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孩子嘛,肯定是要争的……你到现在还是不肯告诉我,晓寒为什么决心离婚。我说,这事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沈惜无奈地做鬼脸:“亲姐姐!你又来!在你眼里弟弟我就那么qín_shòu吗?”
“好吧,好吧……饶过你!谁叫你为了她在孔雀醉跟人打架,真给我们家争脸!”沈惋扁扁嘴。每次作出这个表情,她看上去会显得特别妩媚。沈惜就算是她的亲弟弟,也不免有些恍神。
“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啊?”沈惋看了看表,“他现在应酬很多吗?不会经常很晚回家吧?”
沈惋淡定微笑:“不会。你姐夫在外面应酬,基本上每次都是八点多一点就回家。”她朝女儿的房间努努嘴,“有她以前是惦着我,有她以后就惦着女儿。如果某天情况特殊不得不晚点回来,他也肯定会提前打电话。现在都快七点半了,还没电话来,估计他差不多已经在路上了。”
“姐夫这么乖?中国好丈夫啊!那我就再待会,跟他打个招呼再走。”
“打招呼就走?你还有事?我本来还想等他回来,你们一起喝点酒,聊聊天呢。”
“喝酒?就姐夫啊?算了吧!我先出去喝一圈再回来,他也喝不过我!”提到秦子晖的酒量,沈惜满脸都是鄙夷,“我是有事!晚上还有约会。”
一听“约会”两个字,沈惋眼神中立刻又带上了几分戏谑,嘴角挂起慧黠的浅笑。
沈惜感受到了姐姐身上迅速膨胀起来的八卦气息,连忙转换话题:“姐夫他一个画画的,不在家修心养性,怎么这么多应酬?”
沈惋给了他一个“放过你”的眼神,轻轻叹口气:“今天还好,就是和学弟学妹吃个饭。平时各种饭局酒局也不少,很多时候我还得陪着去呢!这年头当个画家也不容易。你以为画家只要把画画出来,挂在那里就会有人来买啊?画了上百幅画,一副都卖不出去的画家多着呢!人脉和口碑都是很重要的。这个老师,那个老板,都得应酬。”
沈惜直起身,好奇地问:“对了,姐夫现在一幅画能卖多少啊?你的画廊生意怎么样?”
“还可以。你姐夫当年得奖那幅作品卖了十三万,现在的话,价格也许已经翻倍了。别的画,也有十万的,也有五万的,小品也有卖三千的。”
大学时学传播的沈惋现在经营着一家名为“永晴”的画廊,同时兼着中宁书画家联合会副秘书长。丈夫秦子晖的所有作品都由她负责打理。当然,画廊也经营其他画家的画作。苦心运营五年,永晴画廊现在也算小有名气。
“你姐夫,能力当然有,但主要还是运气好,刚出道就拿了个金奖。有这个金奖垫底,再去办画展啊参赛啊什么的,就顺多了,画的价格自然也能上得去。他有一些同学、朋友,也在画,也有把画拿到画廊来卖的。说实话,有好几个人,技法上不比你姐夫差。有两个在我看来,比你姐夫画得好,可他们没名气,也没噱头,画就不容易卖上价。”
沈惜若有所思地点头。
“干嘛?担心我俩的收入啊?你姐夫才三十二岁,作为画家,其实可以说刚刚起步,能有现在这样的名气和市场,已经算很好了。画家这种职业,只要出了名,创作呢,不要停,能保持住基本的水准,只会越老越值钱。就算他的画卖不出去,爸爸的遗产你都给了我,你还怕我一家三口会饿死啊?”
“我才不担心你呢……哎?谁说爸爸的遗产我都给你了?我留学不用钱啊?再说,我不是还有套房子吗?”
沈惋一听这个就来气了。
“房子是我瞒着你,偷偷过户给你的!不然你肯要?这些年那房子的租金还一直是我在帮你收呢,找个时间我们算清楚了,你都拿走!还要我给你管钱,烦人!你留学时身上带的那点钱够你在英国的生活费吗?你又不是个省钱的主!一个穷留学生,还去买阿森纳的主场季票!你不知道全英超就阿森纳的门票最贵啊?你带去的钱够你这么花吗?”
沈惜不急也不恼,笑眯眯地说:“可我没饿死啊!我要那么多钱干嘛?我去打工照样能养活自己!”
这句话瞬间平息了沈惋的怨气,神色温柔了许多。
“那倒是。你是不省钱,但你也真能吃苦……”
“放心放心!你弟弟既能吃苦,又有脑子。不需要爸爸的遗产,白手起家,照样过日子!”
沈惋把喝了大半的柚子茶放到桌上,也捻起一片火龙果。
“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爸爸的基因可能都被你继承了。我对it是半懂不懂的,你居然还能和朋友一起搞出个什么什么数据库技术,还靠这个赚了钱。要不是看你一回国,就有能力又买房子,又做买卖,我是一定要把你的那一半遗产还给你的!”
沈惜托着下巴,食指轻轻敲着自己的鼻尖,作出个受不了唠叨的表情。
“姐,你怎么总是没记性啊?没有我的那一半!爸爸的遗产都是你的!你忘了?爸爸走之前我们一起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他说过,我们家的女儿要当公主来养,儿子得当苦力来养。以后,他最多给我留一点吃饭的钱,其他的都给你……”
沈惋收敛起笑容,眼角眉梢透出一分思念的忧伤。
“我记得……可爸爸是在开玩笑……”
“不是玩笑!”沈惜很认真地说,“我知道,爸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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