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永乐跳下狮子,停止打斗,狐疑看向萧九。
萧九挺直胸膛走过去,对年轻男子拱手道:“梁兄,许久未见。”
梁永年笑道:“有一年没见了吧,还记得你来找我借钱时的惨样!”
萧九窘迫:“那个钱,我会尽快还你的。还有……你没跟我爹说吧?”
“自然没有,我怎会随便出卖你呢!”
“那就好……”萧九顺口气,仰天长叹:“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我爹就心肝颤啊!”
梁永年揶揄笑,终于发现了莫寒三人,问道:“这几位是……”
萧九一一介绍了,梁永年嘿嘿笑道:“莫兄真是一表人才,永乐姑娘,漂亮可爱,还有小猫是吧,很可爱。”梁永年伸手要摸永乐的头,被永乐瞪回去了,只得揉揉小猫的头,一揉就上了瘾。
萧九继续仰天长叹,怎么他认识的人都是这种不可描述的样子!
宋小猫被人揉得害羞极了,躲躲闪闪的。梁永年见状收回了手道:“抱歉,内子快要产子,这才忍不住心痒,看见小孩子便想要摸一摸,无意冒犯。”
萧九有气无力:“那可真是恭喜恭喜。”
莫寒也跟着道:“恭喜恭喜。”
永乐见好玩,也跟着附和:“恭喜了!”
宋小猫弱弱道:“……恭喜。”
“请吃饭吗?”永乐时刻不忘占便宜。
莫寒递过去一个“好样的”眼神,永乐接收到,更加兴起:“一定要请吃饭啊!”
梁永年笑道:“那是自然。”
永乐狗腿道:“你真是个大好人!”
萧九再次长叹,这里就他一个正常人吗?“进去说!”他轰着众人进去,站在大门前任人观赏还不够丢人的呢!
……
梁家宅邸曲折环绕,若果不是有本家人带进来,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弯弯绕绕地走了拐了几个弯,终是到达一间茶室,梁永年把人带进去,吩咐下人泡茶,才对众人说:“这是专门为江南人设的客屋,我们北方都是粗鲁汉子,不拘小节,怕吓着南方来的客人,才收拾出来几套屋子招待,这下可派上用场了。”
萧九倒了杯梁永年吩咐下人拿来的烈酒喝了口道:“我虽是个南方人,出来这几年,早忘了那些规矩,梁兄大可把我当做北方汉子对待。”
永乐哧了声,心道:那是谁每天必换衣衫,爱干净跟个姑娘似的!
“哈!这是什么酒?”萧九激动问道。此酒烈而不甘,反而有种甜味,细细品尝还可尝出些南方酒特有的味道。他这些年在外闯荡,喝了不少酒,北方酒大多烈性,这酒烈中却有一种温和,喝下肚去,仿佛遇见了一头专为你降服的烈马,颇有意趣。
梁永年脸色微红,骄傲道:“是内子自酿的,她说酒叫“公子媚”,这酒后劲足,九郎还是少喝为妙。”
萧九端着酒杯摇头晃脑:“有趣有趣,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你娶的妙人!你妻子如此精妙,定然不是北方的凶悍姑娘。”
“她是姑苏人,家破人亡,逃到此地卖酒为生。”
“一定是你先追的她,不然如此妙人怎会看上你这个大老粗!”萧九哈哈大笑,梁永年受了调侃也不反驳,嘿嘿跟着笑。
梁家人大多如此,真诚敦厚。
两位故友说话间,莫寒沉默如初。他想起自己的母亲,温柔和善的母亲酿酒也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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