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她会听赵文修提起朝堂上的事,她深知现在的崇睿已经不是往年那个处处被人欺负受人压制的可怜虫,是以她也不敢轻易开罪崇睿。
“诺,民妇一定不会让公主殿下受了委屈。”即便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可何氏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
崇睿待人素来淡漠,他淡淡的睨了何氏一眼,便没再说话。
倒是赵文修,急急忙忙从外面赶了回来,命人设宴款待,热情得一如所有相处融洽的亲家。
“殿下光临寒舍,真是荣幸之至!”赵文修说着,便恭敬的将崇睿引到会客厅中。
睿王府。
子衿一个人不可能长期闷在屋子里。于是当年用来传递情报的暗道,便成了她溜到琉璃阁散心的密道。
每日崇睿上朝之后,子衿便从密道摸过去,在琉璃阁的阁楼上吹着春风打着盹。
今日,崇睿送芷水回去,她一个人不愿去屋子里闷着,便一整日都待在琉璃阁,赵倾颜心疼她前些日子吃了苦,现在便变着法儿的给子衿补身体。
就如同此刻,她躺在崇睿命人定制的躺椅上,看着落日余晖,身边放着各种各样的小点,她只要一伸手,便能拿到食物。
崇睿回到琅琊阁后,见子衿没有回来,便要起身去寻,刚好被赤影拦了下来。
“王爷,上次给你下毒的小丫头今日一直在琅琊阁门口徘徊,几次想进入查探,都被我让唐宝公公打发了去,只是我怕”赤影没有将话说完,但是崇睿又何尝不知。
如今的情况,若是稍有不慎,被人探查到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对子衿来说,都十分不利。
可究竟是谁?
那小丫头,被影卫跟踪监视了这么久,竟然一点破绽都没有,她到底是如何与别人传递情报的?
“那丫头,留不得了!”崇睿淡淡的说着。“不要让王妃知道,她现在怀着身子,有何事我们商议便好!”
“可,我们要以何名目对那丫头下手?”上次的“猫眼朱”事件,他们并未打草惊蛇,白白让那小丫头活了那么久,如今再想下手,又能以什么为由?
崇睿拧眉,“还是查不到她到底是如何与外界通风报信的么?”
赤影摇头,神情有些沮丧。
“这个丫头看上去平凡无奇,平日里隐藏得十分好,她会不会是主谋?”崇睿也觉得奇怪,在影卫的严密监控下,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会留下,若真的有可能,那唯一能解释得通的,便是她无需与外界沟通,她就是主谋!
赤影却摇头,“若是她是主谋,深入敌营,稍有不慎便会被发现,这样危险的事情,主谋一般都不会牵扯进来,而且根据丽影的描述。那小丫头平日里总爱对着某件物件发呆傻笑,丽影说,她那样子,明明就是正在发情期的母猫!”
崇睿拧眉,“丽影这描述,你苟同?”
“为何不苟同。何家的下人,几乎都是何光远将军的旧部遗孤,对何家忠心耿耿,这丫头公然叛变,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她不是原本的何家丫头。二便是那个藏在暗处的人,是个男人,两人是姘头!”
赤影摇摇头接着说,“不对,丽影说过,她给那丫头下过药。查看过她,完全不懂武功,也没有易容,所以我更倾向于她是被情郎利用,而非主谋!”
听了赤影的描述,崇睿忽然想起子衿说过在北荒刺杀她。还有在京都绑架她的春风笑,那个女子崇睿也有些印象,在他的认知中,那个女人很讲义气,不会轻易做出背叛碎叶城的事情。
子衿当时通过魂归的描述,也觉得那躲在暗处的黑衣人,有可能也是先色诱春风笑,让她爱上自己,然后变成他的棋子。
那么,连春风笑这样的老江湖都能被那人诱惑,一个躲在深宅大院的小丫头,更容易为情所累。
“你再仔细说说那小丫头的日常行为,我梳理一番,看看有没有何遗漏之处!”崇睿不信一个人完全没有破绽。
赤影点头,“那丫头平日里生活十分简单,每日在杂役房劳作结束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平日也不与人交往,无论刮风下雨都喜欢开着窗户,对着窗外发呆,她最大的消遣,便是与树上的鸟儿吹口哨逗乐子。”
与树上的鸟儿吹口哨逗乐子?
崇睿拧眉,“她经常吹口哨与小鸟逗乐么?”
“嗯,只要不下雨。几乎都会逗一逗,说起来,每次与小鸟逗完乐子后,她都十分开心,难道”说到最后,赤影的脸色大变。
“王爷的意思是说。那小丫头懂得鸟语,知道与小鸟沟通?”
崇睿点头,“每个军营中,都会有懂兽语的将士,再关键时刻,他们可以通过这样隐秘的方式传信。若是那小丫头的父亲当年是个懂兽语的,那小丫头会兽语便不足为奇。”
赤影抱拳,“王爷,我这就去查!”
“好,你先去,我去琉璃阁看看王妃。查到的结果,待王妃睡下之后再与我说!”崇睿说着,便推开暗门,进了子衿房间。
再从子衿的房间进入暗道,直接往琉璃阁而去。
听到卧房有动静,赵倾颜便走了进来。崇睿见到赵倾颜,便恭敬的行礼,“母亲,子衿呢?今日身子可好?”
“她在阁楼上,没什么不好,倒是你。去赵家怎么样?”赵倾颜对赵家的事,始终做不到不闻不问。
“我给了何氏一通脸色,赵文修得到消息赶回来后,便热情的招呼了我,我想,他们不会太明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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