陷入睡眠前,脑子里闪过的是这两句话。
杜峰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不是因为怀中人儿柔软香甜的身子,还有带着淡淡酒意的迷醉。
而是因为那句“我爱你!”
古人在情感的表达上向来含蓄,杜峰亦不例外。
他可以霸道地说“我要娶你做媳妇儿,我想要和你睡觉觉”,来间接表达他对她浓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欢喜。
但他从未开口说过“我喜欢你”或“我爱你”,来直接表达他的真心。
而就在刚刚,纪子期的一句“我爱你”像惊雷一样,炸到了他的心灵深处。
杜峰若有所思,以前的期期对他百般抗拒,或许只是因为他从未直接的让她看到他的真心。
怀中的人儿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绵长,看来是已经睡着了。
杜峰低头轻吻她发顶,也不管她是否能听到,不断柔声重复:“期期,我也爱你。我爱你,期期。”
那低语声好似单调循环的音符,组合在一起织成了这世上最优美动听的曲子。
那曲子随着夜风飘荡开,然后钻入了纪子期的梦中。在杜峰看不到的地方,怀中人儿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夜已深,明月愈发清冷,杜峰的心中却火热一团。这样的画面和场景,他真希望能一直到地老天荒。
只是出门前,他答应了岳母大人要将她早点送回去。不得已,杜峰将纪子期抱起,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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