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
谢樟看王贵妃轻垂下眼皮,娇羞状的靠在自己怀中,眼眸中的心疼也渐渐散开,乌眸沉沉,让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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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太后看着跪在自己下首的辜皇后,神色疲惫。
这个侄女是家中的嫡长女,幼时便被家人娇惯的性情嚣张,待她想要亲自教养时,她的性子已经拉不回来了,想到那时她刚被接进宫中,便敢从谢樟手中抢夺东西,辜太后就不由头疼。
辜太后抬手轻轻揉了揉了眉心,看着辜皇后硬着脖子不知错的样子,无力道:“阿云,你可知今日我为何罚你?”
辜爱云看了姑母一眼,垂眸闷闷道:“侄女晓得是为了选秀的事情,但侄女身为皇后,将那些还不是皇上妃嫔的秀女打发出宫也是错吗?”
辜太后只觉得头疼更甚,不由轻轻“嘶”了一声,一旁的水嬷嬷连忙上前扶太后躺下,却被太后抬手阻了动作。
辜太后往身后的迎枕上靠了靠,方才道:“哀家让你前去主持初选,是让你从中挑选几位得力的,将来可助你一臂之力,不是让你这般打发自己不顺眼的。你嫁与皇帝三年,皇帝在你那里拢共留宿过几日,究竟为何还需哀家说的再明白些么?”
辜皇后听到谢樟,更觉生气。都知她与谢樟自幼一起长大,为了让他二人多些情分,打她六岁起,便与谢樟日日一起用餐,一起玩耍,可是那个没良心的表弟居然还如此不亲近她,反倒对装模作样的王可云恩宠有加,实在让人气恼。
“还不是王可云那个贱人,要不谢樟怎会如此冷待与我!”辜皇后话音刚毕,脸上便挨了辜太后一记耳光,打的她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住口!忌天子讳这个规矩你父母不曾教过你吗?若是再被哀家听到你这般直呼皇帝名讳,便不是这一耳光的惩处!”辜太后怒不可遏的指着她道:“便是哀家,为天子母后,何时这般唤过皇帝名讳,你也太过肆意无忌了些!”
辜皇后捂着脸颊,怔怔的看着太后,她从未见过自家姑母如此震怒的样子,不知为何竟让她觉得一阵胆怯,眼泪滂沱而出,哭道:“侄女儿记下了,再也不敢了。”
辜太后被气得胸口闷疼,见她哭着认错,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看了她半响,抬抬手道:“起来吧。”
水嬷嬷上前将辜皇后扶起,又为她拿来了干净帕子,净了脸,方才退到一边。
辜太后看着窗外不停变幻的浮云,长长叹出一口气道:“阿云,你须知你的以后全系在皇帝身上,哀家便是能当得了皇帝的主,又能庇佑你多久呢?你与皇帝情分浅薄,若有朝一日哀家不在了,你又要如何?”
辜皇后瞪大了双眼,她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她只知谢樟向来对姑母言听计从,自己父亲也是朝中重臣,辅佐谢樟处理许多政事,还有自己的兄弟,分别掌管着京畿守军,明明应该是谢樟的以后全系在她们辜家,怎么会是她的以后皆系于他呢?
她有些慌乱的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辜太后,嗓子眼只能干涩的发出一个字:“不……不……”
辜太后见状,不由怀疑自己当年选她入宫为后,对辜家究竟是福是祸?
“阿云,你向来随性所为,哀家原想着等你大了,明白些事理了,便会收敛,可此次选秀,你居然如此任性,你可知事情传出,今日已有言官弹劾你气量狭小、嫉妒不闲了吗?”
辜太后看了眼水嬷嬷,从她手里将奏劾折子递给辜皇后,语气平静:“皇帝与你是夫妻,却又不是夫妻,你须知他便是尚未亲政,也是这昇朝的天下之主,你甚为昇朝的皇后为皇家承继皇嗣、绵延血脉乃是你分内之事,那些秀女不是普通官员家中准备选做通房、妾室的普通丫头,她们每一位都有可能是下一位天下之主的生母,你可懂了?”
辜皇后呆呆的看着那几本弹劾她的折子,只觉得寒意逼上了自己的头顶,让她从头凉到尾。
辜太后见她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叮嘱道:“后日便是复选,按祖制皇帝应不会参与,你莫要再耍小性子了,从中择选几位颜色好、出身低的秀女,若他日能诞下孩儿,便可记名在你膝下,你可记住了?”
“孩儿、记名”的话语让辜皇后一个激灵醒了神,她脸上阴翳密布,道:“姑母这是何意?我花信未过,为何要养别人的孩儿?”不仅养,居然还要让别人生下谢樟的孩子,她怎么能够容忍,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
她捏着那几本折子的手指已经发白,心中愤恨如滔滔江水,她辜爱云是当今太后的侄女,是承恩公的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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