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祭拜的先生会是谁呢?
带着疑问,姜愉慢慢靠近,很怕打扰到他。
江镝站起身,从怀里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学着姜愉之前的样子,在墓碑的照片上轻轻擦拭起来,完全没有注意身后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注视着这一幕眼含泪光。
等他转过身来,打算去路口看看他等的人为什么还没有来,就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已经红着眼眶注视着他。
江镝其实还没有准备好说辞,尤其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过于亲近的行为。
他以为小愉还要晚一些才来,没想让她看见,眼下只能拿着手帕指向墓碑笨拙地解释:“我看照片有些蒙尘了,冒昧了。”其实他并不知道,小愉不只看到他擦照片,还看到他跪拜姜奶奶了。
姜愉侧过身擦干眼泪,才转过来,刚刚泪目只能看出这个男人的大体轮廓,等再仔细看过去,她的视线里是一张英俊却略显得紧张失措的脸,隐约还带着一丝期待和热切,还有些她读不懂的情绪。
而最最奇怪的是,这个她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居然会让她有一种认识很久的亲切感。可惜她没有心思去理会这奇怪的感觉有些凌乱的心跳,她现在需要问清这个人的身份。
“您好,我是姜愉,这是我奶奶的墓碑,请问,您是?”
江镝赶忙用手帕干净的一面擦了擦手,又轻轻拍打手心后才有些犹豫的伸出了右手,“您好,我是江镝,是邱阿姨在c市的雇主,我来s市办事,顺便受她之托来祭拜姜奶奶。”
江镝紧张之下,只好再次搬出了邱阿姨。
姜愉了然,原来是邱阿姨,也就只有她还能记挂着姜奶奶了。不过这位江先生还真是很客气,无亲无故就行了大礼,她不得不感动。
“让您费心了。”姜愉说着,礼貌地回握着江镝的手,却因为天气的燥意,在两只手轻轻碰触的一瞬间,似乎有静电擦出,让两个人本能地一触即分。
姜愉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穿了毛衣,特别容易起静电。”
江镝半开玩笑:“嗯,这大概就是触电的感觉。不过姜小姐的手好冰。”
姜愉脸上泛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触电一说,还是因为刚刚和一个外表和举止都无可挑剔的男人握了手。她不禁鄙视自己的花痴,赶忙正色。
“我体质有些寒,真的抱歉。”
江镝当然不会介意,有的只是心疼。
他很想把她圈在怀里,把她捂暖,却知道这样做只会把她吓跑,只好礼貌客套地说了句:“没关系。”
“今天真的感谢您能来看姜奶奶,不过山里面湿气重,您别耽搁太久,回去也要喝姜茶。”
姜镝心里面着急,小愉这是下了逐客令,他这就要出师未捷吗?
☆、【追】
“姜小姐也不要停留太久, 要保重身体啊,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江镝无法, 听到小愉的暗示只好选择暂时离开,以退为进。
“多谢您的关心,那再见了, 江先生。”
“再见。”江镝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远。
姜愉目送那个高大男人离开, 心里突然有种莫名不舍, 脑海里有相似的情景浮现, 这个男人似乎曾经在这里给过他温柔的陪伴,以及一个温暖的拥抱?
可是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马上把它否定了。
她怎么可以对一个陌生男人意淫至此?两个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根本不存在任何交集。
她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会有如此熟悉而真实的感觉, 是因为江镝无限循环的8次密闭24小时时空里, 在她大脑皮层留下了太深的映射印记, 而恋爱观察员按照其他人重复3次的强度清除记忆, 难免会有余念残留下来。
这也是她一见到江镝就觉得莫名熟悉的原因。
姜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跪在姜奶奶的墓碑前,倾诉着近两个月来的遭遇,眼泪不觉就已经模糊了双眼。
在这样一个合家团聚的日子里,她伪装的坚强外壳在至亲面前才会瓦解,终于从一开始的抽泣渐渐变成了失声痛哭, 再难自抑。
空气是清冷的,姜愉的身体也渐渐变冷,她却毫无所觉,仍然跪在墓碑前,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几十米之外,江镝站在一株参天古树后面,心像刀扎一样难受,他无法继续眼睁睁看着小愉独自一个人自苦,就算被她误解,被她拒绝,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于是,就在姜愉痛哭到要窒息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来到她的面前,他单膝半跪下来,将双臂绕过她纤弱的身体,把她环在他结实温暖的胸前。
姜愉视线被泪水模糊,已经分辨不出是谁突然抱住了她,第一反应当然是奋力挣扎。
江镝赶忙温柔地用手在她后背安抚,并在她耳边轻声劝慰:“别怕,小愉,是我,我回来陪你了,你不是一个人,想哭就哭个痛快,别怕,有我在呢。”
江镝语无伦次地安慰着怀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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