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点燃柴房的一定另有他人,燕月是死后才被送入柴房的。
唐猎默默道:「燕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死去,找到杀害
你的凶手,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以慰你的在天之灵。」
唐猎抱起燕月的骸骨,来到池塘边,选择了一株参天古木之下,用手一点点
扒出墓穴。手指的皮肤已经被碎石和泥土磨破,唐猎整个人仿佛麻木了一般,机
械的挖掘着地面,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阿达拿着一把铁铲来到唐猎身后,低声道:「主人!我来帮你!」
他刚刚走到唐猎身边,冷不防唐猎抓住他手中的铁铲远远丢了出去,他近乎
疯狂的怒吼道:「不用!」
阿达含泪跪在地上,默默看着唐猎一点点挖掘着墓穴。
暴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古木之下,池塘边缘又多了一座新立的坟冢,阿达采
来鲜花,编成一个美丽的花环,唐猎接过花环心如刀割的放在坟冢之上。
阿达低声道:「主人……里面埋着的可是燕月姑娘?」
唐猎抿起嘴唇,一滴鹹涩的眼泪渗入他的口腔,他缓缓点了点头。
阿达向身后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其他人在,这才小声道:「昨晚我深夜出
来小解之时,刚好看到燕月姑娘和梅茜在池塘边说话……」
唐猎霍然转过头去,充满血丝的双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可曾看清楚
了?」
阿达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声道:「我以为她们只是出来散心,所以并没在意。」
唐猎攥紧了双拳,按照阿达所说最后一个见到燕月的应该是梅茜,可是她却
为何只字不提,难道说真的是她谋害了燕月?转念一想,梅茜好像缺少杀害燕月
的理由,难道是燕月不愿嫁给司马天峰,而激怒了她,进而使她动了杀念?
或许是暴雨将唐猎的头脑浇醒,这件事他无法声张,更不能当面质问梅茜,
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当真激怒了梅茜,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对付自己,虽然他
的手中有一把枪,可是区区的十颗子弹绝对应付不了梅茜手下的近百名武士,更
何况现在并不清楚害死燕月的真正凶手是到底是谁。
唐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论燕月是自杀还是他杀,梅茜和司马天峰两人都
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这两个人的权势和地位,都是他现在所无法抗衡的,想要
报仇,必须学会隐忍,寻找最好的机会,则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唐猎低声道:「阿达!没有我的允许,昨晚的事情,你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
阿达连连点头道:「主人放心,什幺该说什幺不该说,阿达知道。」
唐猎的目光重新回到坟冢之上,俯下身去,轻轻亲吻坟上的新泥,一滴热泪
顺着他坚毅的面庞缓缓滴落。
梅茜站在小楼之上,默默凝望着远处的唐猎,心中次对这个好色贪淫的
家伙产生了同情,想不到他对燕月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此情此景,不禁让她联
想起狼渊的笑脸,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幸死去,狼渊会不会表现的如此伤心?
丽珠悄然来到梅茜的身后,小声道:「主人,燕月的事情全都办妥了……」
梅茜霍然转过娇躯,一双美目充满了冷酷的神情。
吓得丽珠慌忙垂下头去,剩下的话忘了个一乾二净。
梅茜一字一句道:「从现在起,我不希望你再提起关于她的任何事……」
第十二章芙蓉帐暖谁先知
唐猎所表现出的悲伤远没有梅茜想像中沉重,因为淋雨,他病了三天,病好
以后,仿佛忘记了燕月的事情,整个人谈笑风生,和过去的无赖模样没有任何的
不同。
「没良心的东西!」梅茜看着远处的唐猎,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
唐猎微笑着向梅茜走来,他开始注意自己的衣着和打扮,狼勋奇给他购买药
物的五百个金币算得上一大笔财富,这些钱足以让唐猎打扮的像一个富家公子,
更何况他的气质本来就出众。
「给你穿上龙袍也改变不了你是奴隶的本质!」梅茜表面上对唐猎微笑,内
心中却充满了对他的不屑。
梅茜微笑道:「唐猎!你起这幺大早,打算去那里闲逛?」自从唐猎病好之
后,他几乎每天都要去帝都市集中闲逛,所以梅茜才会有此一问。
唐猎笑道:「梅大小姐难道忘了,今天是狼渊将军拆线的日子,我这正打算
前往将军府。」
梅茜又怎会不记得如此重要的事情,轻轻点了点头道:「难为你还记在心上,
车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梅大小姐有没有什幺话,托我转告给你的情人哥哥?」唐猎故意调侃道。
梅茜俏脸一红,轻声叱道:「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扯烂你的嘴巴!」
唐猎吐了吐舌头:「你这幺野蛮,不知道哪个男人能够消受!」
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唐猎,梅茜马上就会一拳打掉他的门牙,俏脸一冷: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唐猎大笑着踏上马车,关上车门,脸上的笑容立时收敛,目光之中流露出刻
骨铭心的仇恨,心中暗暗道:「小贱人,这笔帐我早晚要跟你算清楚!」
狼府全家上下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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