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蹩脚地掀起他校服的一角,瞥见自己校服白裙上赫然漏出一小片血色。她又羞又窘,脸色绯红。他为我盖上的原来是“遮羞布”啊,看来刚才错怪他了。
高菲略不自在地揪扯着腰前以校服袖子打成的结,解开颇为难,挂着也别扭,正兀自发愁之际,常轼忽然开口道:“没关系,放学后我骑车载你回去。”
“这怕不方便吧?”高菲直觉地脱口而出。
常轼爽快地咧嘴一笑,“没关系。至少,我还得回收自己的校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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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菲凝视着阚侃,稍顿了顿,“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他这件校服沾上的确实是我的血渍,但不像他所说的那样。”
阚侃的双肩微垂,面色也愈发和缓,“看来,常轼大概是嫉妒心太盛,打算挑拨离间,或是想借此逼退我吧。”
高菲犹豫片刻,又继续道:“过年期间我们回家时,父亲接到老校长的电话,得知你私下问起高中时的谣传。”
阚侃迎着她隐现质疑的目光。
“我想还原事件的真相,替你讨回公道。为此,我还造访过常福珠宝总店,在那里见到了常轩,甚至寄望于从他身上打探出蛛丝马迹,却发现他的确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高菲听他侃侃而谈,毫不虚与委蛇,便释然地笑了笑。
“后来,郑校长托父亲将她所知的细节转告我,我这才恍然大悟。那天放学后,常轼骑车送我到楼下,恰好被暗恋他的一个女生窥见,偷偷传话给他的异母弟弟常轩,自称亲眼目睹我们拉拉扯扯,正在争抢一件血衣。其实,是我下车后尴尬地发现衣服已脏,打算洗净再还回去,但他执意不肯。那个女孩却搬弄是非,谎称血衣多半就是我们……我们的罪证。”
阚侃以拳抵住前额,低沉地问道:“这就是所谓的谣言?”
高菲缓缓摇头,“不止如此。常轼的爸爸自然也得知了谣传,误以为常轼定力不足,日后难当重任,又担心我家人上门滋事,因此收回成命,决定不将常福珠宝交给常轼,改由其弟常轩继承。我猜,常轩的母亲或许也曾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地挖苦过常轼。”
阚侃细想一遍与常轩见面的经历,豁然开朗道:“难怪我对常轩提起你时,他似乎面露羞惭,看来确曾对不起你。对了,你高考失利又是怎么回事?”
高菲咬咬下唇,面露愧色。
“常轼和我被分到同一个考场,于是打算骑车带我去。然而,他在高考前日被谣言波及,受到他父亲的严厉责骂。常轼不疑有人偷窥造谣,反而误会我轻浮多言,害他背负骂名。一怒之下,他选择绕道而行,并未赴约。我的手表恰在那时坏掉,结果第一门语文考试迟到半小时,这才被迫复读。母亲见我精神恍惚,就陪我住到了乡下外婆家。常轼既责怪我避而不见临阵脱逃,又气愤我没能出面替他作证,最终为此与我决裂。”
阚侃仔细想想,犹疑地说道:“据你刚才所说,是一个暗恋常轼的女孩传话给常轩,故意颠倒黑白,混淆视听,这人究竟是谁?”
高菲蹙眉深忖,突然灵光一现。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那人会不会就是神秘人老x——徐晨星?”
“极有可能!”阚侃眸光灼灼,“如果徐晨星一心扑在常轼身上,眼见他对你照顾有加,势必忿忿不平;同时,她察觉到常轩觊觎珠宝店的生意,自然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在jt重逢后,她发现常轼对你旧情未了,大概更是妒火中烧,因此选定亟欲复仇的秦湛平这颗棋子,本打算移花接木,借刀杀人。”
高菲平静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
“明天,我会去找徐晨星问个明白。”
翌日上班后,高菲借机去技术部送文件,悄然来到徐晨星工位附近,却意外发现她没来上班。其他几个同事原本在窃窃私语,望见她走近还以为是总裁派人查岗,当即噤声不语。
高菲敲门后进入总监办公室,又顺手带上门,将文件递给秦湛平。
“秦总,今天那人是请假了吗?”
秦湛平会意地直视着她,神情复杂地摇摇头,“她无故没来上班,我让秘书追了电话,但是无人接听。不过,我听有人议论说,”他稍停一下,继而压低音量,“她昨晚去了星焕美容院,之后似乎再没出来。”
高菲愕然道:“什么意思?”
秦湛平用手机搜索后,将屏幕调转向高菲。她低眉一看,悚然心惊。那则新闻的标题是《美容院惊魂吸脂女殒命》,内容更是令人咋舌。
昨晚八时许,某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子进入星焕美容院,要求执行抽脂手术,在抽脂时因见习医生操作不当,导致脂肪栓塞的并发症和大出血致死。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并通知死者家属。另据知情人士透露,该名女子已有身孕,此案为一尸两命。
当视线扫过最后那句时,高菲仿佛能清晰地听到胸腔内砰砰的心跳。良久,她抬眸问道:“连你弟弟也联系不上她?”
湛平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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