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当外人,向凌鉴招呼道。
“季!行!简!”凌鉴咬牙切齿道,他这是明晃晃的戳自己痛脚,岂能忍!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这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回来,怎么着也得给我压压惊不是?!”季行简继续嬉皮笑脸道,“哎,你都不知道我家梅梅说得多有鼻子有眼。说什么凌小五被人逼的吞了砒/霜,显些丧命。我寻思着,相交一场,怎么着也得给你置办一副好寿材,让你走的舒坦些。”
“妇人之言你也信?”凌鉴气势汹汹的握紧弓,他敢打包票,季行简再说出什么他不想听到的话,他一定一弓砸下去让季行简见佛祖。
“我略一寻思,不对啊,表姑母就你一个儿子,把你逼死了,她还指望哪个?”季行简憋笑道,“说说吧,我倒是好奇的不得了。”
凌鉴剜了他一眼,不欲搭理,心道:这厮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季家兄弟这酒啊,还是你自己收起来慢慢喝吧。”柳氏见人都到齐了,招呼付妈开饭。
“好弟妹,你倒是跟我说说嘛。”季行简为了找真相,看热闹,连家都没回。
“咳咳,季行简,你占谁便宜呢!”凌鉴凉凉的哼了一句。
“嗯嗯,好吧,嫂子,嫂子行了吧。”季行简不甘心的吐了一口气。
凌鉴与季行简本是表亲,凌鉴的外曾祖父与季行简的曾祖父是亲兄弟,两人不仅容貌相似,功夫相似,就连生辰都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两人出生的时候,凌家和季家的人纷纷出门报喜,两家的人碰在半路上,相互一问,都直呼缘分啊。本来二人要亲上加亲义结金兰的,可实在分不清谁大谁小,二人又互不相让,谁有事相求谁低头称弟。
柳氏知他前来是惦记着自家夫君,哪里真不和他说真相。
那日实则闹了个大大的乌龙,凌鉴不善饮酒,别人也从不敢劝他。那天凌春玉在凌鉴这闹腾了一番,又跑到父母那里去哭诉。凌鉴去凌老太爷院里请完罪,直接去了父母那里,与凌春玉又撞到了一处,两相质问下,凌春玉站不住脚了。
凌母见凌鉴气得狠了,忙安慰道:“儿啊,多大点事啊,值得这样生气?!娘酿了些果酒,给你尝尝,压压火,消消气。”
一杯果酒下肚,凌鉴当时就栽到了地上,不是因为他不善饮酒,而且他娘酿的这果酒,太!难!喝!了!后面的事凌鉴就不清楚了,等他清醒过来,他爷爷发落了很多人……以讹传讹,竟成了他被人逼着吞了砒/霜,简直不可理喻。
季行简听到这里,笑声差点没把房顶掀掉。难怪他刚刚提议跟凌鉴喝杯不醉人的葡萄酒,被那样咬牙切齿了一番。
他表姑母这下厨的手艺,简直是一言难尽……他深有体会,并对凌鉴表示同情万分,可,还是要哈哈哈哈哈哈。
“你来就是为了吐槽我娘手艺的?”凌鉴问道。
“当然不是,近期我们可能去燕北大营走一趟了。”季行简收了嬉笑,低声说道。
☆、第十二章
听季行简要去燕北大营,凌茴忙将耳朵尖竖起,认真听着。她记得前世她父亲大病一场后,出了次远门,从那时起凌家开始败落,为后面的事埋下了祸根。
朱辞镜闻言眉毛一挑,悄悄对凌茴眨了眨眼,凌茴心领神会的冲他点了点头。朱辞镜前世在燕北领兵戍守多年,再次听到燕北二字,自然而然的被吸引了注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现在的燕北守将是一字并肩王蔺羡。
“先吃饭,等填饱肚子,你二人再细细商讨吧。”柳氏忙招呼道。
“爹爹,爹爹,你带上小不点儿好不好,上次出门你就没有带我。”凌茴紧紧抱住凌鉴的大腿,连撒娇再控诉道。她打定主意,甭管使什么法子,都要跟着去看看。
“不要胡闹。”凌鉴俯身将她捞进怀里。
“爹爹前两天还说小不点儿是大姑娘了呢。”凌茴奶声奶气的反驳道,“上次说要带我也没带,害得小不点儿被八叔家的狼狗吓一跳,还生了场病呢。”
“爹爹要骑马,你还小,骑不了马。”凌鉴耐心解释道。
“无妨,璎璎要跟着,我们可以乘船走水路。”季行简解围道。
“水路都冰封了,走哪条?”凌鉴瞪了他一眼继续道,“大营又不是什么好去处,带她怎么行?”
季行简嗤笑一声道:“你未免也太小瞧季家了吧,凡是水上的买卖,就没有季家办不到的。”说罢,还招招手,示意凌茴过去。
“璎璎过来,说两句好听的,爹爹开心了,就带你去。”季行简挑衅的看着凌鉴说道。
凌茴从善如流的乖乖跑过去,抱季行简大腿讨好道:“还要带上哥哥好不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爹爹都听你的。”季行简捏了捏她的肉脸蛋开怀说道。
众人吃过早饭,柳氏给他父女二人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包袱,又絮絮叨叨嘱咐了好多话语,才放他们走。
朱辞镜如愿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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