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见就能见,就是传说中陈大姑娘所在的随声所欲的境界。
那声音才落,天窗又开,开在先前关闭月亮的那对窗户的东边。
一对更大的窗户大开,一位面容光芒万丈的姑娘探头向老矮子望了一望,就全世界都亮了。
比早先的明月夜更亮数倍,亮如白昼。
老矮子的目力一向很好,此时却看不清她的模样,她的容光太强了。
虽然看不清,他也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就是她!
只有她!
她就是他前世今生,天上地下,所遇到的最美的人!
“……”他就要喊出来了。
没有喊出口,她的容光照耀得他哑口无言。
于是他才移开目光,想歇歇眼睛,一转眼,他又看到了这个世界。
再不是先前那个平原,无论是杏花似锦的状态,还是杏花都被羞死了的状态都不是。
有着他想骑着马儿去跨的江河,有着他想骑着马儿来上的山坡。
这是他的世界,凡是他先前骑着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所想要过的风景,这个新世界上都有!
就是天窗上的那个人,说了一句“如你所愿”,就真如愿了。
这不是随所声所欲又是什么?
他想说什么,却堵着,说不出口。
他就心想:“她要能下来,面对面见见该多好。”
她就在那天上说:“好的。”
于是,那个她,就从脸上,取下一轮透明的太阳,挂在了窗台上。
接着,她又将本来就已经推开了的窗,又推开。
她走了出来,她在走下来。
如同采茶姑娘下山冈,她往下走来。
取下了一枚太阳,好像脸上还有一轮月亮。
知道就是她,可还是朦朦胧胧。
他又想:“请我看得清您吧!好吗?”
她果然又从脸上取下一轮明月,反手放在背上。
她的日月,都在脸上。
她在下来,下天如同下山。
他不知道她的日月就是岁月的象征,他也不知道她是因为有他才光芒万丈。
他看清了她,如愿以偿。她就是一位挤奶的姑娘!
她去掉了脸上的日月,她的月轮虽然收在了背后,但还是在散髮着柔的光芒。
日月齐辉,她的日月,照亮了他所想要的整个世界。
“你是谁,为什么拥有如此伟大的力量?”
有问必答:“我正是你心中所想。”
还能有谁,能在他的心中享有最崇高的地位?
还有谁,举世无双,能完全俘获他心中的美感。
她款款而来,从天上,走向他的身旁。
款款不只是她的步态,更是她的深情。
移除了日月的光芒,他看清了她,她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他梦中所梦心中所想。
如果不是她系着围裙,戴着白帽,右手端着一碗奶茶,左手提着一个奶桶,他不会知道她是一个挤奶的姑娘。
挤奶的姑娘对他招招手,还端着那碗奶茶,奶茶快活地跳出碗口,也对他打了个招呼,又回到碗里等着。
还在半天上,挤奶的姑娘就对他招手笑。招着手,她对着他微微笑。
一笑倾情,深情一注。
她微笑着,把所有的深情,都倾注到他的身上!
老矮子,突然间觉得自己好矮,好小,因为面对的她,就是高天,就是大地。
还远,不是距离,还久,不是时差,她一笑,他就得到。
这一注,她倾情下来的一注,他得到之多,远远超过了豆腐堰超过了索溪河。甚至超过了江河湖海。
不止超过了他的,就连月平的相象都超过了。
呱婆子消失,李明雨走了,月平以他人学上的预感,知道长生居还有大事,还在用他的珐子关注着这里。但是,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将触觉探入到这个女人的子府中去。所以,他也错过了发生在其中的精采章节,还是多年之后,有了需要,才从老矮子的回忆中还原了出来。
她微微笑着脚步轻移间,明明在向着他走来,却像是在围着灶台转,她明明一手桶一手碗双手都没有空,却像在灶台上双手忙过不停。
对他招了手,他明明已经呆了,傻了,懵了,一动未动,却又像是蹒跚着走到了灶台前,他明明高有两米,他那么大个人,却又像个嗷嗷待哺的小动物。
这样的场景,就算是影视,也得双镜头来拍吧。
他不到三尺,他总是饿,饿得好快,他在比他还要高一个头的灶台前候着。
她喂他,这个最美最温柔的女人,对他最好了,她一碗接一碗地喂他,他吃了,她又舀,她一直弯着,腰都没有直一下。
她一直笑着,一直喂着,不是一餐两餐,不止一天两天,而是一年又一年,一直在喂,一直在忙,对他的喂养一直没有断过,而她自己却一口都没有吃。
她不吃不喝,却一直美丽着,他想得她多美,她就会有多美。
她只为了他,他想要有多好,她就对他有多好。
灶台一直热乎乎,锅中一直温嘟嘟,这还只是奶茶吗?
不止了,何止啊!
他吞走了十四条河!在他的十四道大经脉中缓缓流着。
他又吞下了三条江,一条肠江,一条神经江,一条情感江,其中情感江是变数。
三条大江在身上,她还在一碗接一碗地喂过来。
他又吃下五座湖,心湖,肝湖,脾湖,胃湖,肾湖,其中心湖是变数。
还有吗?还有,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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