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南闭了会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想吃什么?”
“五谷鱼粉,我要番茄鱼丸的。”
“等着。”他穿好衣服,去浴室洗了把脸就出门给路之远买吃的。
路之远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居然又睡着了,没过多久就被捏醒了,孟安南捏着他的鼻子轻轻拧了拧:“怎么又睡了?不是喊饿了?”
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借着孟安南的手坐了起来,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说我怎么又睡了?我消耗多大啊?!”
孟安南好笑:“你消耗什么?躺着不动的人。”
“你再说一遍?!!”刚刚还一根手指头都不乐意动弹的人,这会儿突然间就有了力气,嗖的揪住了孟安南的耳朵死命扯,“孟安南,你个混球儿!!!”
“好好好,我混球。”孟安南侧着头给他揪,拍了拍他的手背,哄着说,“先吃东西好不好?吃完接着给你揪。”
“切!”路之远端起面碗喝了口汤,“谁乐意揪你。”
晚点儿的时候路之远休息好了,吃饱喝足后j-i,ng神也回来了。
夜里凉爽,街外头车来车去,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左右在房间也无事,两人干脆就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这座以后要待上四年的城市。
黑夜给这座繁华热闹的城市披上了一层安静闲适的薄纱,盏盏路灯在黑色大马路上投下一圈儿橙黄色的光圈,夜跑的人一脚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跑远了。
两人没有规定一定要走到哪儿,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溜达,吹一吹夜里的风,看一看周围的人,毕竟以后一待就是四年,或许更久,他们两个人一起。
路边有个老奶奶推着小车在卖冰粉,路之远看了一眼,觉得不错,看着冰凉爽口。
“想吃?”孟安南早就看见他那巴巴的眼神了。
路之远满怀期待的点点头。
“那就买吧。”
一碗冰粉上浇了一层蜂蜜,又给了一勺软绵的红豆,最后点缀一勺黄桃粒,光是看着就足够让人食欲大增了。
两人端了个小碗沿着林荫路边走边吃,讲着无关紧要的话,一抬眼一扭头心上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我听方武动说,从这里坐公交三站路就有一个月老庙,庙里有棵百年老树,上面挂了很多牌子,许愿用的,明天我们去看看吧。”
路之远和孟安南并肩走着,彼此传递着肩上的热度,抬眼看到孟安南脸上若隐若现的笑意,心神一动,忽然就想起方文静的话来。
“好啊。”孟安南接过他手里的空碗一起丢到垃圾桶里,手得空了,就顺手勾住了路之远的肩膀,弯了弯眼睛:“是该去谢谢月老,他工作很敬业啊。”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早,不想在高峰期的时候去庙里人挤人,找了家面馆先吃了个早饭,时间充裕,溜达着到了公交车站,开始等车。
早上暑气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吹来的风还是格外凉快的,路之远吃饱了还不够,还得喝饱,抱着一大杯豆浆在旁边吸溜的课开心了。
“给胃留点空间,别又吃撑了待会不舒服。”
路之远摇了摇被子,还有一大半,递给孟安南:“那你帮我喝。”
孟安南接过来几口就吸没了,估计是怕这人反悔又拿回去喝。
三站路的距离不算远,走走停停就到了,到庙口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正结伴进去,但好在不到乌泱泱的程度。
庙的面积不大,但胜在历史久、名气高。
一进去就是庙的主院,中央立着月老的石像,面前还摆着香炉,旁边有个小窗口五块钱一把香,想特意拜拜的人就去买一把。
从一扇圆栱门走进去又是一处院子,比外面的要稍微小一些,月老的祠堂就设在这里,里间四方以及中央都摆着香炉,刚刚在外头买的一把香,足够把里里外外都摆个遍。
祠堂外头就是那棵历史长达百年的老树,上面挂满了红绳穿起来的木牌,上面都写着有情人的祈愿。
路之远和孟安南也没能免俗的买了把香,从外摆到里,没放过一个香炉。
按孟安南所说的,心诚则灵,他还说,从今天起,他弃了唯物主义,选择从心,以后他就信月老。
路之远笑他像个傻子,但也跟着他非常虔诚的叩拜,既然我男朋友说信你,那我就信吧。
买了两块木牌回来,路之远拿着看了好久,迟迟不动笔,他现在心里所想的都实现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写什么。
孟安南倒是写的快,三两下就写完了。
路之远还怪他轻率,一点都不真诚,写的这么快。
抢过来一看,突然就沉默了,眼眶蓦的有些红。
木牌上就八个字————
安度今生,再求来世。
“文绉绉的!”路之远把牌子捏的很紧,嘴里嫌弃,眼神先一步出卖他,实在是温柔的很。
路之远随后也在木牌上写字,他的更少,就四个字————我跟着你。
还没玩几天,他们就被孟淮成一通电话叫回去了,录取通知书下来了,要回学校拿。
太久没回学校,这一次突然回来,心里头的不舍争先恐后的往外头冒,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角一落,随便一想就是一段难忘的回忆。
老陈把录取通知书交到他们手里的时候还颇有些郑重,“年年都要送走一批学生啊,真不是人干的活。”他笑着说,“但每次又特别骄傲,因为你们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对得起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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