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魔师爱上一个人类女孩,女孩注定只能活到二十四,灵魔师伤心欲绝,于是把这个村镇时间永远定格在她二十三岁的最后一天。从此每到午夜十二点,小镇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开始不断重复上演同一天。
她吃早餐了她出门了她忘了手帕她朝爱丽笑了她买了报纸她该回家了灵魔师远远地默默地念叨着。
巨大的灵魔术每天都在消耗着灵魔师的生命,终于有一天小村镇的灵魔术在逐渐消失,一切的生活都恢复了正常。
可小村镇的人们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每天出门买报纸的姑娘和那个在远处看着她的小伙子去哪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以后,当镇上的人都快忘记了那个喜欢甜笑的女孩和那个默默注视的小伙子的时候,村镇里来了两个怪孩子,他们整天手拉着手,他们欢笑着歌唱着:dududu....oul/levonray.
后来,两个孩子长大了,分道扬镳;一人成为了灵魔师,一人继续留在小镇。多年后,他们彼此间记忆几乎消失,但命运注定,灵魔师又回到了小镇。
他爱上了女孩,但女孩注定只能活二十四岁。
灵魔师静静地沉睡在水晶棺里,他的脑海里永远循环着二十四岁的女孩和爱着她的灵魔师,两个欢笑的怪孩子,孩子长大后成为二十四岁的女孩和爱着她的灵魔师……小镇早已被时光的风沙抹平,唯有回忆永恒。
这个小镇,早已被时间撕扯的满目疮痍。而灵魔师也在棺中渐渐风化,一天,一个神秘的老人来到了这个不复存在的小镇,在一个残破的石碑前,放下了一朵风干的玫瑰与几十年前的八音盒——灵魔师自以为瞒过了她,而实际上.....谁知道呢。
后来,有人谱了一首歌,讲了他们的故事。
只是只言片语而已,情感却是浓烈。
那些从漫漫历史风沙中拼凑回的碎片啊,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虽然故事来源已无从考证,但这份爱意,自会有千秋后代来评说,与传诵。
后来的人们发现了这片已经被风沙掩埋的小镇,一切都已经毁灭,只剩一个八音盒叮当叮当,里面有两个小孩子手拉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很暖和,可是很快夜又将一切吹凉。
轻轻擦了擦窗上薄薄的雾气,白裙少女似乎看到了窗外正在铲雪的少年,她掩着嘴轻轻笑了笑。窗台上的八音盒不知道被谁紧上了发条,正缓缓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将少女从幻想中拉回。
回头吧,佳人就在身旁。
雪一直在下,那么寒冷,可是为什么八音盒上的小人还一直在跳舞呢?
“…很多年后,在小镇的旧址上又兴建了一个小镇,继续着,重复着上述的故事…”我缓缓的合上书,下面一群听课的孩子听的入神。
突然有一个孩子眼睛一亮的说到“老师!我知道了!一定有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灵魔师创造了这一切,是吗?”
我推了下眼镜,低语道“他创造的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好了!下一节!”
树下的灵魔师视线从孩童们的笑脸移开,转而望向刚刚买报纸回来的心上人,她的笑容和阳光重合在一起。迎着风和女孩头发的香气,他不再远望而是走了上去。
每个人都生活在不知名的故事里,他们终究会在某处获得幸福。而他仿佛知道了自己在被人撰写和阅读,他开始渴望幸福,哪怕一天,也会是永恒。
提问的孩子嘴角上扬,真的是一场梦吗?
他从课桌里拿出一个魔法球,里面是一座活着的城镇,笑容甜美的女孩,装饰古典的老报馆,树下看着远方的少年。女孩买了报纸,冲着少年打招呼,少年把胳膊抬起,女孩挽了上去,不远处有一栋带篱笆的房子。
梦里有时终须有,梦里无时莫强求。
灵魔师从回忆里醒来,发现当年的小镇已然不在,他在不停的施法,想要回到过去,回到那女孩身边,可惜跨越时间超出了他的极限,灵魔师失败了。他失魂落魄的在当初的小镇的土地上寻找,他找到了当年女孩的八音盒,上紧发条:dududu....
在那美到极致的曲儿里,仿佛女孩的一颦一笑仍存在,魔灵师轻轻的笑了。
时别多年,那已被风化的小镇里来了一位年轻清秀的少女。少女抱着奏响着的八音盒,静静的走到魔灵师面前,在魔灵师错愕、湿润却极其柔和的双眸里,少女仰起小脸,指着魔灵师dudu的八音盒笑了:“我听到你的呼唤,所以我就来了。”
灵魔师步履蹒跚的背着女孩行走在田间的小径,他苍白的面庞上却挂着幸福的微笑,不知走了多久,他们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女孩虽然紧闭着眼睛,但她却还是如此美丽,灵魔师静静的看着她,顺了顺她额间的一缕青丝,他说道:“这是我最后魔法哦,看好啦!”
忽然之间——“让整个镇子与她一起停留在在她二十三岁那天吧。”灵魔师最后笑了。
白雪中一束鲜花放在了枯骨前:“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会老。”
多年过后,当年的那个孩子,在枯骨前如此说到:“我愿永驻乌托邦。”
暑去寒来春复秋,故事渐渐流传,灵魔师的墓园里,一个男孩前来吊唁,他只是坐在夹着朝露的草地上,静静的望着,那如水的目光里是他年少时候的梦么,他也有类似的经历么……不远处角落的女孩子正怔怔的看他看得出神……
或许碑文会风霜侵蚀,美好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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