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打我们吗?”宋嘉淇惊恐。
还演上瘾了,宋嘉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吩咐人准备午膳。
宋嘉淇惊了:“还不下山!”
宋嘉禾:“我饿的走不动了,你背我下去?”
宋嘉淇果断扭头吩咐:“去打点野物回来,我要吃肉!”
舒惠然忍笑,低头倒了三杯凉茶:“这天怪热的,都来喝点水。”
宋嘉淇又是一通惠然姐姐真好,说话的时候一直瞟宋嘉禾。
望着嘴角含笑的舒惠然,宋嘉禾微微晃神,她当然知道舒惠然好,贞静贤淑,最是讨长辈喜欢,宋老夫人就十分喜欢她,都想聘做孙媳妇,只可惜她早早订婚了。
想起她那未婚夫,宋嘉禾嘴角微微一沉。上辈子她周围那一圈人,最悲惨的便是宋嘉音和舒惠然,宋嘉音还能说是自作自受,可舒惠然完全是遇人不淑。差点忘了她自己,莫名其妙遭遇刺客,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想起来就心塞!
宋嘉禾端着茶杯走到边上继续逡巡山下,这都正午了,怎么还不出现。花神节,大婚日,苍南山,难道记错了?
就在她忍不住要自我怀疑的时候,视野内出现了两个黑点。宋嘉禾眯了眯眼往后一看,一群小黑点跟在后面。
不知何时溜达过来的宋嘉淇惊叫:“六姐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瞧着是后面那一群人在追前面的人,眼看两边的距离越来越近,宋嘉淇心急如焚,也不知脑补出了什么大戏。
“帮,当然要帮!”帮他们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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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别管我了。”筋疲力尽,气喘如牛的黄玉莹艰难开口。她真的跑不动了,浑身都要散架一般,就连脑袋都开始晕起来。
黄玉莹回头一看,大哥他们越来越近了,近的她心惊肉跳:“你走,你快走!”她使劲甩着手,试图抽出来。
窦元朗却是握的更紧,他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不过脸色尚可,不像黄玉莹,面无血色连嘴唇都发白发干。
窦元朗一边拉着她往前跑,一边道:“我既然带你出来了,就不会让他们把你抓回去。”窦元朗觉得今天是自己这辈子最胆大妄为的一天,他竟然带着玉莹从黄家逃了出来,可他不后悔,如果眼睁睁看着玉莹出嫁而无所作为,他觉得自己才会后悔,后悔一生。
窦元朗脸上浮现坚定之色,突然蹲下身子,急切道:“你上来,我背你走!”
黄玉莹一愣,眼泪就这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她想说没用的,他们跑不了了,可望着他坚决又催促的双眸,黄玉莹一个字都说不上来,她流着泪爬上了窦元朗并不算宽阔的背,埋首在他肩头大哭起来。
这情景落在宋嘉淇眼里,把她感动的无以复加:“六姐,咱们一定要帮帮他们。”
宋嘉禾想,等你认出那个男人是谁,恐怕不想帮他只想扒了他的皮。这一对最擅长感动别人了,能感动的一些人是非不分。
望着眼前不离不弃的一幕,宋嘉禾只觉得说不出的刺眼。这一幕她早有耳闻,还是从舒惠然口中得知的。
舒惠然十七岁嫁给窦元朗,婚后两人琴瑟和鸣,羡煞旁人。窦元朗一直是众人眼中品德俱佳的好儿子好丈夫,直到他毫无预兆地提出和离。
因为黄玉莹来找他了,黄玉莹婚后对窦元朗念念不忘,终于被丈夫发现,继而被休。
被休弃的黄玉莹便跑去房龄找窦元朗,要与他再续前缘。而窦元朗也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竟然要和离,因为他觉得黄玉莹如此可怜都是他害的,所以他要负起责任来。
所有人都觉得窦元朗疯了,包括窦家人,亲朋好友连番上阵,都没能让他回心转意,他铁了心的要和离。
闹到后来,窦家退了一步,允许黄玉莹进门为妾。结果这个提议,不只舒家不肯答应,窦元朗也不愿意委屈了黄玉莹。
这档口舒惠然突然被诊出两个月的身孕,舒家心疼女儿把舒惠然接回武都,窦元朗就在房龄与家族抗争。
一会儿是窦元朗雨夜跪求病倒,一会儿是窦家扬言要与这不孝子断绝关系,纷纷乱乱。到后来,竟然有那么一部分人觉得窦元朗与黄玉莹情比金坚,劝舒惠然成全了他们。
其实那会儿宋嘉禾也觉得舒惠然和离为好,不是为了成全,而是为了远离人渣,窦元朗显然不是良配,就是舒家也是这个意思。
可舒惠然舍不得腹中骨肉,也舍不得窦元朗,舒惠然是一个很纯粹的人,窦元朗是她丈夫,她便全心全意爱他敬他,定亲五年,成婚一年,六年的感情岂是轻易能割舍的。
万不想窦元朗会趁着舒惠然去寺庙散心的空档,找上来,还带着黄玉莹。
当晚舒惠然腹痛如绞,流下一个成型的男胎。
宋嘉禾过去看她时就见她躺在床上,整个人苍白的近乎透明,一双眼暗沉沉的一点光亮都没有,就像一口了无生机的枯井,把她吓得不行。
那天舒惠然与她说了很多,包括窦元朗和黄玉莹找上她时说的话。
黄玉莹把她和窦元朗之间的始末都告诉了舒惠然,窦元朗和黄玉莹的大哥是同窗好友,也是因此两人结识,情愫暗生。窦元朗想退婚,可窦家不答应还把他关了起来,并且施压黄家迅速把黄玉莹嫁出去。
可他们都对彼此念念不忘,于是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他们不顾一切的私奔了,只可惜被家人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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