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喝,从未觉得水居然也这么好喝。这里的东西我们都不敢碰,渴的要死也得忍着。看我的鞋上,都是生石灰。”又翘起自己的脚给他看,干干净净的鞋也脏的不成样子。
“想吃东西么?”拿开水壶,看着她都是汗的脸,白无夜也不禁无声叹气。
“算了,一会儿再说吧。你直接把水倒在我脸上,太热了。”说着,她扬起脸,闭上眼睛,做好准备了。
看着她那汗涔涔的脸,白无夜举起水壶,然后缓缓的倾到在她的脸上。
舒服的不得了,水壶挪开,孟揽月立即甩头,水也被她甩得到处都是。
薄唇微抿,白无夜身子向后躲避,“像狗一样。”
“太舒服了,这么热的天,洗冷水澡估计也很舒坦。”说着,她犹在那儿甩头,企图把脸上的水全部甩掉。
“会生病的。”抬手,白无夜欲给她擦掉。
“别碰我,很危险的。”立即躲避,不让他和她有接触。
手停在半空,白无夜不眨眼的看着她,“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反倒认为我不会被传染上。”
“为什么?因为你身体里有毒。还是小心为上,这些事情谁也说不准。”不同意,即便她现在也有些怀疑,但仍旧不能冒险。
收回手,白无夜不再坚持。
“看你这表情,好像有心事。莫不是,西疆又来了什么消息?”这段时间白无夜一直不在,鬼知道西疆怎么样了。虽说有高斐在耗着,但高卫显然未必会死心,对于被抢走的土地,他应该会很执着的想再抢回去。
“没什么大事,先忙你的吧。若是到时真有事,我们就马上回去。”看了一眼远处,白无夜立即收回视线,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他都觉得有味道,使得他完全不想呼吸。
“这里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的结束不了,若是不行的话,到时你自己回去。这里平静了,我再回去。”这里总是不能半途扔下。
“不行,你必须和我一起回去。”白无夜直接反对,连思考一下都没有。
无言,“成成成,我和你一起,别再瞪眼睛了,好像我要逃跑似得。五哥,你是不是生病了?生了那种看不见我就抓心挠肝的病?”
“你能治么?”白无夜倒是不否认。
笑,孟揽月摇头,“治不好了,你这是绝症。”
黑眸染笑,“你什么时候能得这种绝症?”
“我?再说吧。”把口罩戴上,眼睛却还是笑意满满。
返回大水池对面,继续挨个帐篷走动的查看病患,大半的人喉咙里的脓肿已经发了很大了。
几个孩子的家人尽数死于瘟疫,只剩下他们孤苦伶仃,孟揽月和柏前把他们安置在一个帐篷当中,告知他们若是愿意的话,可以到时跟着他们回西疆。
没了家,没了亲人,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办。思虑了半晌,一个小男孩儿先答应了,其他的孩子也跟着点头答应。
“既然如此,那么待你们病好之后就先把你们安置在冒城和其他的小朋友在一起。到时我回西疆,就把你们都带上。”摸了摸这几个孩子的头,各个瘦的皮包骨似得。
“都把心放在肚子里,到了西疆你们也不用害怕,若是可以,你们可以学医。或者不想学医,那就说一说你们都有什么愿望,但凡能满足的,我们都会满足。”柏前看着他们,一边道。
“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找这位哥哥。”站起身,孟揽月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就走出了帐篷。
“真是可怜啊,我都有点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了。”柏前也从帐篷里走出来,一边轻叹道。
“是啊,能想象得到他们都经历过什么。”看着那些小孩子悲伤的眼睛,使得她心里也极为不舒服。
虽说见过许多或悲惨或伤心的事情,可是都不及这些小孩子的双眼来的震撼人心。
这场瘟疫并非天灾而是**,可是造成这场瘟疫的人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反而是无辜的人遭受了这场劫难。
家没了,亲人没了,每个人都损失惨重。
另外两座城里的病患也很快被送来了,他们的情况很严重,有大半奄奄一息被抬过来的,就像当初太山从林城运过来的那个年轻人,完全没什么力气动弹。
脓包全身都是,挤压的五官都变了形。
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而且运来的路程有些远,太山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半途就死掉。可是他们明明还有气息,他也诸多于心不忍,最后就命人把他们缠的严严实实,由马车运送,到了山下又由兵士抬了过来。
从帐中走出来就看到了这批患者的情况,孟揽月也不由得皱眉,耽搁的太久了。
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白无夜正和太山站在一处说话,他穿了防护,尽管和所有人都一样,可他也是鹤立鸡群。一眼看到他,就知不是别人。
走过去,孟揽月边看着被放进水池里的病患,那些被抬下来的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兵士们便把他们和扎进水池边缘的木头捆绑在了一起,免得他们沉进水里去。
“太山将军,这是最后一批了吧?不知那两座城的情况如何了?”看着太山,他虽说戴着口罩,可是那口罩的鼻子下巴处都湿了,显然是被热的。这炙热的天气,常年生活在北方的人都受不了。
“遍地死人,比战后的战场还要慑人。”主要这些因瘟疫死的人太过吓人,全身脓包破开,脓血到处都是,因为下雨又天热,使得城内有一股极大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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