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教练组已经联系好了飞机,并沟通好了整个行程。
准备做的有条不紊,一军的选手们只需要等着上飞机出国比赛就可以了。
海外远征这种事听起来就很有趣的,毛利为此还增加了训练的强度。
毕竟是走出国门,太丢脸可不行。
这天他夜间加训归来,路过光线昏暗的室外网球场,被球场上显眼的人影吸引了注意力。
球场上的是德川。
挺拔的少年站在球场上,握着球拍和喘息的姿态能看出已经运动了不短的时间了。
他对面站着的是鬼,球场一边还站着入江。
看上去是在特训。
毛利走近了两步,又条件反射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于是寻找着附近能够做遮掩的地方。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动贩卖机旁不远处的拐角站着的人……
平等院?!
……我是不是掺合进了什么修罗场?
毛利吓了一跳。
他距离球场不远了,却并没有进入其他四个人任意一个的视野。
脚步放轻往旁边一拐,毛利一眼就看到了球场边的树。
没有图书馆门口那棵粗,但茂密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决定是你了!
毛利在已经汗湿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背着网球袋就上了树。
深秋的夜晚风不小,毛利爬树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并不突兀。
不知道是什么树种,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把树叶掉光。但稀疏了不少的枝叶还是让已经上了树的毛利能够清楚地看到球场上的三个人和应该是盯着三个人看的平等院。
场内的三个人的训练看起来也到了尾声了,德川身上的汗水已经到了在黑夜里都能看出这人身上水淋淋的程度。
场边的入江抱着胳膊在温声说着什么,语气太温柔平和以至于听不分明。
而另一头的鬼则略微抬高了声音:“……这一招你少用!练习的差不多就行了,受了伤得不偿失!”
这一招?
什么招?
毛利听得一头雾水。他看见德川从躬身双手握拍的姿势站直,喘息让他肩膀上下震动。挺拔的少年似乎是略微点了点头:“放心,前辈。”
说完以后德川和鬼都走向了场边,入江脚边就放着他们的网球袋。
收拾的时候三个人还在聊着什么,毛利当然也就听不到了。
他抬起头,还站在自动贩卖机旁边拐角处的人影动也没动。然后忽然间,沉默着面无表情看着球场的平等院在黑暗中忽然皱了皱眉,他猛地盯住了球场边的那棵树。
……那里……有什么吗?
距离太远光线又太暗,他实在没法看清。
想了想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平等院便把目光重新移回场内。
那三个人已经整理好了网球袋,看起来要回宿舍洗漱休息了。
平等院扯了扯嘴角,抬起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绷带。指尖在绷带下某道伤疤处停留了一会儿,平等院转过身走了。
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只是夜风吹动树叶的飒飒声盖住了脚步声,以至于场内的三个人完全没有发现他们在另一个人的视野下训练了很久。
至于还在树上的毛利……
捂着自己变快的心跳,毛利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呼吸。
他看着场内的三个人也打开网球场的门往宿舍的方向走,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妈呀,平等院前辈的眼神真是……
这么远他肯定看不见我啊,可还是被吓了一跳。
一直等三个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见,毛利才从树上跳下来。
他揉了揉蹲的发麻的脚,心想,我到底是为什么心血来潮上树看这修罗场啊?就算没有被发现……可前因后果都不了解根本八卦不起来啊!
玩了一场傻乎乎的旁观游戏,毛利回到宿舍便比平时迟了半个多小时。
他进门时坐在书桌前的越知转过身,眼神平静语气淡淡:“出了什么意外吗?”
“什么?”
“还是你今天加训了?”
“那倒没有。”毛利关上门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开始翻干净的衣服。他准备着去泡澡要用的各种必需品,一边回答着越知的问题:“也算是遇到一点意外吧。”
越知蹙了蹙眉:“你小心一点。”
毛利直起腰,给了越知一个灿烂的笑:“前辈是在担心我吗?放心啦,你看我人高马大的就算起了冲突也不至于吃亏嘛。”
越知:……这我还真不觉得。这个训练营里人高马大的人多了,我这么高我都不敢和一些人硬碰硬,何况你这个小身板?
他怀着这样的心情上下打量了一遍毛利,看的毛利心里毛毛的:“前辈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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