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在院子里。
守岁是在堂屋里进行的,中间地上生起一堆火,家里人要围坐在火边一直到
次日天亮。
不过这些是老规矩,现在不一定要完全遵守,火边的人可以离开,但不能超
过一个时辰,火边要保持至少有一个人在。
此时的堂屋除了几盏蜡烛,便是燃烧着的火堆照亮了四壁。母亲和嫂子端坐
在火边,凌淇婉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今夜要为他进行一个重要的仪式。
颜菸大步流星的进屋,一屁股就坐到了凌淇婉身边,好奇的看着那个小生命:
「嫂子,这小子肥肥胖胖的,是从哪里来的啊?」。
凌淇婉正轻轻摇晃怀中孩子,没想到颜菸会问这种问题,笑答:「当然是你
哥和我生的啊」。
「不是啦……」颜菸摇头晃脑的说:「我是说这小子以什么方式生下来的,
应该是从嫂子的身体里孕育,然后他怎么出来呢?」。
「这个嘛……」凌淇婉没想到她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这个问题,不过也难怪,
这丫头怕是只对舞刀弄枪感兴趣。这下子应该怎么说呢,凌淇婉向旁边的婆婆投
去求助的目光。
对方会意的眨眨眼,那意思就是实话实说,反正这丫头也毫无姑娘的矜持。
「女子的双腿之间有一条缝,名字是yīn_dào,外面是两片闭合的yīn_chún构成的阴
户……」凌淇婉都觉得说的话好不知羞耻,不过只说一半也不太合适,她继续说:
「yīn_dào一直连接到女子腹部的子宫,小孩子都是在子宫孕育,然后时间到了从阴
道生出来」。
「啊!一个小孩子好几斤重呢……」颜菸好像不敢相信:「可我洗澡时清洗
yīn_hù时看见肉缝那么小,怎么可能……」。
「这就是造化的神奇了,平时很小的yīn_dào其实弹性很大,可以扩张数倍」。
「哦……那yīn_hù和yīn_mén、肉穴、骚屄、屄是一个意思么?」。
「……差不多。」凌淇婉面容羞红的说。
「菸儿,大过年的怎说这些粗鄙之语!」母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厉声对颜
菸说。
「知道了,女儿下次不会了。」颜菸低头说,以前在武校时经常听同学说骚
屄、yín_xué、插穴、日屄这些词,也知道就是用男人下面的棍子chōu_chā女人的肉缝,
她一直觉得这种行为很无聊,没想到屄不仅可以插,还可以生孩子。
几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还是颜以安小跑着进来打破了这种寂静。
「菸儿你怎么低着头啊,是不是犯错误了?」。
「以安,你怎么比这丫头回来得还晚?」母亲关心的说,现在距离午夜十时
只有一刻钟了。
「啊,放着烟花时看见个老朋友,就去寒暄了一会儿。」颜以安说着在凌淇
婉旁边坐下。慈爱的看着妻子怀里的孩子。
「菸儿你怎么不说话?我又没惹你?」颜以安见妹妹还是低着头,奇怪的问。
母亲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走到近前一看才发现她双眼紧闭,双手环在并拢的
腿上,母亲叹口气:「这丫头,竟然睡着了」。
「这几天和以安逛遍了整个临洛城,她应该也累了。」凌淇婉说,提到「以
安」二字时她颇有深意的看看身边的丈夫。
「守岁也不缺她一个,母亲你叫她回房睡吧,这样的姿势对身体不好。」颜
以安说,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妹妹抱回房,不过现在凌淇婉在旁边…
…。
母亲在颜菸肩头轻轻的一摇,她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只听母亲说:「困了就
回房间睡吧,疯了一整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颜菸还想说些什么。
「没事儿,这儿有我们呢。」颜以安笑着说。
颜菸只是点点头,便站起身,慢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火堆依然「噼啪」作响的燃烧着。
火边的一家人谈论着家长里短,以及对未来的想法。
很快便了午夜,传说中阴阳交替的时间。
颜府外的城中,喧闹的烟花潮已经归于平静,只有一些无意入眠的人,还在
挂满灯笼的大街小巷游荡着。
「啊!不……不要……啊」。
一声惊叫后,颜菸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这个梦她已经是第三次做了,梦里,那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紧紧的抱着
自己,两个人的双唇零距离的贴合着。
他,仿佛要将她禁锢在身边,永远也不让她离开。
「那种感觉,好可怕……」她知道梦里的那个人是谁,也还记得几年前发生
的那些事。
虽然她已经记不清袁据的容貌。
虽然梦里的那个人脸庞朦胧,根本看不出是谁。
但她还是知道,梦里那个人,就是几年前的袁据。
「可那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啊……」她呢喃着望向窗户。
现在窗户是关着的,完全看不见屋外的情况。她忘了现在不是夏天。
她伸手按动墙壁上的机括,在机关术的运转下,一盏油灯慢慢的被点亮。
「他到底要干什么……」她还记得梦中的情景。
一个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一个迷迷糊糊的自己,然后,那个人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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