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圈的鹿晓和沉默的郁清岭。
鹿晓局促地想要钻地缝:“那个……他们好像没有收拾客房……”
郁清岭低垂着目光,低道:“我有些头晕,想洗漱。”
鹿晓忽然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顿时一愣:“你不是去下棋吗?”怎么还喝酒?
郁清岭轻道:“秦寂加了筹码,赌输赢。”
鹿晓:“……所以你全输了吗?”就这计算机一样的脑袋竟然不擅长下棋?
郁清岭犹豫:“你说过不能赢,对老人不礼貌。”
鹿晓忍不住想笑:“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地让秦寂欺负啊?”
郁清岭的语气微弱:“嗯。”
可怜巴巴的。
鹿晓把郁清岭送进了洗手间。
没过多久,洗手间里响起了淅沥沥的水声。
鹿晓有些紧张,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又溜去隔壁客房房里空空如也,连基础的被褥都没有。也许在秦家人眼里,她和郁清岭早已经见过双方父母且订了婚,本来就不用准备另一间客房,可是事实上……
好吧,事实上也是。
鹿晓在原地抓狂。
怎么办?只有一张床啊!
-
郁清岭走出洗手间时,鹿晓已经成功地把自己催眠了。
反正生米早晚煮成熟饭,本来就是未婚夫妇了啊!
鹿晓紧紧闭着眼睛,感觉到身边的床铺微沉,随后一股清新的沐浴露气息就笼盖上了她的鼻尖。口味是她习惯的,带着一点点让她安心的气味,让她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鹿晓。”郁清岭低沉的声音就在耳畔。
鹿晓僵直了身体,不确定要不要维持“一不小心睡着了”人设。
忽然间身旁一阵窸窸窣窣,下一秒,她的手被一抹温暖覆盖。郁清岭一路牵着她的手,翻过手掌,把她的手覆盖到了自己的额头上,停滞了一会儿。
“有没有发烧?”他小声问鹿晓。
鹿晓顾不上装乌龟冬眠了,她仔细感觉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没有。”是不舒服吗?她不放心,又自己的额头触碰他的,没想到好像还是她的比较烫。
这就尴尬了。
鹿晓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
郁清岭自然而然地把鹿晓揽进了怀里:“酒精会让我低烧。”
身周全部是郁清岭的气息,鹿晓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小小地发出一点气音:“嗯。”
郁清岭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想到了措辞,缓缓开口:“酒精会在肝脏中与乙醇脱氢酶作用生成乙醛,压抑大脑中枢的活动。每个人对究竟的反应不同,我的最初反应是发烧,其次才是意识不清,不省人事,直到心脏被麻醉。”
“啊?”鹿晓听得稀里糊涂。
郁清岭好像是笑了,气息在她的发顶磨蹭。
“所以我还远远没有喝醉,现在的我拥有足够的判断力与自制力。你其实——”黑暗中,他冰凉的指尖划过鹿晓的眼睛,声音轻软,“不用害怕的。”
“……嗯。”
“睡吧。”郁清岭轻道。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鹿晓等了一小会儿,听见郁清岭的呼吸渐渐均匀后,她开始小心翼翼地调整自己的姿势。她现在的姿势是被他拥抱在怀里,这其实是一个特别反人类的姿态——平躺着枕他的手臂后脑勺就没法落地,侧过身的话又压着自己手臂,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入睡。
果然童话故事里都是骗人的,鹿晓僵硬着脖子心想,根本就没有什么美好的相拥而眠。
“鹿晓。”早就该睡着的郁清岭忽然发出了声音。
“是我吵醒你了吗?”鹿晓心虚道。
“你……”郁清岭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异样,“……别动了。”
鹿晓:“…………”
-
如果空气也有燃点,大概此刻的房间里已经早已经拉响了火警报告。
鹿晓蜷缩在郁清岭的怀里,感觉到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自己的后颈,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郁清岭是一个蛰伏的异性。他理性的外表之下有着和所有雄性动物一样的知觉,被基因所掌控,为本能所驱动。
房间里只有错落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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