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我幸。
很久没有来堂哥这里玩了,因为母亲大人总是说这里不安全,堂兄总是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朋友。
我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带来太多惊喜,堂兄床上躺着一个眉眼极是好看的男子。
我不由想起母亲嘱咐我的话,堂兄的取向可能有些奇怪,不要把看到的说出去。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写进来,帮我扶着画布,我一定要将这个千年一遇的景象记录下来才行。
“天呐,堂兄,你转化了人族?!”我这才看清床上的男子痛苦地抽搐着,他一定是在濒临死亡的前一刻吸食了堂兄的血,此刻两种血脉在融合,能够清晰地看见血液在其身体里游走的整个过程,这......和爷爷那本已经破旧不堪的笔记本上记录得一模一样。
“他现在处于极度痛苦之中,身体里好似烈火在燃烧一般,而且极度危险,我没有这样的经验,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堂兄脸上的表情透着无奈,我不由对眼前男子的来头好奇起来。
历经了数个时辰之后,男子的逐渐恢复平稳,我知道,成功了。
那天在月光下,堂兄同我讲述了这个男子的身世。
“我赶到的时候,发现他们一行被困在水下城池里,他们不知道,那里早已被夏宴家族占领。”
夏宴家族是血族的一个支,他们同我的家族不同的是,不可以在陆地自如行走,百年以前受到猎魔人的驱逐,四处躲藏,买有料到竟是躲在了那里。
“当时我因在水下法力受限,自保的同时,只能救下一个人,毫无疑问我别无选择。”
“其余的人呢?”
“凶多吉少,好在他们不会转化,夏宴一族还没有那个本事。”
我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伊恩被咬了,我不得不让他饮了我的血,希望她不会责怪我吧。”
“她是谁?”看见堂兄脸上露出的复杂神情,我不由好奇。
“你啊你,你不面对外人的时候总是少女一般提出没完没了的问题。”堂兄伸手戳了我的额头。
“我在面对外人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高贵,大方,自信。”
“恩,说得没错啊,我本来就是如此优秀。”听到堂兄夸我,我还是很开心的。
“对了,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堂兄同我讲了他那所谓周密的计划。
“试探人心吗?”
“我想知道当他将过去都遗忘了之后,她是不是还会依旧无悔。”
堂兄唇角一丝我看不出是什么深意的笑意。
我第一次正式和伊恩打招呼的时候,他正在林中空地上射箭,他的剑法十分出色,持弓而立时眉宇间透着的光彩非常有魅力,眼眸中没有笑意,但我却似乎能够想象出它们以前经常含着笑意的模样。
伊恩能够射中在空中迅速移动的碟子,可以射中被太阳光芒照耀闪光的隐藏在一个极为复杂位置的那片叶子,抬手投足令我着迷。
庭雪......我突然想起这个名字,有些好奇这是个怎样的女子,说不明原因,似乎有些小小的嫉妒,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会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男子生出这世间最可怕的情绪。
堂兄曾说过,将来能令我倾心的男子一定是能够令我仰望的。
那一日,我打赌伊恩射不下那五十米之外的木牌,毫无悬念,伊恩输了,他哪里会知道那东西是会隐身的,对于法力他还不能运用自如,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是那样的有天赋,不出三个月,他的实力便在堂兄之上,堂兄说一切是命中注定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那一日,我见到了那个令堂兄难以忘怀的女孩子,她看到伊恩已经认不出她的时候,眸中泛着的隐隐泪光让我看了十分心疼,我虽并未同她有过什么交集,却似乎能感受到她的重情重义。
她和伊恩擦肩的一瞬,我仿佛听见什么跌落摔碎的声音。
那一日伊恩的剑法似不如平日里精准了,我却很清楚地知道,那是因为有东西干扰了他的心。
血族是能够控制的心跳的,大多时候它是不会跃动的,仿佛不存在一般,可是我却听见了明晰强劲的“咚咚”声,来自站在我身边男子的胸膛。
当庭雪黯然离开的时候,伊恩扭头看向她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眉间微蹙。
那一刻,他没有注意我的眉头也不由紧锁。
那结界不是什么人都能闯进去的,不知伊恩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冲了进去。
那一刻,他只想帮助那个正打的酣畅的女孩子,她的身手极好,抬手出剑的每一个动作,透着灵气和大气,极具杀伤力。
女孩子让伊恩走开的时候,伊恩的眼神令我失落,我知道,他想起来了,记忆回归的一刻,我便注定输得彻底。
女孩子抽出腰间神鞭的一刻,我想到的第一个形容词竟然是“帅气”,第一次会用它来形容一个女子,可那就是我最真实的感受,眉眼透着毫不畏惧,一种令人不得不正视的气场。
伊恩将女孩子抵在树干上的一刻,眸中闪烁的光芒是那样的灼人耀眼,他不愿意她受到丝毫伤害,那是一种怎样的幸运,能够遇到这样一个对待自己的人。
那一夜,二人在月下想要靠近却靠近不得的模样,竟令我心疼至落泪,我会失落不假,可却又希望他们能够再一次好好的拥抱一次彼此。
愿世间有情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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