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站着,过长的额发垂下来挡住眼睛,鼻尖轻轻抽动。
好瘦,瘦得像苦竹杆子,穿着一套厚实的休闲外套,与今天出现在森永酒店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少会儿,他抬起手,按下了电梯楼层。
顶楼。
连欣没注意,揉着眼睛,自顾自叹了口气,准备过会儿就出去。
“……你擦了什么?”
沙哑的声音如背后灵一般。
连欣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男人两颗墨丸一样略显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抽了抽鼻尖:“你身上,是什么香味?”
陌生的人,莫名其妙的问题,连欣不习惯地撇开头:“……没擦什么。”
连欣低着头不答,男人也没追问,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电梯一层一层地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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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个不是男主之一哈
露天被吃小逼逼
连欣莫名不安,避开这人的视线,她看了一眼数字变换的电梯面板,惊觉楼层已经升到很高了。
“嗯……”她闷头闷脑地想绕过那人去按电梯,可是他看似随意站着,却无声无息地将她堵住了。
他伸出泛黄的瘦削指尖,按了一下电梯下方的童锁,而后拿出一方手帕,一根一根地缓缓擦拭手指,连欣每次动一动,他就会看向她。
无机质的暗沉目光从深陷的眼窝里爬出来。
“你,按了什么?”连欣背后恍如爬上一溜蚂蚁。
她噤若寒蝉地站了一会儿,再次试图绕过他:“你能让让吗?”声音低了几个八度。
“是……有事吗?”
“有事您说话?”
“我真没擦什么,大概是体香,或者,体味?臭到你了吗?”
“那我,我马上出去……”
连欣声音弱下来,呼吸渐乱,封闭的电梯内,只有她和一个陌生男人,没人说话,她张驰混乱的气声就显得很突兀了,惊慌无措的喘息像是什么恐怖故事的注脚。
男人仿佛闻到了什么更浓烈更吸引人的气息,松开手帕,低头朝连欣逼近。
“啊!”连欣忍不住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来想打电话。
“叮——”
电梯突然停了,门“刷拉”打开,握着手机眉目凛冽的封启宁在门外打电话,长身昂扬,高大俊朗。
看到出现在电梯里的连欣眼眶泛红泪水涟涟的,他愣了一下,挂掉手机,大步进来捉住她手臂:“怎么了?”
连欣立刻扑进他怀里,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嘴巴扁起来,紧张地偏头看旁边那个人。
封启宁顺势看过去,瞳仁紧缩:“怎么回事,他怎么你了?”
而枯瘦的男人一言不发,面无表情,毫无心虚紧张,只淡淡看封启宁一眼。
连欣闷了一会儿,说:“他,就是很奇怪,他不说话,一动不动……”
封启宁:……??
男人无声垂下头,随手按开电梯,出去了。
封启宁忽然想起来:“啊,是他。”
“谁?”连欣红着眼。
“李鱼,一位调香大师,是罗恩的foan香业的首席顾问,”封启宁拧眉,“他没对你做其他的?怎么这么害怕?”
连欣想了想,有点难以形容:“有点莫名其妙的,问我身上擦了什么,什么味道,然后就一直盯着我,怪怕人的。”
封启宁眉头松了松。
“职业所致吧,对你的味道好奇,很正常。”他在连欣颈侧闻了闻,令人痴迷的味道,足以引起一位调香大师的职业癖。
电梯再次停了,这次是停在李鱼先前按的顶楼,封启宁索性把连欣抱出去。
“就因为这个吓哭了?这么没出息?”封启宁像抱小孩一样单臂抱着她。
“也不是……”连欣一副“有故事的女人”苦恼模样,叹口气。
顶楼开设有露天的咖啡吧,现在没营业,幽静无人,但景致十分宜人,月明星稀,夜幕低垂,四下里花叶葳蕤,田园风格的矮栅栏和秋千错落其间,在接近天幕的高楼顶层,这样开阔而休闲的地方令人有静谧放松的感觉。
封启宁将连欣抱到花园躺椅上坐着,随手勾了勾连欣纤秀小巧的下巴。
“下巴可以削葱了。”
连欣捏着他衬衫上的扣子,揪来揪去。
封启宁又抬手捏住连欣扁起来的嘴。
“嘴巴可以锄地了。”
连欣别开头,从封启宁烦人的粗手手里解救自己的嘴。
“眼泡可以下酒了。”
连欣瞪他。
封启宁一脸面不改色道:“你知道有个菜,叫鱼眼泡烧酒,吃的就是类似你这个大小这个肿度的鱼眼泡。”
连欣准备生气了,封启宁低头亲亲她,低声问:“到底怎么了?”
连欣默然了一会儿,寥寥几句跟他讲了一下,小学就抛弃了她的妈妈,突然见面时自己的失态……
封启宁陪着她静坐了片刻,拍拍她道:“可以理解,童年对人的情绪影响很大,有的人一生都在治疗童年,有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
连欣趴他怀里靠着。
“比如我,也有童年伤痛。”
连欣抬头看他,见他下垂的薄唇淡漠无情的轻抿着,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不禁好奇道:“真的?”
封启宁凝重地点头:“从小到大,我都是top中的top,我的天才,我的家庭,我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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