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地仰起蟠桃似的脸蛋,一个人就笑开了七仙女的容颜。
她抬手。月饼是甜的,她的手是香的。
一股香甜递到朱雀仙嘴边,她的手指如同五辩洁白的李花盛开在红绒绒的月饼周边。
朱雀仙的双目如同一对蜂蝶,紧紧地盯在这朵李花上,嘤嘤扑腾。
他目中的激赏越来越强烈,果然是世上仙姝,人间绝色,无论在哪个落角,不管她的职业是什么,也不论她是否生养过,她本身就是避尘的,除瑕的,改不了她的艳色,夺不了她的芬芳。
愈近愈见其美,愈熟愈知其妙。
朱雀仙由衷地一笑,他的适中的双唇谦像刚才的月饼盒盖一样谦和地让开,笑出精装版的牙齿,他笑得年轻而又丰富,过人的阅历更添他的男子魅力。
他有无穷的智慧和无尽的狡黠,他的两排牙齿洁白整齐,就像他修成的道果,强大坚定,纵有咬金断银之利,也不减柔情似水的光泽。
他中等身材,体魄雄健,虽是个老翁面像,不掩他的年轻特质。
何况他已经高居上位有年,权位的霸气已经培养出来,足够主导两人间的气场。
这个家伙,也是好会展销自己,他能以一盆洗手水打动万小姣,也能经一笑一咬的表演使陶李芬意动神摇。
他慢慢地俯下头来,先是用一双柔唇,揉遍她的五瓣指尖。
再噏开牙齿,伸出珍藏在精装牙齿后面的舌尖,在她咬过的月饼缺口上如同水波挤岸一样舔了舔。
他抬起头来如同晕了一口美酒一样陶醉了一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再半俯首,将嘴移到她的眼耳口三道感觉射线的交点位置,稍为避开她的嗅觉射线,先开口,用呱婆子神化过的好听声音说两句好听的话,再一口咬下。
与陶李芬这样内函更胜于外美的女子相交,就是要有这么复杂。
她在老矮子那个粗人那里从来就体会不到,遇到朱雀仙这样细致到浑身都能向她讨好的男子,就会倍感欣喜。
他这几句好听的话说出来,仿佛在舌尖上长了眼睛,在牙齿上安了耳朵,层层把关,还用肾温热了,用肝揉软了,用肺疏通了,在心网上滤清了,用胃养熟了,在声道中dj好,在口膛中带上微笑,这才出来的。
他说得亲热而不轻薄,圆满又不啰嗦:“啊哈,仙娘,美,太美了,太精美了,最美仙娘手,最香这一口。我真舍不得下口,怎奈这两年已经被你喂成了吃货,再也忍不住美食的诱惑。我已经被你喂习惯了,你却还是第一次这样喂我,所以……”
话说到这里,言未尽意亦未尽,朱雀仙觉得够了,便不迟疑,一口咬下。
他咬得很仔细,将她咬出的三个小缺口,完美地补全成一个大缺口。
月饼被咬走之后,仿佛不是更缺了,而是更圆满了。这是一个大月亮,套着一个小月亮,月月为朋。‘有’去了月,上了个‘又’合而为友。
朋友,仙道可期的朋友。
他能将假戏演到这份真,也不枉月平将他从屠夫之辈中髮掘出来。
这还是两个未入情境的人,表演的入情的过程。
她献出殷勤,非是献媚,更多的是酬情的意味,毕竟他已经给得不少。
但也他却不能当做是在收的回报,他是在领情。
感情就是这样,送出去的与所收到的,总是不同。
他含在口中,衔着,既不咀嚼,也不吞咽。
她望着他,桃花眼仿佛在说话:“为什么,不吃下去?”
他也看着,一对猫眼好像是说的:“我怕化了!”
含在口里怕化了,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相距咫尺,不言不语,似已痴了。
老矮子还是没有知觉,幸好没有,如果他看得懂这一幕台词少得像哑剧的对手戏,他应该被气死。
这些年的夫妻生活都白过了。
几年下来,竟然找不出一瞬间这样的情趣,纵然能做百年夫妻又有什么意思?
尿桶也在麻痹状态,但他的绿豆大的小眼睛居然在转动,他竟然看到了他们这一幕戏剧。
而且他的双耳耸动,还在偷听。
他的肉身还真有些奇异。
尿桶此时还盯着他们的背影,对汪二爷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层。
尿桶对杏花嫂的状况一无所知,黎杏花本来就是一个神出鬼没的女人了。
他完全想不到有四位千筋俅级别的高人正带着人马往这儿赶。
当陶李芬望眼见突然出现的桂花园时,惊喜比此前都大,她虽然还有些矜持没有跳起来大大地亲他一口,但她却往他嘴里塞了一口大的。
她也觉得这样的表达还很不够,但毕竟还没有那个,还做不出更亲密的动作。
以致于她都没有怪他不该将花园摆为心型。
她将他当仙友,却不知道仙友之间的情分应该到哪种程度,所以她只有尽量被动。
而他说她是仙友当然只是借口,他只把她当情人。
大碾盘之大,安得一六张双人牀。长生居所在的这个山湾,就叫做碾房湾。以前这里是修有几间大碾房的,现在败落得没有了。虽然大碾房没有了,大碾子也拆了,大碾架也只剩下最中心的石磴子,但还是没有人来打这块地盘的主意。
碾子坝和大碾盘无主,久而久之,人们已经习惯了将它们当成长生居的一部分。在过去,整个忧乐沟,就只有这么一家大碾房。
碾子坝之所以能保留这么
喜欢水不暖月请大家收藏:(m.dmfuman.com),棉花糖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