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斟自饮的宋子岳。
待小厮下去之后,她一个箭步冲上凉亭,厉声道:“宋子岳,你把叶知秋藏到哪去了!”
宋子岳端着酒杯,抬起眼眸睨了她一眼,笑道:“这么久没见,好不容易有个独处的机会了,你一开口就问别的男人的下落,不觉得有些煞风景么?”
“瞎说什么胡话,你明明两日前才在琼宇楼坐了一下午!”
宋子岳勾起一侧嘴角,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缓缓地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蓝沧海掐了掐掌心,让自己不要陷入他的眼眸中,愤怒地道:“少废话,我今天来是要你放人的!你到底跟谁学的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将人私自绑走,宋子岳,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宋子岳笑了笑,面不改色地道:“我眼中当然没有王法,我眼中只有你。”
这句话噎得蓝沧海险些背过气去。若不是额角暴跳的血管让她清晰地知道自己不是在梦里,她几乎都要以为对面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宋子岳了。一向寡言木讷的宋子岳,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宋子岳看着蓝沧海几乎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又戏谑道:“许久不见,你的脾气倒是没什么改变,还是和以前一样,气极的时候,连杀人的念头都有。”
杀人的念头。
蓝沧海心中一紧,他是在指她叫蓝辛去杀他的那件事吗?
他似乎十分满意蓝沧海的反应,嘴角微微勾起,给她倒了一杯酒,“看你那紧张的样子,来,坐吧,尝尝这御前进贡的洛阳春。”
蓝沧海冷笑:“宋掌柜现在是在手下败将面前张扬胜利的果实吗?”
要知道,以前御前进贡的物品都是由蓝字旗经手的,如今,连这生意也被恒隆抢走了去。而在她看来,宋子岳也无疑是在炫耀他的胜利。
“你太敏感了,我不过知道这酒比较对你胃口而已。”
蓝沧海再也忍不住怒火,双手往石桌上一拍,怒道:“别顾左右而言他了,宋子岳,叶知秋到底在哪里?你要报仇尽管冲我来,他是无辜的!”放在她面前的酒杯被她的动作一震,应声倒了,杯中的酒洒了一桌。
宋子岳看着酒杯之下渐渐晕开的洛阳春,霎时也敛去了笑容,冷冷地道:“蓝沧海,他对你究竟有多重要?”
蓝沧海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是我的家人,你说他有多重要?”
宋子岳嗤笑:“家人?他凭什么成为你的家人?因为相貌俊朗?还是房中术了得?我记得他并不是你中意的那类男子啊,你不是向来不喜欢高大壮硕的男人吗?难道你现在品味变了?还是你□□中烧,连那种傻大个也能接受了?”
蓝沧海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要动怒,知秋在他手上,他是在故意激怒自己,现在动怒没任何好处。
“宋子岳,你要侮辱我的话,请便,只是请你在目的达到之后,放了知秋。”
“侮辱?”宋子岳大笑,“你果然知道我的心,辰儿,我确实想侮辱你,这一年来,无时无刻不想……”话音未落,他绕过石桌,将仍被那声“辰儿”怔楞住的蓝沧海轻轻一带,就拉到了自己怀中,顺势倒在了石桌上。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蓝沧海已经被眼前这个进化成无赖的宋子岳压制住了,她又羞又恼,却又挣脱不开,只得怒道:“宋子岳!光天化日之下,你……你想做什么!”
“你马上就会知道,我想做什么了。”他边说,边将自己的唇缓缓凑到了她的嘴边,距离不过一公分左右的距离,却又不再靠近。
这是蓝沧海在发生了那么多变故之后第一次与他距离这么近,她这才发现,他的额角有一道不小的疤痕,平日被散落下来的发丝遮住,所以一直没有发现。
那粉色的印记让蓝沧海心中一颤,是那次留下的吗?
他的面色还是有些苍白,这么近的姿势,他额上的发丝垂到了她的脸上,弄得她有些发痒。他的体温透过他穿的薄衫传到了她的身上,顿时让她的心跳得飞快。
宋子岳的呼吸就这样毫不遮掩地冲到了她的面前,满满都是他的气息,蓝沧海忽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连心跳都仿佛不受控制了。
“辰儿,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过我?”
蓝沧海眼神戒备地看着他,没有作答。
宋子岳微微一笑,“我可是想你得紧哪。”
蓝沧海蹙起眉,“宋子岳,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找我蓝沧海一人便是,不要连累其他无辜的人!我如今来找你,就做好了一切准备,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宋子岳勾起一侧嘴角,徐徐地说道:“我很好奇,一个番邦的傻大个,除了皮囊还不错之外,一无是处,他怎么就能让你蓝沧海甘心为他如此付出?他凭什么能得到我一直想得到却始终得不到的?”说到最后,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蓝沧海正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因为他懂得知足,宋子岳,他与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从来不会贪心奢望原本不属于他的。所以他得到的比你多,也过得比你开心。”
宋子岳冷笑,“等我将蓝字旗彻底推倒,我看他还会不会这么知足!”
蓝沧海瞪大眼睛,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宋子岳,你疯了么!与你有仇怨的人是我,你要做什么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了,蓝字旗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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