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摘下了耳机,眼睛依旧盯着手机屏幕。过了半分钟,她终于看完了手上的内
容,站起身来走到我跟前。
我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令人感到温柔却诱惑。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站
着的人。虽然上了高中,但我的身高也仅仅涨到了。55,相对于眼前从。
6长到接近。75的妈妈,就算她没穿高跟鞋我也只能保持仰视的姿态。
「我想问你的是,你爸爸出事前,到底去找谁了?」眼前的这个人用不带一
丝感情的眼睛看着我,美丽的瞳孔里透露出一丝冰冷。
「爸爸去找厂长了。」我低下头,不敢对视这个目光。
「哼,不是去找你的尚阿姨了么?」一声冷哼也带着优雅疏懒的气息,连声
音也不再是我熟悉味道。
只是这句话却像一道炸雷,掀开了我尘封已久的恐惧。
看我并不答话,那冷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王梓豪,你和你爸爸两个贱人
骗得我好苦呀。你把头抬起来。」
我艰难地抬起头,却只看来得及看到一道掌风,「啪」,一道鲜红的掌印出
现在我的脸上。
那个女人恶狠狠地看着我,突然转变成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既然你不仁,
就不要怪我不义了。王梓豪,你去跟你爸爸两个贱种一起去死吧。」
她说完,就带着香风从我身边一溜烟走过,抓起衣架上的风衣出了门。接着
就是楼梯间里传来的哒哒的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以及屋外引擎的巨大轰鸣声。
等到引擎的声音渐渐消逝,一滴眼泪才从我的眼角中一点点滑落。
——
尚阿姨被辞退了,匿名的检举信被一直寄到了市卫生局,尚阿姨的老公也跟
她离婚了。至于我,我或许变成了一个孤儿,虽然银行的账户的上每个月都有一
笔不菲的生活费寄到,但是我却永远失去了那个我称之为母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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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同飞梭般流逝,转眼已经到了高三的下半学期。一件事打断了我枯燥
的复习生活,爸爸因为多发性器官衰竭去世了。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我勉强拉
扯起了葬礼的事情,而她,并没有出现。知道头七的那天,我才收到了一个两个
小包裹。其中一个看邮戳已经延迟了快一个星期,发件人是她,里面是一份烫金
的请柬:谨邀请您出席出息孙木樨与李自荣先生的婚礼。而另外一个,却是来自
这个李自荣先生。我叹了口气,把那张烫金请柬仍在一旁,拆开了另一件包裹。
里面只有一个塑料袋装着一件被揉成一团的白色布料,我拆开一看才发现是一件
高档蕾丝丁字裤,只是上面沾了许多不明的污渍,很是恶心。包裹里还有一张光
盘,我心中突然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我颤抖着把光盘插进了老旧的dvd播放
器里,随着画面的晃动,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人影的出现在屏幕上。
「嗨,好久不见了,梓豪。我是李自荣,还记得我么?」画面上站着一个穿
着了西服的少年,看起来似乎和我差不多年纪。
「哼,大概是不记得了吧。那我换一个名字,小豆倌,有印象了么?」
这个名字犹如一道炸雷在我的耳边响起,那是一个已经几乎被我遗忘的印象,
一个家中以做豆腐卫生的贫寒少年。我记得他那是有点胖,手指上总是沾着污泥,
脸上起了春,一年到头红扑扑的。他的衣着虽然不算破乱,但总是很脏,班级里
的同学都欺负他。我虽然很少助纣为虐,不过当时当时自视甚高的我对于这种事
也只是冷眼旁观。
「想起我了吧,小同桌。我可是一直没忘了你还有你妈妈呢。孙老师,哈哈
哈哈,我当年那么多的屈辱可是拜你和你妈妈所赐呢。我那么多次向你们求救,
你们只知道告诉我自强,我自强呀呀。我妈妈没的那件事我只跟你
说过,结果后来全班都知道了,都叫我没妈仔。不过让你失望了,我其实有个
好爹妈。你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后来我去哪了么?还假惺惺地写信给我。我告
诉你,我家里是南洋有名的华商,只是因为我是个私生子才被抛弃了,结果那两
个抛弃我的畜生自己倒是短命鬼。至于我爷爷那个死老头子也是到死才发现没人
继承家业了,才把我找回去。不过这种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给你看点有意思的
东西,我保证你喜欢。」
画面摇摇晃晃,变成了监视器常见的灰白色调。一个女人正坐在一张办公桌
前。尽管画面有些模糊,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瘦弱却刚强
的女人。「妈妈!」我忍不住叫出了声。画面一转,李自荣和另一个温文尔雅的
年轻人坐在隔壁的房间。
「少爷,已经按照的您的吩咐把人带过来了。就在外面,等着面试呐。她都
不知道这个位置就是给她留着的么。」
「嗯,你出去,把待遇定的优厚一点,但不要太优厚。另外帮我催一下研发
部的进度。」
「是的,少爷。」
接着我就看到妈妈紧张地面对着对面的考官,难得的红着脸争辩,几分钟后
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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