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说,突然间升级成为一个小富婆,纪子期心里还是有些飘飘然的。
她自身要带过去的东西很少,除了新做的衣衫外,就是她自己偷偷缝制的情趣内衣,还有杜峰的特制里衣裤。
嗯,还有那本不可言说的小人书。
蒋灵这几日帮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曾对那个锁着小锁的首饰盒,好奇问道:“小雪,这里面是什么?”
要知道从来京城后,纪子期从无任何一件事情瞒着她,所以对女儿突然的小秘密感到有些奇怪。
纪子期耸耸肩,特淡定的道:“杜峰送的,钥匙在他那,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她确实无任何事瞒过蒋灵,除了与杜峰之间不可言说的事情外。
女儿家大了,总不可能事事事无巨细地同自己阿娘讲。
纪子期心里有些歉意,又觉得本就该如此。
可一想到若自己以后有个女儿,敢在婚前与男子这般,她肯定打断她的腿。
这一想还真是纠结。
纪子期轻拍一下自己脑袋,想那么长远的事干什么,明天才出嫁呢,生孩子都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
就这样想着想着,也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天还没亮,蒋灵就来拍门了,“小雪,起了。”
还没到时辰呢,纪子期半梦半醒间,嘟哝着:“娘,让我再睡会。”
“睡什么睡?今日你出嫁,别误了时辰。”
纪子期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片刻后,才想起自己今日出嫁,连忙起身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除了蒋灵外,还有一个面生的圆润妇人,一脸的喜气盈盈。
纪子期狐疑地看着蒋灵,“娘,这是……”
“负责梳妆的刘婶子。”蒋灵道:“这京城里最好的,娘特意请来的。”
看着纪子期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道:“娘知道你懂得妆扮自己,不过新娘子这天,装扮得好看是其次,装扮得喜庆才是最重要的。”
纪子期偷偷朝蒋灵一吐舌,然后转向那刘婶子,“有劳您了,刘婶子!”
“这是刘婶子的份内事。”刘婶子笑道:“纪小姐客气!”
简单洗漱完后,刘婶子拿了两根细线朝纪子期走来,她奇道:“这是干什么的?”
“净面。”刘婶子面圆圆,有一双爱笑的眼睛,即使不笑,单看眼也好像在笑。
净面?纪子期在脑子里搜索这两个字的意思,还没想明白,脸上传来一阵剧痛,“啊”,她一声大叫。
“你干什么?”纪子期抚着脸上火辣辣地一处,有些恼怒地瞪着刘婶子。
“净面。”
“这拔毛就叫净面?”纪子期怒道:“我不要净面了。”
啪的一声,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蒋灵大力啪了一下她捂着脸的手。
“娘,您打我干什么?”纪子期委屈道。
“别瞎闹腾,哪有人出嫁不净面的。”蒋灵瞪她,“后面还有好多事,快点!”
被蒋灵一凶,纪子期不敢出声了,咬着下唇,将脸朝刘婶子的手凑了过去。
然后哎呀哎呀声唤个不停,等净完面,纪子期已是泪眼汪汪。
那委屈的小模样,看是蒋灵又好笑又心疼。
刘婶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纪小姐天生丽质,这皮肤本就又嫩又滑,这一净面之后,更是嫩得像刚剥出的鸡蛋。”
纪子期扭头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确实比以往要白上几分,可就算是一只鸡,被除了毛,也是这么白的好不好?
面上火辣辣的痛,让纪子期心里很憋屈。
刘婶子欣赏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揭开后,有股淡淡清香传来。
她伸手在盒子里挖了些透明的东西,抹在了纪子期面上,凉凉爽爽的,不一会面上痛意散了不少。
“刘婶子,这是什么?”纪子期好奇道。
“这是刘婶子祖传的玉容膏。”刘婶子笑脸上有几分自得,“净面后敷上一些,能快速止痛,也不易过敏。”
祖传的?想来想要两盒是没什么可能的了,纪子期一听后兴致缺缺。
这边蒋灵已吩咐人抬了个大木盆过来,里面装着热水,蒸气腾腾,隐隐有些花的香味。
刘婶子很有眼色的道:“夫人小姐先忙,刘婶子先出去外面候着。”
纪子期边脱衣边道:“娘,您先出去吧。”
蒋灵端了个凳子,放在木桶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小雪,这一次娘来帮你洗。”
“娘,”纪子期张嘴呆楞住,脱衣衫的手停了下来。
“你刚刚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娘不知道帮你洗了多少次。现在你要出嫁了,以后就是人家的人了,就让娘帮你洗这最后一次。”
那略带哽咽的声音,欣慰与不舍交织,眼里满满的母爱击中了纪子期的心房,她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出来。
“娘……”
“别哭,娘的乖女儿,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蒋灵自己如此说,眼泪却忍不住啪啪往下掉,她扭过身用手一抹泪,然后换回微笑的神情,“来,小雪,快过来。”
纪子期温顺地走了过去,只是这么大人了,就算是自己阿娘,tuō_guāng光还是有些尴尬。
她穿着肚兜和亵裤踏进了木盆里,然后在木盆里脱掉了身上最后的衣衫。
水面上飘着一层红的粉的白的花瓣,倒是将水底下的身子遮了个严实,省了纪子期的尴尬。
蒋灵舀起一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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