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哥哥,是个网名,我跟他网恋,结果居然是个骗子,骗走了老娘好几万元”
“然后呢?”方一泰问“叫警察了吗?”
“后来老娘是叫了警察,警察也应了,结果那小子当天竟然携款跑路了!”朱彤说都的很激动“她还以为老娘不敢动他呢!他逃出了f市,到了n市,那里也有我的人,我当时就在那里吃东西,看见他戴上几个兄弟将他一窝端了,几乎一人好几拳,差点就把他揍死了,当时我们把他的牙全部拔光了,然后就走了,也不知道是谁,老娘知道了一定要重赏他,把那男的舌头给割了,不能说话,两条手臂……骨头全部断了写不了字,了,哎呀,我在新闻上看到了,真他娘娘的惨逼,但自从老娘生下来就不知道心疼这两个字怎么写,那年老娘十九岁,因为这件事在道上风风光光好几个月”
“第三个呢?”方一泰问,脸色有点怪怪的。
“第三个啊,名字我大不记得,好像名字里有一个是数字,我叫他老大”朱彤说“那年老娘也是十九岁,简直令人闻风丧胆,老大也是道上的,是个黑社会老大,实实在在的老大!我当时很崇拜他,后来我才知道他一家四辈,全部都是律师,前两辈全部留洋,都是最早的一批律师,他不想做律师,就离家出走了,武功相当厉害,夺了老娘的初吻”
“……你喜欢他吗?”
“喜欢!老娘就向他告白了,没什么不好说的”朱彤说“他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不能让他喜欢上他的话,我就不能做他的情人,当时老娘为了夺得他的芳心,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啊,后来……他就喜欢上我了,半年后,他失踪了,据说是因为放了高利贷,自己也买了高利贷,欠人钱三千多万,现在赔的倾家荡产,被母亲父亲揪了回去,我们再也没有见过,有人说他在f市,我就准备坐火车来,但是钱不够啊,就去打工,安分守己的做了个街霸和一个服务生,赔了赚,赚了赔,我买了张高等的火车票,希望那个见到他,这一张火车票用了我四五年的时间,你说久不久”
“那你怎么就爱上阿马了呢?”
“因为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我已经23岁了,我找遍了全律师所,就在阿马的那间律师所里,我遇见他父母,我求他们告诉我他在哪里,他们冷酷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还敢来找他!’他说他娶了别的女人,后来死了,今天他是来取东西的”
方一泰紧紧地攥住自己的大腿,身体不停的抖动。
“老大”朱彤冷冷地,呆泄地望向方一泰“你知道,我有多喜欢阿马吗?喜欢他到……比前三位的喜欢加起来还要喜欢,喜欢到……快要疯掉的程度,喜欢到……无法看见他痛苦的模样,讨厌他和别的女律师讲话,会嫉妒,会吃醋,会生气,会发脾气,像个柔弱爱撒娇的小女人……老大,我知道你就是方一泰,因为……他跟你一样,都喜欢在尊敬的人前面加上他的姓氏,后面再跟上一个哥字,紧张伤心的时候会攥住大腿,发抖,脖子上,都有一条龙的刺青,我当初以为……原来律师,也可以刺刺青啊”
朱彤的泪水滑落了下来,方一泰轻轻地抱住了瘦弱如柴的朱彤“没事的……没事的……彤宝……彤宝”
“对不起”朱彤已经没有力气抱住方一泰了,她感觉她快要死了,只感觉身体飘飘然,很想吐,头脑一阵眩晕,她希望自己走的时候,会变得沉重一点,她希望她死的时候身边会有玫瑰,会有喜欢的阿马,紧紧地抱住自己,说不要走。
但是似乎都不重要了……因为她现在没有一点遗憾“你没死……太好了”
“你别说话,你不喜欢我我并不觉得有多不好,我们可以做朋友,要好的朋友,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嗯?朱彤?彤宝?彤宝!朱彤!医生!医生!医生!医生!!!护士呢!”
午夜十二点六分三十七秒,重症病房有推出来一位女性尸体,她的表情异常平静,甚至微微笑,还留着泪珠。只是身边没有玫瑰,只有郁金香的祝福。白色的护士就像送殡的队伍,平静的看着缓缓离去朱彤的尸体,面无表情。
方一泰跪倒在地上,他感觉他的心就像四年前一样死去了。
就在这么一瞬间……还不至于瘫软,但已然如泥一般……毫无活的气息。
阿马的姑娘(9)
葬礼很普通,眼泪、安慰、诉说,就这么送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生命以及她已然冰冷的尸体,她或许曾打伤甚至打死很多人,但那些受害者和他的家人或许不知道,每一个夜晚,她的身边并没有人陪伴,几瓶酒,一张陈奕迅的cd,就足够打发。
她和很多人一样,都喜欢写日记,在其中一篇日记,她是这么写的,这是她最后一篇日记:
2017年12月4日 夜晚
我在外面似乎看到流星了,但是没来得及许愿,默默的呆坐着,身边只有他在陪着我,但是我更想让阿马陪着我,他能让我感觉到无穷无尽的,活的希望,陈奕迅的《富士山下》还在那里播放,他说“因为爱情不用只用眼睛看,而是要用心去聆听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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