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风过后,大地上满是伤口!
只有水深之处才得以幸免。
原来这阵惊风,竟然似林木们的集体意志的体现,就似由杝们自主髮动,对没有很好地体护杝们的大地行进风狂的报复,好像是杝们以惊风为动力,以所有的叶子为飞刀,刀刀不留情,斩得大地上的伤口比鱼鳞还密集。
而且,这些刀口都很深,深达数丈!
为什么有这么强?
树叶竹叶藤叶草叶而已,为何有如此大的不威力?
惊风过后,就是满目疮痍。
惊风刚过,雾又来了。
这还是雾吗,在雾气腾腾的表相之后,窸窸簌簌,像是在下雪粒。
不是雪花,越下越大,沙沙沙沙,这是无差别,全覆盖,昼夜河也不免。
下在竹排上分外响,真的像下雪粒一样,不过却比雪粒还要细。
就算下雪也下不了这样疾,不过五分钟就积了五公分厚,这样下上半个小时都不得了,要是下上半天,将会厚得不可想象。
它们下到水里也是溶化了的,只是下在昼夜河上的就只沉底,不化开。
落在大地上的就厉害了,满是伤口的大地在抽搐,伤口越张越大,越裂越深,仿佛在喊痛。
符手高大师心有所疑,点睛指引导,将一个‘感同身受’的小珐术加持到竹排上。
他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酸甜苦辣风景中正在以每一分钟积一公分厚的超速狂下不止的,远看似雾,近看似雪,再一看似霜,品味了一下,却是盐,而且是未经提纯的海盐的味道。
大海也参与进来了吗?
这一轮场景的拟象,不用说就是在往大地的伤口上洒盐!
这是多么狠辣的现演报,先是割得遍体鳞伤,接着是往伤上洒盐。
还不止,朦胧雾气也不止是布景用的,也是腐蚀性极强的酸雾。
鱼乐姾人泪:“看了半天,才有点明白,这是天对地的报复。风雾霜雪这些,都是天象,天对地不满,以大地为砧板,又宰又割,还要做成菜。”
马大爷:“那些树木,特别是那些叶子,也是受害者,它们被天象利用了!逼大地用自己的手割自己的肉。”
符手高大师:“这些植物的群体力量也很强,才能让大地也这样受伤,可是杝们却身不由己,不再受自己的主使。这一下我们算是看出来了,就算在自然界,也有大量的无辜者,纵然威力很强,如果自主的意识不够,也难免被当成枪。我越来越相信月平的选择才是正解的,意识的强化和内在修养比实力修炼更重要。”
鱼乐姾人泪:“就算是岁月河的支流,受到强大的天地琺则保护,还是会被挟离河床流淌,被系在山腰飘荡——因为它也没有自主意识。可见能成为一名意者,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没有足够自主的意识,就会被逼得自己不再是自己。
其实他们早就该看出来的,马大爷的助手爱手爱脚辛角落,为什么能控制别人的手脚?吴颜开凭什么能够能让强大的摩托车自动打火跟着他开走?
意识不能自主,再强大都是悲剧。
那么大地呢?在天威之下,大地难道就只能逆来顺受?
大地是不是也要地震、海啸、火山爆发?
马大爷:“还不只是植物,大家注意到没有,这些海盐何来?天他不会下盐,而且酸甜苦辣风景区也是深处内陆,如果大海能够自主,能献出这么多盐来祸害大陆吗?再说,又是谁在长途搬运?风水反蚀,到底是从何而起,又如何不才能停止?嗯,太多的未知。就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看完这一全已局。”
符手高大师:“有反应了,大地在激荡,就算是昼夜河下,也传出了剧烈的波动,大地即将回应。”
马大爷:“你们之中还有没有风水术师?有就上前来,参与讨论。”
眼见实在无人出头,张三星只好出列:“马大爷,我不是专职的风水术士,不过因为与道士职业关系紧密,所以也涉猎得较深。”
“你现在修为到了什么层次?”
“以前确实有些保留。我的真实修为正在大能门槛上,一边一只脚。”
“很好!你若有所髮现,还请简单说明一下。”
“遵命,应该的。”
这是个隐藏得很深的角色,这道门槛,他自己所指的是大能与神明之间的那道槛,但别的高人们都想当然地当成了大师与大能之间的这道槛。
但月平却是看准了的,此人虽然也是黎杏花的云中君之一,但云与云不同君跟君有别,他并不是人云亦云。
月平的职业走向,是劳动和人学各一半,他已经习惯了用人学的眼光去看人了。
但得知符手高大师成为了大医家,马大爷又早就被公认为大厨神,自己的父亲又是职业上的全能总工程师,月平就加强了用劳动者的眼光去解析了。
他观察到张三星的道士职业,已经不是道术的层次了,分明进入了道琺的深层,已经推开了‘道道’的半扇门。
月平对此人的言行相当重视。
张三星:“大地的意识,可以归纳到‘集体无意识’中,不主动,但能触动。触动强烈,本能反击。”
“讲得好!”
人家开口就能提纲挈领,言简意赅,让人能够听得明白,立即得到多人认同。
集体无意识又不是什么新词,但张三星显然将这个词的内涵有所扩充,才能将自然形态也纳入到社会形态中来解析。
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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