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赌问鼎弓也无不可,但是嘛,二十万两黄金实在少了点。」
听到妹妹答应,铁玄甲大惊,金银珠宝没什么稀罕,权当哄妹子开心,但铁
血问鼎弓为铁家镇族神器,假如输了去,今后可也别想和姬家、王家他们有所竞
争了。
若是不赌,更显铁家示弱,无胆坚持本意,倒像个守财奴似的……
铁晓慧无礼地指着高阳身后一位白脸无须的随从说道:「他抱的那个就是传
说中皇家的星沉刀吗?十万两我们铁家自己出,要赌就赌兵器,如何啊?」
全场哗然,吓得南宫月都说不出话来,据说神刀星沉为龙鳞花纹钢所铸,天
火锻打,淬以前朝武圣之血,出世之时,天雨粟,鬼夜哭,乃皇族重宝、刀中圣
品,论锋芒,丝毫不在凤天舞、承仙剑、天龙霸王枪之下,铁晓慧恁地如斯气魄,
做此豪赌。
高阳亦是心中惊凛,他虽然身为太子,但当今圣上春秋鼎盛,寿元绵绵,一
直忌讳太子没耐心不安分,所以也有意的重用其他几位亲王监国辅政,高阳刻意
疏远朝廷重臣,亲近武林高手,拜师绝代武圣,都是为了巩固宫外江湖势力,提
防父皇猜忌。豪赌问鼎弓则是企图拉拢有实权的皇族长辈,以防江山有变……
「好,星沉、问鼎,也只有这样的筹码才叫豪赌,三林,把刀放在白总门主
那里。」这场比试高阳自问占了九成九的胜面,没有丝毫心疼宝刀的样子。
那个太监似的男子立刻低眉顺眼地将那柄乌鞘神刀放到白古蟾桌上。
没一会,铁家子弟从内院取出了那柄弓力九石,力达千斤的精钢长弓,放到
星沉之畔。
铁晓慧小手托起下巴,似是毫不上心,仿佛叶尘是叶商易容乔装,打个宁无
忌还不手到擒来?
铁玄甲自然不能「输」给小姑娘,神色恢复气定神闲,但袖口微微颤抖,紧
张激动的情绪毕竟难以尽掩。
绝高的洪武英雄塔上,能对冠军校场一览无余,洪经藏轻声自语道:「冠军
应该就在宁无忌和叶尘之间。」
沐兰亭一时也忘了危机,道:「若是叶尘提前遇到聂千阙或华茵呢?」
洪经藏淡淡的道:「到时就知道了,太乙玄黄经、混沌阴阳道注定会撞到一
起。」
收官战继续进行。
此时数百名少年天才仅余五人,宁无忌似乎运气不佳,率先和王星主开战,
眼看要比其他人多比一场。
但王星主出人意料,上台之后对宁无忌私语几句后便宣布弃权。
本来这种行为算是明哲保身的平常之举,之前有太多人觉得对手太强或体力
不济而选择退出。
但王星主下台之际以内力传音的绝顶功夫对着剩下的三个人道:「妄图挑战
先天盟,难逃杀身大祸。」
他非但丝毫没有为弟弟报仇的想法,反而是宁无忌麾下先天盟的一员。
华茵闭目养神,看都不看他。
聂千阙微微侧身,面目挂着浓浓的讥诮,似乎在说,你已不配做我的对手。
只有叶尘冷笑回应:「仰人鼻息,做牛做马,枉称贵族绝顶高手,快滚下去,
下次碰到你,必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哼,凡夫俗子才只会打打杀杀,不识权术时势,只能做一介武夫。」王星
主讨个没趣,回身而去。
至此,宁无忌,聂千阙,华茵,叶尘,四大高手,分列四角。
天地肃静,群豪也是摒气凝神,止了议论,这次波澜壮阔的冠军会冠军,就
在这四人当中。
陈舟遥再度宣布,休息两个时辰,各自备战,等战鼓响起,再做角逐。
「铁血问鼎弓都拿出来赌了,你不去嘱咐叶尘一声吗?」铁玄甲活动一下筋
骨,恨不得年轻十几二十岁,也上台和天下英雄一争雄长。
铁晓慧将从桌上偷拿的琥珀核桃一个一个抛来吃了,笑着道:「那就不必了,
老爹、大哥你、三哥、五哥不都教过我要绝对相信朋友吗?我去和他唠叨的话,
岂不是不相信他了。」
铁玄甲奇道:「你真就这么有把握?」
铁晓慧道:「兰亭姊姊和我讲过,叶尘当初在天元宗违规敲响玲珑金钟挑战
聂千阙。」
铁玄甲点点头:「那是天元宗生死存亡时刻才能动的警钟。」
「面对宗主和长老的责问,叶尘说——人这辈子有把握、值得、有利益的事
是一定要做的,但有时候没把握、不值得、没利益的傻事也一定要干上几件。」
铁玄甲听罢,沉默不语,细细玩味着这句话的意思。
天元宗处,温雪除了能感受到那个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弟弟那种强悍,也能
敏锐捕捉到他那一丝不知为何的孤独无助,不由得如坐针毡,终于鼓起勇气对聂
千阙道:「聂师兄,我想离开一下……和叶尘去说几句话。」
除了燕灵萱不顾温雪玉颊绯红,咯咯娇笑外,其他师兄弟大气也不敢出,生
怕那位天君霸主似的大师兄暴怒发火。
聂千阙起身看着温雪,威严如岳的神情荡然无存,眉挑如剑,硬朗俊逸的面
孔逐渐柔和。
四年前,自己神功未成,与森罗妖宗高手相搏,肩伤及骨,她寻方煎药,一
粥一饭,悉心照拂,自此心中就映下那个温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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