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处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善终,明知可能不敌。但依旧不得不一战,否则日后真正牵连出来的话,恐怕就不在是一个人。很可能是一大家子人。
“果然够狠。”说我如大鸟般腾空而来。
长剑挥洒间寒芒点点,招招之间更是杀气腾腾。与先前消廋少年之间相比,不管是凌厉程度,还是刁钻角度都重了几分。
看在这里消廋少年微微苦涩。【原来刚刚他并没有尽全力。】
不出意外二十招后老者旧力刚进,新力未生之时。长剑一变改刺为削,一道寒芒自老者喉间一扫而过,一道血线自喉间浮现,转瞬放大。
老者只感觉喉间一凉,瞳孔急速收缩的同时满眼不可置信。紧握着匕首的右手,微微松开,一声哐当的落地声在静寂的街道上格外的刺耳。
紧接着便是一声尸体沉闷的落地声,哪怕知道现在老者依旧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有光身前的这一切李小天就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看都不多看一眼。自顾自的向着街道尽头走去。
消廋少年微微有了几分恍惚,看着月色下白衣染血的身影。目露坚毅。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
说我脚尖轻点,如大鸟般几个腾起,转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夜风拂过街道夹带着微微的血腥味飘向了远方,远处几间住房燃起了几缕灯火。
而此时城西边一家看似寻常的农家小院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身白衣的李小天出现在了院落之中,神情冰冷的看着大堂中正挨个挨个祭拜牌位的中年人。
一言不发,时间悄然流逝。待到中年人祭拜完了最后一个排位,这才转过身来。毫无感情的看着门口的李小天。
干廋的身躯上套着明显太过宽大的袍子,蜡黄的脸上丝毫没有一丝喜怒。一双黯淡的眼眶,就如同风中的烛火一般随时都可能会熄灭。灰白的发丝,或许因为太久没收拾的缘故杂乱的披散在肩头。
明明正直龙精虎猛的年纪,却给人一种行将朽木的错觉。这便是李小天要杀的人,凉州牧官拜正三品。
神情黯淡的中年人神色不甘的看着门口的李小天。
“没想到我倾尽万贯家财,还是没能杀了你。”说我看了看李小天胸口撕裂开来的白衣,越发的不甘心。
李小天森寒的看着中年人,声音冰冷。
“没想到吧?我还活着。”
“是没想到!活着的滋味好受吗?”中年人眉宇之间似是有了几分笑意的看着,李小天。
几缕杀意脱离了身躯的控制飘荡了出来,一时间连屋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李小天满脸肃杀的看着中年人,一言不发。
看到这里中年人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了几分。三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也癫狂。
“怎么不说了?你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李小天不语,整个人如一尊雕塑一般。
“那我来说点什么。”说我看着满屋子的排位从左到右。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七年前我杀了你家七十二口,七年后你却杀了我家一百五十六口。”
说我回头望着李小天,眼眶深处是深深的怨毒。
“果然够狠。”
李小天依旧不语。
“也不知道清廉的浩然兄若是泉下有知的话,又该作何感想啊!”说我深思悠远。
李小天皱了皱眉。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杀尽你所有的血脉至亲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儿子!”
中年人不语。
“七年前我带着妹妹侥幸逃过了追铺,我就发过誓定有一天会提着你的头颅去祭拜我乱葬岗上的爹娘。但只是你罢了。”
不知不觉中年人神情沉重了几分,微微低下头若有所思。
“我带着妹妹一路流浪到凉州城,一路上以乞讨为生。好几次差点饿死在半道上。好在我们挺过来了,安全的到达了凉州。”
说我微微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平复起伏的心境。
“还记得你儿子怎么死的吗?”
中年人有了几分悲愤,但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眉宇间的沉重,重了太多。他相信李小天说的话,因为当李小天站在门口的那一刻,就已经表明了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至于现在唯一还听着的原因,就是他想知道前因后果。
“我有一个妹妹叫李柔,很漂亮一个姑娘。只比我小两岁爹娘死后她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把她看的比我自己还重。我发过誓我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嫁人。”
就在这时眼眶深处一抹森寒闪过。
“你夺走了我的家,你儿子却夺走了我剩下的所有。那年柔儿十四岁。你知道了吧?”
此时的李小天笑得格外的妖邪。
中年人若有所思。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他儿子什么秉性他知道。微微抬起头有愧疚更有同情。
“所以在那一刻我就发誓我要杀的人,不光是你。还有你的朋友,你的亲人。每一个你看重的,在乎的。我要让你如我一般尝尽那种痛苦。为此我选择了现在这条路,为此我杀伐滔天,为此我让无数人闻之丧胆。走到现在这一步我不后悔,无数次我跟自己说过我若不杀,便不杀一人。我若杀就一定要杀伐滔天。”
“你儿子该死,你也该死。甚至你的整个家族都该死。”
平静的面孔似是在诉说一件平常的随处可见的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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