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给你赔礼道歉,这混账东西,真是无耻到极点。”
既然让廖秀章去领兵了,余青自然也不能拖他的后腿,说道,“除了你擅自在蜀地偷袭那一次,娘什么时候说过你?”
廖秀章一想也是,忍不住摸了摸头,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因为母亲就在身边,他总是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不敢随心所欲,怕是有个万一,连累了母亲和其他人。
这一次,他要好好的打个漂亮的仗,赢了苏辅瑞才是对母亲的真正的维护。
众人都没有异议,廖秀章还不大,但是打仗却是一把好手,从来不会意气用事,他说可以打,自然是已经掂量过了。
一时大家就斗志昂扬了起来,纷纷开始讨lùn_gōng城的细节。
大家都知道,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的大战,赢了江南,就几乎赢得了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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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辅瑞知道余含丹病重,眼皮也没动一下,淡漠的说道,“给公主请郎中就是了,要细心照看着,我这几日忙着应对廖贼,就不要打扰我了。”
那管事嬷嬷听了就明白了,这余含丹算是彻底失宠了,儿子被苏辅瑞养在别处,不能母子团聚,这会儿就算是病了,也没说去看下。
一想起曾经苏辅瑞为了赢得余含丹的芳心,连发妻都逼死了,就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这个人心狠手辣,可不是好相与的,她一定要谨小慎微。
神态越发的恭敬,说道,“老爷,奴婢知道了。”
原本那些丫鬟婆子就对余含丹生出了怠慢之心,毕竟现在外面都传廖地的那位才是真公主,又加上苏辅瑞突然转变的态度,从把余含丹捧在手心里,到后面冷漠无视,让众人都明白,外面传闻兴许是真的,不然永始皇帝唯一的血脉,又是公主的身份,苏辅瑞如何能这么冷待?
所以余含丹日子又难过了,饭菜送来都是冷的,她就朝着那些来请安的儿媳妇发脾气,结果原本逆来顺受的儿媳妇却是头一次强硬了起来,说道,“母亲恐怕不知道,夫君最近可是被父亲带在身边教导呢,说以后这个家还是要交给他才是。”
余含丹气的要去打儿媳妇,却是被一旁的丫鬟推开,她一个不小心就跌倒在地上,疼的掉泪,却是只看到儿媳妇和那些丫鬟的白眼。
不知道怎么,她忽然就想起家中的父母来,那个从来都对她呵护备至的父亲,还有虽然是继母,但是也对她言听计从的刘春花。
时间过了太久了,对于杨九怀的情情爱爱都变的模糊黯淡了起来,只是对父母的渴念却越来越浓烈。
她一辈子固执要强,总想要活的比别人都要好,更是想要把杨九怀抓在手心里,可是到头来,却是落得这一副下场。
几次为杨九怀出生入死,结果却是被他这样出卖,当做筹码送给了齐家,这个人当真是凉薄无情,而原本以为对她不错的苏辅瑞,想着虽然年纪大点,但是儒雅有礼,想来也是疼人的,主要是她日子太难了,只要有人丢了橄榄枝过来就想要攀附上去。
结果呢?
余含丹忍不住讽刺的笑,这把年纪拼命为苏辅瑞生了儿子,一见自己不是真公主,就这样冷待她。
什么都是假的,唯独父母对她的爱才是最为无私的。
她原本不应该做这种日子不是?
人最怕的就是没有盼头了,余含丹心如死灰,脑子浑浑噩噩的,有时候还会开口喊爹爹,那病就越来越重了起来。
这一边苏辅瑞却是对着几个人讨伐无动于衷,说道,“现在要名声了?当初我说没办法应对廖军,只能用这种方式耗尽他们,你们说什么?不也没有发话?既然已经做到这时候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说起来苏辅瑞和杨九怀都是同一种人,但是苏辅瑞比起杨九怀更为狠辣老道,发妻说逼死就给逼死了,说娶余含丹那也是干脆利落毫不退缩。
当初廖军突然来袭,三大家家族的人也是人心惶惶的,毕竟是江南根本就没有人能应对廖秀章,那就是一个少见的猛将,没人可以抵挡。
乔航道,“苏辅瑞,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当初任由鼠瘟泛滥的是你,甚至提议拿药方卖钱的也是你,如今成这样,根本就是我们入了你的套。”
苏辅瑞却是冷笑,说道,“几十万的兵士,一个月军饷是多少?你心理没一点数,你当我们江南还是以前那时候?富庶的江南?早就被榨干了。”又道,“难道那银子你们没分到手里,真是有句话送给你,别是即想当□□又想立牌坊。”
乔航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卷了袖子就上前说道,“苏辅瑞,你给我闭嘴!”
眼看就要打起来,还是旁边有人拦着,这才稳住混乱的场面,苏辅瑞终于软了下来,对乔航是说道,“我也想做个像廖地那般对百姓仁厚的人,可是我们这境地,能吗?当初都是从三字经开始读起,治国平天下是所有人的梦想,我就只想做个遗臭万年的人?但是大业不成,江南不保,这天下就乱了,以后就得让你孙女出门给你赚银子花,你愿意?简直污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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