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并不了解,他所能够接触和了解的,只有师娘对他的爱。
随着停止注视红儿的那妖异双眸,少年眼中的紫气也在缓缓退去,「那妖妇
就在里面,去偷看一眼吧,」
突然,红儿转过身来,凑到叶凌龙跟前,耳语道,不过这次她却没有舔舐他
的耳朵,只是澹澹地呵着气。
不知怎得,叶凌龙又回想起了在酒楼上,那被吃耳朵的感觉,似乎脑袋都要
被舒服地吃掉了一样。
他打了个激灵,没错,他不但回忆起了那被舔耳朵地甜美感觉,也回忆起了
他整个人都被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控制住了的感觉,她吩咐一句,他就顺从的听
着指令,「那种感觉似乎………出奇的不差?」
叶凌龙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不过很快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
的处境上。
「如果这里面就是那吃人妖妇,那我把拿下便是…」
他的脸变了,那是不同于之前的温柔与爱意或是沉迷与空洞的第三种神情,
那是一种虚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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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是任是谁看到他这样的脸色,都会不由自主的后
退几步,那红衣女人也不例外。
叶凌龙的剑已经搭在了他的手上,没错,他的人已经变成了剑的一部分,正
常剑客使剑,那是剑随人走,人想要剑指向哪里就是哪里。
不过叶凌龙不一样,他全身的动作都跟随着剑的指引,彷佛人已经消失了,
只剩下了一把剑直直的悬在那里,剑想要去哪里,他就会去哪里。
红儿笑容已经全无,面带惊色地后退了几步,直到脚后跟碰到了栅栏,竟然
险些摔了下去。
那不是杀气,因为只有人才会发出杀气,而剑只会要你的命。
那一柄剑缓缓地前进着,突然,门里传来一声婉转的娇啼,听声音来看也不
过二十来岁,很快那娇啼变变成了急促的呻吟,而剑也又一次的变成了叶凌龙。
剑没有情感,而叶凌龙有,剑没有七情六欲,而叶凌龙有。
身体里那种无名的火又烧了起来,气息变得急促了些。
叶凌龙把头转向红儿,眉头微皱,问道,「这房中的人不过二十来岁,又怎
可能是吃人妖妇,你莫非不是在戏弄我?」
站稳了脚步,红儿强行平复着心中的恐惧,还好此处灯光并不明亮,否则那
少年必然会发现此刻红儿额头上,手上,全都是冷汗,而在红儿的背后,冷汗也
早已湿透了那简单的红袍。
不过意识到叶凌龙竟然因为几缕淫喘就变回了叶凌龙,她脸上又挂起了笑容
,「小公子你也是太木头了,呵呵,妖妇什么的…不过是行家的私房话罢了,等
你打了就知道了…哪个女人,不是妖妇~」
似乎是忽然意识到,不只是那扇门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周围的所有门里,
都或多或少有少女的娇喘和男人的低吟,叶凌龙的心突然更乱了。
身体里的火在越来越旺的燃烧着,这不同于上次,上次他可以迷失在那女人
的香味中,把自己的全身心都交予她,不去思考任何事,而这一次他却是一个人
在忍受着这一种燥热,彷佛来自地狱的业炎,又或是幽冥的鬼火,无法熄灭,时
隐时现,灼烤得叶凌龙无法集中精神。
也是,十六岁的少年,又怎么可能如同入定老僧一般对这种男欢女爱之事视
如无物呢?这种叶凌龙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冲动在他心里肆虐着,他开始有些不
知所措了,就好像迷路的孩子一样。
而离家的少年在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迷路的时候又会怎么向路人求助
呢?「前辈说笑了…实不相瞒,晚辈为天山剑派门下凌字辈的弟子,这次下山来
历练,听闻长京城中有一吃人妖妇,便决心为民除害,还这城市一个安宁…前辈
也为习武之人,而且轻功也非弱手,倘若前辈能够带晚辈离开这地方并且将吃人
妖妇的情况如实告知…晚辈…不…天山派必然会感激不尽…」
「能让天山派感激不尽,想来你所找的也并不是区区一个吃人妖妇吧?」
红儿突然轻松了,她知道,虽然那剑当真施展的话这楼中无人可从他手下活
命,她不行,她姐姐也不行,但是他毕竟也只有十六岁,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
刚,最好塑造和影响的时候…「八佳人体软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
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不知怎得,她突然念到,「我看玲珑妹妹你这剑还可以更加的精进才对呢,
之后姐姐可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世间最危险的武器…」
叶凌龙一脸困惑,既不明白那诗的含义,也不明白她口里的那玲珑妹妹是谁。
突然,房间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妹妹,你总算来了,快进来吧」
而随着那一声慵懒的女声,门竟然自己打开了一条缝,些许粉紫色的雾从门
缝里露出,接着门慢慢地完全张开了,在烟雾里,一点火星漂浮在空中,忽明忽
暗,彷佛像是那狐火一般。
随着烟雾慢慢散去,也许是被其影响了,叶凌龙体内的那无名火也更加频繁
的影响起了他。
烟雾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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