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有格汗和我屡次劝告,并未杀戮各城百姓,倒是你们,所谓的正义王师,对
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族民众大开杀戒……」。
「戎蛮贱种,个个死有余辜」。
心里暗骂了一句,颜菸出口打断对方,「那你就杀了我,给你的族人报仇雪
恨吧」。
天行苦笑了一下,「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你一个人就能抵几万条性命吗?倘若我们也杀同样数量的明族百姓复仇,你们又要给他们报仇?古往今来草原
和天朝战火无数,谁又能记清谁杀了谁多少人?谁对谁错?谁邪恶谁正义?」。
没想到对方会有这种思想,颜菸顿时错愕,然后才提高了音量,「……所以
呢?」。
「所以,活着的人应该向前看,死者已矣,他们也不会想看到生着纠结悲愁
度日的——我喜欢你,想娶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安排让你和那些黑衣人安
全离开……」。
说出后半句话时,他明显犹豫了一下,完全不像传说中狼族汉子的粗犷直接。
什么?颜菸如同遭受晴天霹雳,这怎么可能?对方要是喜欢自己,不应该早
就等不及把自己剥光奸淫了吗?她的回忆倒转到了几天前,那次行动失败,三十
六人里其余的都已战死,剩余陆续被俘的十人里,六个男的和四个女子被分别关
押进地牢,后来包括颜菸的四女又被拖到一个大厅,连同之前的三十个女俘虏一
块摆成五排,口塞石球,紧缚跪地,以接受虏人的集体lún_jiān。
lún_jiān第次开始,颜菸被五花大绑跪在第三排开头,她虽然不想听,可耳边的
叫声却震聋发聩,少数的chù_nǚ自然是痛声尖叫,那些已pò_chù的则是很快由惊叫变
成了làng_jiào。
她们一个个都嗷嗷叫唤、口水横流、yín_shuǐ泛滥,完全不顾一个军人……哪怕
是一个明族人的尊严!还差两个就轮到颜菸了。
心里极度紧张之下,她气血灌脑便晕了过去,后面的事也全无印象。
如果他想独享自己的ròu_tǐ,那上一次和这一次就是绝好机会,她根本无法反
抗,又何苦说这么多?爱情吗?加上在战场上的那几次,两个人只见了不到十面
,上一次……好像是昨天吧,就在这里,她还一度对她拳打脚踢。
没有长时间的接触,哪里会有什么爱情?天行也知道现在就提出这个问题太
唐突,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不过那种感觉太强烈了,能说出来,哪怕被拒绝,也
比憋在心里好受。
不过他并不知道一瞬间她就想了这么多,还以为她不想回答,于是又继续说
,「我的权力就这么大,其他的俘虏,我只能求我的大哥留他们一命」。
「那天……大厅里的那些女俘虏,现在怎么样了?」。
颜菸面露忧色。
「有十一个因为承受不住上百人的高强度奸淫,体力透支而死……其他的,
都被带回了草原上……作为战士、牧民的泄欲工具。我也不想看见这种结果,可
这是我们的习俗……我无力改变……」。
高强度……其实就是两个ròu_dòng同时被chōu_chā,她心里一股恶寒油然而生。
「这是什么地方?我在那个大厅里时是一丝不挂,这些天……」。
「这是一个牧民的住处,这些天他在外面放牧,我就把你安排在这个空帐了
,你从路上到这里又一直人事不省,所以每天都让人来喂你喝水和牛奶……」。
天行看了看庐帐的四周,「当时在场的都是男人,我只能抱着晕过去的你离
开,到了我的住处,就是几个女仆帮你沐浴、穿衣。我带你回来的路上,也没有
再碰过你……对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颜菸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反问,「你不知道我是
谁吗?」。
「你们的身上又没刻着字,怎么能看出谁是谁?当时匆忙,也忘了问其他俘
虏关于你的信息了……」。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乖孩子,又是现在这种场合,谎言便张口就来,「我叫朱
衣,是军中一个队长」。
「朱?难道你是北辰重臣朱阾严家的人?」。
「没错,他是我父亲」。
「听说他有二十多个女儿,还有许多私生子女……不知道你?」。
颜菸顿时有些为对方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惊讶,佯怒着回答,「你是查户口的
吗?」。
天行看她的表现,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有这么多儿女,难免就会冷落其中
一些,看来她应该是对父亲印象并不好……自己不也是吗?从小没感受过什么父
爱,不足十岁就被送到东土,说来,天行觉得师父十六漈还更关心自己。
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回头看看已经坐起的颜菸,「既然你是军人,应该不
会像大家闺秀一样腼腆了,我刚才那句话虽然唐突,但还希望你能理解……」。
「我感觉身体好多了,想自己洗个澡换套衣服再说……」。
「好吧,我去叫达拉过来帮你,顺便带你四处转转……」。
天行最后看了一眼她,然后转身离开。
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颜菸才来得及掀开羊绒毯,观察自己身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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