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
南宫星从她口中听出几分无奈,不禁心下一惊,道:“玉捕头,难道……此
事就没什么异常之处么?”
玉若嫣望了一眼首座,一时不语。
武瑾抬手一摆,倦懒道:“列位都是牵扯进来的,玉捕头不必避讳那么多。”
玉若嫣颔首,缓缓道:“此事其实有诸多异常……”
“放你娘的屁!”唐行济的父亲转身怒吼,“你也是个女的,你也见了我家
儿媳的惨状!你扪心自问,为了陷害他姓孟的,你舍得这么干么?你说啊!”
唐远明一抬手,道:“先将远仑兄与嫂嫂扶下去休息。”
唐远仑一梗脖子,似乎还要发作,但这一扬头,恰与唐远明视线相对,跟着
浑身一震,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怒气霎时下去了八成,拉住妻子的手,跟着上
来的两个弟子往后退去,口中道:“远明兄弟,唐家不能……不能就这么白白受
辱啊。碎梦枪孟飞就算亲自到了唐门,难道咱们就能让他儿子在这里作威作福不
成?”
唐远明沉声道:“远仑兄放心,小弟心中有数。请回去休息吧。”
等那夫妇离去,堂中气氛总算稍微松弛了些。
但也仅仅是细微的一丝丝缓和而已。
周围一双双唐门的眼睛看着,一对对唐门的耳朵听着,首座还半躺着一个居
心叵测的武瑾,南宫星只要应对不当,怕是在这山上就再也呆不下去了。
安静片刻,南宫星拱手道:“玉捕头,还请继续。”
玉若嫣颔首道:“首先,两名嫌犯供认不讳,但对行凶前的事情,交代得甚
是模糊,而且二者彼此口供颇有出入,其中并非没有受了什么邪术影响的可能。”
南宫星长长吁了口气,心中对玉若嫣大是感激。她一开口便先把犯案事由引
到惑心邪法上,如今唐门中人对此道正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当口,当然会略略
偏心南宫星这边少许。而且这一来也给两个唐门弟子犯下的大错找到了缘由,他
已经看到有两个上一辈唐门弟子在暗暗点头。
最重要的是,范霖儿本就背着文曲帮凶的首要嫌疑,这个推测落在她的身上,
合情合理。
“其次,范霖儿声称自己尽力抵抗不从,却依旧惨遭强暴,两个凶犯也没有
否认。可我现场勘验,范霖儿身上的服饰不仅并无损坏,且散落间隔不远,倒更
像是她自己脱下来的。此外,两名犯事弟子身上半点伤痕都找不到,范霖儿究竟
怎么来的尽力抵抗一说,需要存疑。”
“最后,范霖儿伤得过于奇怪。”玉若嫣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又看向武瑾。
武瑾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公门断案,一切详情但说无妨。”
玉若嫣这才缓缓道:“四公子带来的医士与唐门找的稳婆为她验伤之时,我
也跟着查看了一些地方。范霖儿除了yīn_hù、谷道受伤极重之外,就仅仅面颊有被
掴过的迹象。”
唐远明沉引道:“这倒并不算太奇怪,习武之人制服普通女子,往往只要一
掌足矣,由此看来,所谓尽力抵抗,多半是范霖儿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
玉若嫣点了点头,接着道:“但奇怪的并非这里,而是范霖儿的牙。”
“哦?牙怎么了?”武瑾颇感兴趣地睁开眼,追问道。
“她只挨了一掌,打中了半边脸颊,可嘴里的牙,却左右相对,各崩了半颗。”
玉若嫣深吸口气,朗声道,“按我推测,范霖儿的牙中,恐怕藏了什么。比如,
乱心灯。”
听众一片哗然。
唐远明沉吟片刻,正色道:“这么一说,昨晚有可能发生的事,是范霖儿设
法弄出了嘴里的乱心灯,迷乱两名看守弟子,引他们对自己施暴,并借机嫁祸孟
公子,对否?”
“这也太豁得出去了吧?”
“被糟蹋成这样,能嫁祸个什么啊?”
“我看就是这姓孟的小子查不出来东西找个软柿子迁怒。”
一时间,厅中交头接耳,沸沸扬扬。
玉若嫣沉吟片刻,提高声音道:“这的确是个说得通的猜测,只是,无凭无
据,以此诛心,并非妥当之举。而且,乱心灯效力非凡,范霖儿藏在口中的话,
如何让自己不受其害,也是难题。”
她见厅内安静下来,话锋一转,道:“不过,孟公子令两人轮流奸淫范霖儿,
也是无凭无据的诛心之罪。那两个弟子神情恍惚,供词不清不楚的地方甚多,即
便不是被乱心灯所惑,也很有可能是不堪引诱兽性大发,犯了大错之后想要祸水
东引,意欲脱罪。”
南宫星朗声道:“不错,在下和范霖儿并无私仇,再说,实不相瞒,我自己
也是个fēng_liú种子,范霖儿长得挺美,真要为了羞辱她泄愤,我为何不亲自上阵?
为何要将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寡妇,送给两个粗鲁弟子蹂躏?范霖儿关押在地
牢,我又有掌事的令符,把守卫支开,欺凌她个把时辰,又有何难?”
这时,远角一个瘦小中年男人缓缓站起,哑声道:“其他不论,你当真和范
霖儿没有私仇么?”
南宫星心中一凛,扭身道:“这位前辈,不知在下和范霖儿,有何恩怨在前?”
“孟凡和范霖儿的确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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