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阳光一般,日光掩映之中,一地软茸可爱的绿草皮上头,洒上了一点一点的
白星,光亮亮的,在那凉快的暗影中,黑白相映之下,格外引人注目;但林荫之
下的男子,却似本感觉不到火热阳光的威力似的,仍是舒舒服服地躺倒在草地上
头,望着枝叶外头那澄蓝清澈的天空,间中微微地转了转身,又像在睡午觉,又
像是边发着呆,边在享受这片午后热力中的树下凉意般,好生惬意。
若非这儿是山里头,虽说刚过午的太阳极大,烈火如焚,但风头更大,凉风
习习吹起来的树下不仅不感觉到那如火烤般的炽热,反而颇有些舒爽快意,换了
是山下的城镇当中,这太阳只怕威力更强,加上人多的地方风头就小,闷都能闷
出一身汗来,在那儿别说享受,只怕光浑身上下挥之不的汗腻沾黏感觉,也就够
令人难受的了。
舒舒服服地躺卧着,任凭间歇而起的山风时而大力、时而轻柔地拂过他的衣
襟,吹的纯白色的劲装边角时而轻飞飘起、时而乏力落下,那山风轻柔飘送之间,
只将那男子身上的衣服边角吹得轻舞不已,加上那男子神情悠闲,年纪看似不过
二十三四,肌白如玉。唇角处微微翘起的邪笑,颇有豪门贵公子的气质,又似年
少不知愁,肆意挥霍。,那出了神般舒服享受的神情,当真是再俊也没有了。
原本还在闲闲地享受着山风温暖的吹拂,那男子身躯突地微不可见地稍稍一
动,眼儿虽是张也不张,嘴角边上却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浮起了一丝微微的笑
意。那笑意极其温柔甜美,似是又好气又好笑一般,就好像是一个温柔秀气、成
熟稳重的大哥哥,偏偏遇上了调皮捣蛋、爱玩爱闹的小妹子,拿她完全没有法子
的神情。
「师兄!师兄!」随着少女娇甜的语声,如风过水面般,在这安静舒服到引
人入睡的悠闲之中,拂起了一丝涟漪。
听到那少女半跳半跑地走到了近处,树下的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才张
开眼来,适意地伸了个懒腰,慢慢地倚树坐起,颈脖轻转之间,写意披垂的长发
左右飘了飘,掌边轻轻地劈了劈颈后,一幅疲累未消,还没有休息够的样儿。而
那个奔到了树下,远看时刚十六七岁的少女,没想到也是个清秀的美人胚子,神
态活泼泼的,与其说是女子,还多点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女孩则是伸了伸舌
头,一脸顽皮模样地坐倒在一旁,举手向颈上搧了搧,脸蛋儿热的红扑扑的。
「怎么了,樱洛?」树下那男子微微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那名唤樱洛少女
的肩头,「师兄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到此休息一下,怎么才安静一下,你就又
叫又吵的,一点女孩子样子都没有?」。
「哎,师兄,你不知道啦!」促狭地笑了笑,顽皮地吐了吐舌,樱洛特地放
低了声音,脸儿也凑近了男子耳边,活像要说什么重大秘密似的,「你知道…师
父刚才说啥了嘛?」。
「难不成…给你半天不修行的机会?」男子微笑道。
「才。不。是。呢!」似是有些舍不得,整个人随即偎入了男子怀里,撒娇
似地在男子怀中磨着,淘气地笑了笑,「师父刚才跟我说,让那个臭小子来找我,
一刻钟之内看不见人,就别想再有机会下山入世。」「什么?师父真说了?」男
子惊讶道,眼中浮起了兴奋神色,但那丝兴奋在男子面上却是一现即隐,他似是
猛地醒来一般,伸手拧了拧樱洛那稚气未消,嫩嫩甜甜的脸颊,满脸欢喜。
似是不想耽误时间,男子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樱洛,师兄可能就要
下山远游了,多的话就不多说了,我不在山上,替我多孝敬师父」男子沉声道。
樱洛点点头嗯了一声。像是知道留不住男子,轻轻抱着男子腰部,情丝缭绕,
虽佳人有意,男子却似不知情,双手抱胸,目光看向原处,低声沉吟。眼角那点
溺爱,确是掩盖不得,出卖了主人的心思。
山腰间一处竹屋,一老叟手执铁斧劈柴,手起斧落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动作好似行云流水,又有势如破竹之势。像是感应到什么,右手放下斧子,转身
看向门外归来的男女,正是方才那对璧人。「一说放你下山,你个小兔崽子跑的
比什么都快,平时修行不见你这么上心。」老叟斜了一眼男子道。」是是是,师
父你教训的是,徒儿下次不敢了仿佛对练了多少次台词一般。
「拿上我房里的枪,赶紧滚蛋。」老叟似是不想多少话。男子沉默了一会,
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一般,抬起头道「师父,让我拿那把剑吧~ 」男子的话,像是
魔咒一样,让老叟本就不好的脸色,有铁青了几分。
良久,「剑,你拿不起,也不是这时候拿。」老叟说出这句话,身子像是轻
了几分,声音也中气十足,男子又道「一句话搪塞我十年,自我十岁记事起,每
次都是这句话。都要走了,难道师父打算让那把剑,埋没荒山?」老叟愣了一愣,
似是回忆起多年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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