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杯正要喝茶,尊上问道:“王爷前些日子是不是见过‘凤求凰’酒馆的卓姑娘?或者跟她说过什么?”
王爷举杯的手滞了滞,然后摇头答道:“没,没有。尊上说的是容家酒馆的那位卓姑娘吧?”
“正是。”
王爷想了想,又说道:“自从容冉走了以后,我就没见过她了。”
“王爷派人找过她?”尊上再追问一句。
“没——有!怎么问这个了?哦——我记起了,那位姑娘跟尊上有些渊源,我可是最近才知道的。尊上为何突然问起这个?”王爷一脸疑惑地望着尊上。
“那位姑娘最近出嫁了,王爷不知道?”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那是好事呀!”王爷摇着头说。
“不是王爷安排的吗?”
“怎么会是我安排的呢?我根本不知道这事!法王这是什么意思?”王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按王爷一贯的作风,凡是对法教不利的人和事都要想办法铲除,不是吗?”法王冷笑着说道。
“法王,您这是怀疑我对那位姑娘做了什么事?人家成亲可是喜事,我对她做过什么了?难道人家成亲法王就不乐意了?”王爷来一招反客为主。
“如果她是心甘情愿的,我无话可说。如果是被迫的,我就不能不管!”
“那位姑娘跟您说她是被迫的?是我逼迫她的?”王爷马上抛出了两个问题。
“没有!”尊上生硬地说道。
“这就是了!她自己都没说什么,法王可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呀!法王不是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吗?本王很乐意,敞开心扉让您看。您看看,我这颗心是不是一心为国为民,并无半分的私心。”王爷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说。
“我当然知道王爷的心里面只装着国事,正因为只有国事,才会不念人情。我只想知道王爷有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尊上脸上仍有愠色。
“没有!我根本没见过她。”王爷坚持着说。
“王爷有需要自己见她吗?派个亲信过去就得了,就像王爷对待临枝那位周姑娘一样。”尊上逼视着他。
“法王,这两件事要分开说,我再说一遍,我没派什么亲信去找过卓姑娘。至于临枝那个酒馆女,我知道此事瞒不过法王,我承认,她是我派人杀的。她罪不可恕,居然主动靠近妖孽,甘心被妖魔利用,帮妖魔对付我们。她这样的行为……”
“够了!”尊上沉声打断他的话,“她想要的无非是一个郎君!对于一个寻常女子来说,这是件正常不过的事。我误中魔法才引起她不切实际的幻想,是我对不起她在先,但我已经竭力疏远她了,王爷就不可以容忍一下她,给她一点时间去自愈?非得要走这一步?”
“对,非得走这一步!我本想饶她性命,可她太不知好歹。尊上拒绝了她,她就跑到林子里去寻那只妖魔帮忙,她凭什么让妖魔帮忙?不就是因为知道尊上对她心怀内疚,对她处处忍让,她就是利用这一点,想要继续缠住尊上,她也是利用这一点,去博取妖孽信任,这不等同于协助妖魔瓦解我们的力量吗?这样的人不可以留。”王爷说得振振有词。
“怎么说都是条人命啊!能这样草率地对待吗?我对她已有戒备之心,并且处处防范,王爷就认定我还会上她的当?纵使有错,但错先在我,她因此丧命,岂不是冤屈?我觉得,要受惩罚的应该是我。”尊上的神情哀伤。
“法王差矣。法王是法教的领袖,是广大信众心中的神,是他们灵魂的依靠,那位周姑娘怎能相比?她要摧毁我们心中的神,就是与天下人为敌,我这样做只是维护法王地位的尊崇,这是天下人共同的愿望。”王爷坐直腰板,大义凛然。
“维护地位的尊崇,就应该舍弃慈悲之心?就该任意夺取别人的性命?王爷这是什么道理?”
“法王有慈悲之心,天下人才能归心。我,作为一个卫道者,就必须为教派清除障碍,即使要我施行为人所不齿的行为,我也会做,我就不怕担什么恶名,因为这是我的使命。”王爷向尊上一拱手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王爷这样的做事手法,我不认同。我不希望见到通往帝熙宫的阶梯上血迹斑斑,不希望见到胥虞山脚下满布违逆者的尸首。如果,要王爷这样维护我法王的地位,我这个法王还有何用?”
“非也。本王维护法王的地位是本着一个信仰者对神的敬畏,法王能高高在上地布施广德,就是对我的慈悲。我相信,信众也和我一样有着相同的期望。所以,我认为慈悲不可以一视同仁,法王对敌人,对离心者的慈悲就是对信者的不慈悲。”
“慈悲,大慈与众生乐,大悲拔众生苦。王爷,你要知道,对谁该慈悲,对谁不该慈悲,不是由王爷说了算的,也不应由我决定。法教崇尚众生平等,我们的职责是助世人渡苦海,脱离苦难,不是判决谁该不该死。”尊上神情严肃地说道。
“受教了,多谢法王赐教。本王也想劝谏法王一句,正如法王刚才所说,帝熙宫的职责是为世人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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